“没事。”程晏晏摇头。
刚才傅望白的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在程晏晏脸上的神情变化,现在才注意到她只穿了一件吊带睡裙,圆润白皙的肩膀裸露在外。
他双眉紧蹙,怪她没有照顾好自己,微微斥责道:“感冒了都不知道多穿件衣服。”
“我睡觉才穿这样的。”程晏晏瞪着圆眼反驳他。
俩人相视一笑,不像刚才那样拘束,心照不宣地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放在一边,扯开话题。
傅望白拉起她的左手说道:“先出去吧。”。
从浴室出来后,只见他将程晏晏按在卧室落地窗旁从丹麦运来的牛皮蛋形椅上,然后转身向衣帽间走去,拿了一件薄外套披在她身上。
程晏晏拉住外套的一角,仰起头看他,说:“我不冷。”
傅望白握住她的手,不到一秒又松开,对上她的眼神:“手跟冰块一样还不冷啊?”
“我这是天生手脚冰凉。”程晏晏又说。
“抬手。”傅望白拉起一边的袖子,示意她把手伸进去。
傅望白一米八五身高,衣服自然也宽大。程晏晏伸直了手臂,指尖离袖口还差大约十公分,整只手躲在袖子里。她不由得学着禽鸟拍打翅膀一样,张着两只手臂扑棱了两下。
“不冷也穿着,开着空调呢。”傅望白说完就在她旁边的另一张椅子上坐下。
程晏晏一边转动自己的椅子一边伸手去拉他的椅子,盘起腿面对面看着他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不是说去三天吗?”
傅望白闻声抬眼,然后拿起挂在肩膀上的毛巾擦自己还在滴水的头发:“梅姨说你感冒更严重了,我放心不下就回来了。”
程晏晏听到他这么说,心脏微微抽搐了一下。虽然她对傅望白公司的事务不大了解,但他提前回来总归对公司是有影响的,而自己却想方设法地准备离开他。要不是自己故意加重感冒,他也不用如此。
她突然怀疑自己当初直接来找傅望白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
“想什么呢?”傅望白瞧着她出神的模样问出声。
听到傅望白的声音,她连忙收敛情绪,换了一副神情,对他微笑道:“老公,我帮你吹头发吧?”
还没等傅望白回答,她就自顾自的站起身来,从梳妆台那拿来吹风筒,在他脸前晃了晃。
袖子太长了不方便,程晏晏伸出手对着傅望白说:“你帮我挽下袖子。”
傅望白便帮她把两边的袖子都卷到胳膊肘处。
只见程晏晏驾轻就熟地将吹风筒插头插在隐藏在墨绿色小茶几台面下插座上,站在傅望白面前给他吹起头发来。
吹风筒发出的声音轰隆轰隆的,俩人也默契地不再说话。
傅望白微微坐直身体,目光所及之处是程晏晏的细腰,可能也就自己一掌那么宽,他忍不住丈量起来。
程晏晏的头发很长,散发着淡淡的柚子味香气,靠近的时候发尾便会撩过傅望白的鼻尖,他的脸颊因此有些泛红。
“吹好啦!”程晏晏关掉吹风筒道,傅望白的头发短,一下子就吹干了。
不知为何,气氛突然凝滞起来。
程晏晏感到有些不自在,对傅望白说:“那我回去睡觉了。”
刚要转身就被傅望白拉住了,只听见他问:“你......今晚本来准备睡在这里的吗?”
“啊这个......对啊。”程晏晏答。
“为什么?”傅望白紧盯着她追问道。
总不能跟他坦白是要离开吧。
程晏晏用手摸了摸鼻子,开始胡说八道:“你一走我想你想到睡不着,没办法就只能来你房间,闻着你的味道才能睡着。”
见他目光躲闪,程晏晏又说:“我是觉得你害羞才准备回自己房间的,你要是不介意,要不我今晚就睡这了。”
说完就往床上一躺。
“不是你......”傅望白从椅子上站起来惊讶出声。
程晏晏把外套一拖,扔到床尾的沙发上,然后掀开被子,整个人钻进去。她见傅望白还怔在原地,于是拍了拍右侧的枕头,说:“快点啊老公,睡觉啦,我很困了。”说完像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一样,打了个哈欠。
只见傅望白面红耳赤,视线都不敢往她那看一眼,说:“我今晚到楼下睡。”
“别啊老公,我都不害羞你害羞什么?”程晏晏从床上坐起来拉住他。
傅望白:“......”
“你转过来看看我。”程晏晏扯了扯他的衣袖。
傅望白像是在思考什么重要决定一样,抿住嘴角,以极缓慢的动作转过身:“你想干嘛?”
这时程晏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捧住他的脸颊。
“mua!mua!mua!”按左脸颊,右脸颊,嘴巴的顺序实实在在地亲了三下。
傅望白哪经历过这些啊,整个人都愣住了,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