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州行接过,才喝了一口又放下,嘱咐道:“我不在这几天,要照顾好自己。”
“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变得这般婆婆妈妈的。”顾山川被唠叨的烦躁,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好好的殿下为什么变成老妈子她还能不知道吗?如果孩子能不让家人Cao心,谁愿意做个招人烦燥的唠叨Jing?
那顿让人难以忘怀的味道,成了两人分别前的晚餐,九州唯一的嫡皇子亲自下厨,顾山川也有幸成为除了皇族之外,第一个品尝到覃王殿下手艺的人,传出去都不禁让人羡慕。不过为了防止不必要的sao乱,此事也只能暂时藏于两人心里,等到时机合适了,才能昭然于天下。
半月之后,徐州城防军被动用,城中已经开始有江湖手对于一些权贵开始小面积的sao扰,起初为了顾及九阳门的面子,一直没有对门内的江湖手有动作,以至于他们胆子越来越大,直到门主突然出现,Jing神疲惫的跪在贺州行与贺旬两位殿下面前,乞求不要在顾及九阳门的声誉而酿成难以挽回的大错。
至此,江湖手与皇室的拉锯战展开了。
城防军包围了九阳门,将江湖手们围困其中,但凡出入者格杀勿论。
但始终抵挡不住有高超2刺杀手段的江湖手们趁夜逃出,九阳门一时成了一个危险却又安静的地方。
情况也十分迅速的传到了各个门派中,清风寨一众人,也悄悄分散人力到各个门派的驻扎地,除了寨主带领一小部分人留在此处料理寨中事务,清风寨主寨,已然成空。
战前的平静,令人胆寒。
顾山川随着穿云谷先行的一部分人来到徐州,因为是先锋队伍,大力他们这种晚辈是不可能跟来的,队伍中除了顾山川,全是年龄已经三十左右的师兄师姐,她都不太认识,到了徐州便和他们分道扬镳了。
正走在徐州城大街上,准备先去靖王府蹭吃蹭住,却被巷子里土匪打劫小孩的吵闹声吸引了去。本着不惹事不管闲的心态,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决定只过去看看热闹。却与那一大一小俩土匪对上了眼。
清柯一愣一愣的看着这个好久没见的漂亮姐姐,喜得牙龈都露出来,立刻扔下了眼前楚楚可怜的猎物少爷和忠心的仆从阿杰冲了过来。
“我的好姐姐,你没死我真是太开心了。”
顾山川脸顿时黑下来,揪住周济轲的耳尖,“你怎么一见面就咒我死?还有,你这个小土匪还真打劫啊?”
“疼疼疼,姐姐你不能这般不明事理的,是这个小孩先抢了我的饼,我只是让他赔钱罢了,自从那次在康福悦被你和四殿下教训过之后,回去还被爹爹打了一顿,我就再也不敢干抢劫的事了。”清柯急忙解释着,将顾山川的手从自己被揪红的耳朵上扒拉下来,可怜兮兮的看着她,仿佛真的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
顾山川将信将疑的看了看那个还被阿杰看住,缩在角落哭泣的小孩,身上穿的都是好东西,却偏偏弄得脏兮兮的,估计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真的?”
“自然是真的,你不信自己去问嘛,本来爹爹给的经费就不多,还被他抢走吃的,我跟他耗到现在,他是吃饱了,我还饿着呢。”清柯一边委屈的揉着自己的耳朵,一边闷闷不乐的控诉着那个小孩的罪行。
顾山川奇怪,豪门贵族怎么会有儿子出来流浪的,如果是犯了大事,不被杀也会被扔到宫中做太监,再不济也就是被流放到蛮夷之地,是不可能在这环境适宜的徐州让他舒舒服服要饭的。
她走到小孩身前,小孩看见他身子一颤,愈发向角落里缩去。
顾山川降下音调,尽量不让孩子害怕,轻声问道:“小朋友,你的父母呢?”
小孩似乎并不是内向的性格,只是这几天被吓着了,感受到顾山川的善意,泪水绷不住的往下流,哽咽着回答:“死了,被,被一群穿黑衣服的人,用,用刀捅死了……个个,姐姐都,都死了,就,就剩我,一个,了……”说完便难过的大哭起来。
她抬头看着神情冷漠的阿杰,不想听清柯废话,便直接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阿杰声音依旧冰冷而简洁,“他们家忠诚皇帝,被江湖手杀了。”
“这事多久了?”
“不久,半个月前的事情,拿他们家杀鸡儆猴,给其他有权有势的家族看的。”阿杰成熟的速度快的惊人,不过几个月,全身上下宛如脱胎换骨一般,给人很可靠的感觉。
清柯实在不想与这小孩纠缠,拿走了他要带上的玉石,道:“你走吧,本来只是想让你把这石头卖了把我的饼钱还给我,你却一句话也不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人呢。”
顾山川见小孩听完这话仓皇逃走,无奈的站起身,“你们怎么也来徐州了?”
清柯喜滋滋的掂了掂那半个婴儿拳头般大的翡翠,塞进了自己的荷包,“不是你们这些正派人士求着我们帮忙的吗?我作为少当家的,自然是义不容辞。”
“既然如此,你不跟着你们寨子里的人一起,一个人瞎跑什么?你这么明晃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