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山川有些犹豫,她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身边忽然多了个人,还是这么个烦人的,她害怕与他待在一起久了Jing神都会不正常。
贺州行道:“前辈也说了,我是皇子,最不差的就是……”
“成交!”顾山川一拍大腿,不再犹豫,爽快地答应了。
皇子最不缺什么?自然是最不缺钱。一州大王,应该四处都有金库,跟着他不愁吃喝住行,谁还在乎其他什么?
“顾山川!”周济轲到现在还没消气,看他们俩小年轻谈完了事情,便翻起旧账来。
“哎。”顾山川讪讪笑着,一点也不敢有别的情绪。
“来,你来我们好好说说。”
顾山川满脸痛苦,双手合十乞求道:“前辈你饶了我吧!”
第12章 组织
春夜薄风微冷,催促着花叶沙沙摇动。
少女衣衫单薄盘膝于地,睫毛微微颤抖,额上竟有些细细密密的汗珠。
周济轲此刻正坐于她身后,一只掌心贴在她瘦弱的脊背上默默运功为她缓解血毒发作的痛苦。
贺州行背靠这一颗树望着夜色出神,因为背对着二人,他究竟是什么神情也没法看的出来。
只不过他时不时扭过头朝这边看的小动作被周济轲看见了几次。
也不禁低头窃笑,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自己的样子。
懵懂羞涩的情绪,便是平日里再沉稳严肃的人,少年时也逃不过这一遭。
也不知道这丫头有什么魅力,能把这位迷的完全失了皇子的作风,宛如一个常常采花的风流人士,只不过专门调戏顾山川这一朵。
顾山川的毒稳定下来以后,她还是习惯的打坐运力,周济轲则一跃到树上睡觉去了。
“前辈。”
“嗯?”
贺州行眼神空洞的不知道在看什么,“那坤泉眼里,可有解这血毒的法子?”
“你可省省吧,坤泉眼藏的大多是些江湖之初的典籍,即便有武功法门也大多是过时的,更别提你想解血毒了。”他说着偏头望了望树下的顾山川,失神的叹了口气。
“这孩子也不知道是倒霉还是幸运。”
“我自己的事情,就不劳前辈和覃王殿下费心了。能不能撑到血毒要命的那一天都尚未可知,何必想的那么远,徒增烦恼?”顾山川说道。
她只是调息稳气,还没到又聋又傻的地步,这二位说话声这么大一点也不避讳她,说得她差点就觉得自己大限将至要一命呜呼了。
周济轲贱兮兮的说:“人家小殿下是关心你,你怎么不领情呢?”
“谁要他关心?”
“是啊,没我你都不知道死几回了。”贺州行毒舌道。
顾山川:“……”
这个人真的是死不会聊天,哪里能把话聊死他往哪里钻,一旁的周济轲气的直往肚子里灌酒。
“你们接下来准备去哪?”周济轲挑开话题问道。
“前辈不是在调查前阵子门派弟子频频身亡的事吗?青州没什么线索,您下一步又准备去哪?”贺州行想着跟着周济轲总归安全一些,反正他们去哪都有人跟着,不如找个靠山,顺便领略一下这九州大好风景。
周济轲:“怎么?你们打算跟着我?”
“前辈总是需要人帮忙的,您给我们庇护,我们帮您一起调查,对大家都好。更何况?您放心让您这个毛燥的丫头离开您的视线?”
贺州行这一席话可谓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完美的给了周济轲一个不得不答应的理由。
周济轲不是什么喜欢纠结利弊的人,很爽快的答应了。
几人休整了一夜,被馋酒喝的周济轲早早叫了起来。
穿云谷这个方位算是比较安定的,加之其中弟子跑的快些,死伤就很少见了,周济轲本想拜访一番问问情况,却吃了闭门羹。
“你们这谷主一直都是这么个不热情好客的脾气吗?”周济轲明显对于这件十分掉面子的事情十分不满,Yin郁的问顾山川。
顾山川摊了摊手:“我又不是他老爹,哪里知道他什么性子。”
进不去最好,顾山川内心欢呼雀跃,这个地方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踏进去一步。
几人办事不成只能离开,穿云谷在一道山谷之内,四壁围拢形成一道绝壁天堑,进退维艰。
为了方便谷中弟子和杂役来往,便耗费数载建了一个通往崖上的xue。
几人正是被堵在这通口处,连山谷都没进去。
他们往山下走去,周济轲一脸郁闷,顾山川则是神清气爽,每远离那个破地方一步她心里越是舒坦。
走到山腰处,迎面走来一个瘦弱的青年,身着深蓝色的袍子,袖角处绣着一小小的穿云谷标识。
那是谷中杂役的衣服样式,虽然是杂役,却也在穿云谷中挂着弟子的名头。
“师妹?”
那青年叫陈烁,五岁时被好心的长老带回谷中,本想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