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溪摇了摇头:“没有用,我军皆是女子,力气上本就不如他们,灵力对他们的伤害又微乎其微,他们好像根本没有痛觉,即使打倒了很快又会站起来,除非砍下他们的头颅。”
雪影忽然想到什么问道:“他们还有别的特征吗?比如浑身长满了毛,锋利的牙齿之类的?”
水溪否决道:“没有,除了双目赤红,其他的于常人无异。”
一旁默不作声的左域突然开口:“你们对战中有听到笛音吗?”
还不等水溪搭话,立即有人站出来指责左域:“我等议事,何时轮得到你一个卑贱的影子插嘴,还请殿下令其先行退下。”
雪影目光凌厉的横扫了她一眼,手掌一转凝聚灵力将她扫出了帐外:“我的人还轮不到旁人来说三道四,本殿下的脾气可没有我母皇好,左域与我早已拜堂成亲,往后要是再让我听到任何诋毁他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大敌当前,你们不好好想想怎么退敌,这些事情上倒是一个个比谁都积极,但凡你们要是有一个有用的,木凌也不至于眼巴巴的跑去仙灵派,将我跟左域请来给你们添堵啊!你们要是看不惯大可早日想出退敌良策,我们便可早日消失在你们眼前,现在,我们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紫邪亡了,你们这些所谓的贵族都会沦为阶下囚,到时又会比影子高贵到哪里去。”
一番话说的下面的人面红耳赤,再也无人敢说话。
还是木凌站出来接上左域的话才稍稍缓和了一下气氛:“确实有笛音,只是战鼓声太大,听不太真切,难道笛音有异?”
“你也觉得与他有关?”雪影目光一转看向左域问道。
左域见下面的人都低着头无人再说他,点头应道:“嗯,眼下的情形跟我们当时遇到的狼人非常相似,或许只有灵器才能对他们造成伤害。”
水溪忧心道:“可是我们哪有那么多灵器啊!灵器本就极其难得,除了那些底蕴深厚的家族中藏有一两件,旁人怕是连见都没见过。”
雪影扫了下面的人一眼问:“你们中不是很多都出身贵族吗?难道没有一个人有吗?”
这一问底下的人头埋得更深了,不敢抬头与她对视。
“我的冰魄虽不及殿下的月影,但也算得上是灵器,或可帮的上忙,听左域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前阵子确实用它杀过青翰的士兵,只是当时场面太混乱,我也没太留意。”木凌幻化出一柄银色的长剑,随手舞了个剑花,一阵寒芒划过众人的脸颊,即使隔着几米远都能感受到剑上的寒气。
“灵器排行前十的冰魄,哪里只是帮的上忙,木凌,你过分谦虚了。”雪影不住的赞道,随即看向众人继续问道:“还有吗?这节骨眼上可不是藏私的时候。”
底下又是一片沉默,看来是真的没有了,雪影唇角勾了勾,三分讥笑七分嘲讽冷哼了一声:“哼……贵族。”
现在才发现原来木凌才是藏得最深的那个人,想来也是,他一个男子背后若没有强大的家族支撑,怎会凌架于女人之上,走到今天这个位置,还无人敢质疑,除了他自身足够出色,更离不开背后的家族。
雪影不再看底下神色各异的众人,走到沙盘边仔细研究起来周围的地形。“左域,你的阵法最大限度可以覆盖的范围是多少。”
左域如实应道:“以我目前的灵力,大概半个无极峰。”
雪影盯着沙盘蹙眉:“如果加上大师兄跟浅予师姐的灵力呢?”
左域沉yin片刻道:“若有他二人相助最大限度可以覆盖整个无极峰。”
雪影伸手指着沙盘上城门口的一片空地道:“够了,我需要你在这里设置一个阵法,以你为中心带领弓箭手埋伏在城墙之上,我跟木凌在左右两侧的上空以灵器编织一张剑网,当骑兵将青翰的兵马引入阵中时,你就启动阵法将他们困在里面,届时所有弓箭手射出火箭随着剑网一起由上而下将他们烧的灰飞烟灭。”
水溪不忍道:“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他们只是被人控制的普通士兵,或许还有救。”
雪影凉凉的瞥她了一眼:“水溪,你不适合战场,明日就回皇城去吧!”
水溪忙单膝跪下道:“属下失言,愿领军法,请殿下允许我留下与大家一起并肩作战。”
雪影眼中冷意不减肃然道:“战场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地方,既然来了就要做好回不去的准备,今日本殿下在这里承诺各位,今后所有为紫邪战死沙场的将士,其家人不仅可以领一大笔安葬费,往后每年还可向官府申领十两白银作为家里生活补助,我无法保证能将你们每个人都完好无损的带回去,但是你们的家人朝廷一定会照顾好,可这些的前提是我们可以护住紫邪,紫邪在,你们的家才会在,所以,我不允许军营里的任何人再怀有妇人之仁,否则就对不起之前死去的那些将士。”
此话一出,底下将士跪了一地叫道:“我等必将誓死追随殿下,将敌军赶出紫邪。”
如果说之前底下还有人心中有间隙,此刻已完全为了心中同一个目标紧紧的站到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