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那个贴身丫鬟菱香也跟着她进了皇宫,如今是绍华宫的掌事宫女。“娘娘如今诞下了皇上唯一的皇子,这后宫里哪还有比您更尊贵的人。”
温若嗔怪道:“不要胡说,宫里太后娘娘还在呢!”
菱香撇了撇嘴:“太后娘娘长年窝在自己的宫里礼佛,谁也不见,奴婢是怎么都冲撞不到她的,不过娘娘,您就真的不担心吗?奴婢听说皇上对那名女子很是上心呢!一回宫就把她安排在了流云殿,那可是离皇上最近的寝宫。”
温若苦笑道:“这几年长得像她的女子,皇上带回来的还少吗?你与本宫都见过翎王妃,那样的女子又岂是后宫里那些只会争风吃醋的女人能比的,由着他去吧!本宫现在有宸儿就够了。”
菱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娘娘的性子就是太软了,自皇上登基以来皇后之位久悬不立,老爷还指望着您能够登上后位为家族争光呢!”
这几年温若世事早已看的通透摇摇头道:“让父亲别妄想了,那后位是皇上留给心中之人的。”
菱香不满嘟囔道:“可是娘娘也知道皇上等的是一个根本没有结果的人啊!那人可是他弟妹。”
温若唇边的苦涩更深了几分:“或许就是这样才最难舍,她是皇上年少时求而不得的人,那些得不到的在心中永远都会是最好的。”
两人正说这话,门口的公公忽然叫道:”皇上驾到。”
温若看了菱香一眼示意她不要再乱说话,起身扶了扶发髻,迎了上去:“臣妾见过皇上。”
轩辕澈虚扶了一把道:“爱妃免礼,朕是来看宸儿的。”
“宸儿刚刚睡着,臣妾去叫醒他。”温若说着往内殿走去。
轩辕澈阻止道:“算了,叫醒他等会又要哭闹,朕在这里等会吧!”
温若扬了扬手:“菱香,去备些茶点送过来。”
轩辕澈转身在软榻上坐下,他今日有些心不在焉的,在温若第三次跟他聊起后宫之事时,见他毫无反应,便停了下来问道:“皇上此行可还顺利?”
温若知道这几年每到这个时候,轩辕澈都会消失几天,再回来时总不免了神伤几日,只是这一次更甚。
“温若,朕又见到她了。”自登基以来,轩辕澈只有怀念过往的时候才会唤她的名字。
温若愣了愣,很快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勉强撑起一丝笑容道:“是吗?那皇上一定很开心吧!”
轩辕澈的脸上露出一丝神伤:“她变了,彼时的她像块冰一样寒气逼人,怎么捂都捂不热,如今的她更像雾一样,让人捉摸不透,看向朕的眼神好似陌生人一般,可是提起三弟,她脸上露出的神情却是朕从未见过的温柔,如今朕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是很羡慕三弟呢?”
温若心中一片苦涩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听闻皇上此次带回来一位美人,与她有七八分相似,难道还不足以聊慰皇上吗?”
轩辕澈一顿,自嘲道:“初见时她被人追杀躲进朕的马车里,第一眼看到朕确实差点将她认作了忘尘,后来细看之下才发现只是相貌有些几分相似罢了,无论身处何地,忘尘都不会露出那般楚楚可怜的表情,这几年,后宫里像她的女人太多了,若是此次不曾见过她,或许朕还能这样自欺欺人下去,如今却是做不到了。”
温若问:“那皇上准备如何安置那位姑娘?”
轩辕澈道:“当日朕瞧她衣着打扮与忘尘那日的装扮有几分相似,便想着或许她们之间会有一些渊源,先将她安置在流云殿做个侍女吧!朕想从她口中知道更多关于忘尘的事情,这几年她在哪里,过得怎么样?”
温若犹豫会壮着胆子问:“臣妾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轩辕澈抿了口茶道:“今日只是闲谈,你大可畅所欲言,朕不会怪你的。”
温若这才放下心来,仔细斟酌了会道:“方才听皇上所言,她如今应该过得很幸福,皇上又何苦再执着于此,翎王妃虽好,可她的心却不在皇上身上,一厢情愿的感情太苦了,皇上为何不尝试着放下呢?”
轩辕澈扬了扬嘴角却不见一丝笑意:“从未得到过何言放下,如今这太平盛世委时让人寂寞了些,倒更怀念从前在沧州的生活了,可惜朕当年势单力薄,只能舍弃心中所爱,现在既然有能力了,为什么不能将她夺回来,这江山缺了美人心中总不免了有些遗憾。”
温若一怔猛的看向他,心中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皇上这是要做什么?”
轩辕澈瞥了她一眼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放下茶杯起身道:“宸儿怕是一时半会不会醒了,朕改日再来看他吧!对了,近日朕收到不少大臣们递上来的折子,说国不可一日无后,贵妃贤良淑德又替朕诞下长子,当扶为皇后,看这手笔,你父亲在后面应当出了不少力吧!”
温若心中大慌忙跪下道:“请皇上明鉴,臣妾绝不敢觊觎后位,没有人比臣妾更清楚,后位是皇上留给心中之人的,这几年幸得皇上垂怜,我温家才有如今的光景,臣妾必将好生劝慰父亲将此事处理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