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琲琪站在原地深思:依他所想,已经知道她和朱莳暄相爱,那么,自己很快就会成为甄逸威胁他的筹码,很可笑,自己非要在婚礼上跟着他回家,现在,要离开恐怕要很难了。
最后的离别(3)
“既然这样,那我无话可说了,你们要斗,我也无法阻止,能做的我已经做了,现在,我想回家了。”她推开甄逸,朝门口走去。
甄逸却说:“你认为你还能走吗?这场斗争没有你,又怎么会Jing彩?”
戴琲琪还是朝门口走去,甄逸又说:“你不想你家里的人都有事吧?”
戴琲琪怒想:威胁!又是威胁!这些人难道除了威胁别人,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一定要把她逼到绝路上,才开心吗?踩在门口的垫子上,她转身反问:“你威胁我?”
甄逸点头:“是的。我别无选择,你知道的。”
现在,换她冷笑:“选择!你别无选择,那我呢?我又能选择什么!”
加护病房里,朱欣潼在钟桠斯几位做医生的好友经过二十四小时的奋力抢救之下终于脱险,现在,她静静的躺在病房里,睡着了,旁边坐着三个她最亲的人,一个她爱的人,两个爱她的哥哥。
昏睡了整整一夜,发过高烧之后,身体虚弱的她,睁开了双翦,她茫然的转着头,自问:我死了吗?
但是当她看清楚眼前的三个男人,都一起惊喜的望着她,欣喜的神色在钟桠斯脸上那何等的难得。当他看见心爱的人醒来后,抓紧了她的手问:“你终于醒了。”
朱莳澍轻声怒说:“以后不要任性了,我们都很担心你,要不是救护车及时赶到,你小命难保,告诉哥哥,是不是甄逸伤的你?如果我没猜错,只有他会狠的下心伤害你了,看来,我要好好的找机会收拾他了。”
天知道,朱莳暄多想问潼潼,戴琲琪被甄逸带去哪里了,但是他却说:“先别问她太多话,她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朱莳澍却很直接的问:“不问,你的心会安吗?说吧,潼潼,告诉我们,甄逸把戴琲琪带去哪里了?”
朱欣潼合了一下双眼,再打开,缓慢的说:“我中枪之后,在我清醒的时,她还在我身边,后来,晕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钟桠斯开口:“别说太多,好好休息,我会一直陪着你,再也不离开。”
朱欣潼笑了,很欣慰,如果不是她受伤,可能一辈子都见到,这个冷言少语的男人会对她这样温柔细语,体贴备至。但她还是要说一些心里话:“我想求你们一件事,答应我好吗?”
钟桠斯说:“好。”
朱莳澍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朱莳暄点头,等着她接话,朱欣潼低了低头说:“不要为了我再找甄逸的麻烦了,一开始,就是我对不起他,是我一直在利用他的感情,从头到尾都是我的错,他走到这一步,也是我一手造成的,但是,我却不得不告诉莳澍哥哥和莳暄哥哥,他已经将我们集团所有的客户重要秘密资料都拿到手了,我们家的集团很快就会被他吞噬,如果不是我死了,可以说,你们知道的更晚,可能连挽救的机会都没有了。”
朱莳澍说:“是的,我一早接到陈申的电话了,他已经在做补救措施了。”
朱莳暄却说:“公司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只要他不再伤害我身边的人,我不会和他计较,但是,现在琲琪不知所终,我……”他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开始失控了,那种莫名的焦虑在每个没有她的夜里在他荒凉的思念沙漠上四处爬满。朱莳暄沉默了一会,将情绪稳定下来。
钟桠斯却说:“我答应你。”不伤他可以,但是,他要甄逸一辈子抬不起头做男人!
朱莳澍说:“哥都听你的,现在你好好休息,莳暄,我们出去谈谈。”
最后的离别(4)
出了住院部大楼,两人在简易的亭台水榭间漫步,朱莳澍先说:“我想把自己分析的告诉你,公司对我和你来说,是算不了什么,他处心积虑那么久,无非是想在吞并我们公司,为他称霸亚洲的铺下垫脚石,只是,他在所有人面前都掩饰的太过完美,但是,我想说的重点是,戴琲琪却不这么想,她一心为你,留在甄逸身边,很可能就是在为我们做些什么。”
朱莳暄叹气:“我也有这么想过,但是,没有她在身边,我总是难过的无法入眠,你知道,我从没有这样爱一个女人,第一次爱着这样深刻,没有她,感觉在人生路上寸步难行。”
在亭子里,收住脚步,朱莳澍说:“先别想太多,她会懂得照顾自己的,但是,我还要提醒你一句,如果我们和甄逸之间的矛盾越是激烈,她很可能会成为我们最大的阻碍,甚至,你会失去她。”
朱莳暄目光忧郁起来:“你想怎么对付甄逸我不管,但是,我一定要戴琲琪好好的活着,如果她有什么不测,我想,我活着好像也是多余的。”
这时,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朝他们走来,递上一封信:“一个小姐姐让我交给你的,”然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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