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跑不掉了。
而慕梨靠在他怀里,听着男人剧烈的心跳声,笑得眯起来的眼睛里都是甜蜜和欢喜。
假正经。
轮到两个人的时候已经过了十点,进去填完声明书签好字后,工作人员审查资料确认没有问题,便去拍摄照片。
明明衬衫从来都是一丝不苟,但迟凛今天一反常态地整理了好几次。
慕梨轻轻拉下他的手,踮起脚尖在男人的脸颊印下一吻。
“要笑哦。”
看着她漂亮又明媚的笑脸,迟凛的唇角也自然地上扬,轻轻握住她的手。
“嗯。”
转过脸,二人面对着镜头,在工作人员的提示下保持着现在的状态。
轻轻的“卡擦”,定格下了这张将他们紧紧锁在一起的照片。
最后两人拿着工作人员递来的宣誓文件,虽然没有提前练习过,但慕梨和迟凛的声音异常整齐,完美重合。
一个柔软,一个低沉,融合在一起是恰到好处的悦耳动人。
工作人员在一旁也是满脸的姨母笑。
郎才女貌,虽然年龄差得有些多,但迟凛带着一副眼镜,斯文禁欲,成熟却不显老,说他是二十几岁也不违和,根本看不出来。
从民政局出来后慕梨坐在迟凛身边,捧着两个小本本,既有开心又有些恍惚。
去年此刻她根本就没想过结婚的事,没想到在二十六岁前,就和迟凛登记在一个户口本上。
说起来这个男人还真是自一出生就在她身边,以后也分不开了。
“迟凛,幼儿园的时候有没有亲过小女生。”
就在迟凛也看了许久的结婚证,将它们收起来,准备发动汽车的时候,慕梨略显Yin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一转头,便见他的小醋缸正鼓着腮帮,大眼睛里都是审视和狠意,似乎只要他说有,就能当场下去离婚。
抬起手揉了揉她的脸颊,迟凛准备开口时又想到什么,眸光变得深幽,又有几分危险的戏谑。
“有。”
“什么?!你完蛋了迟凛!”
“从今——”
后面的话被温热的唇瓣封住,迟凛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面颊,温柔又细致地描摹着她的唇瓣。
手下的肌肤也越来越热,越来越软。
甚至等到了慕梨有些笨拙青涩的回应。
只是他没有深入,在火即将彻底燃起来前离开了她的唇瓣。
“那个小女生,我刚刚又亲过了。”
慕梨只觉得耳畔“轰”的一声,整个人都被炸的外焦里嫩,原本就因为亲吻泛着暧昧红晕的脸颊此刻像是要滴出血。
“你,没想到你小时候就对我图谋不轨,那之后还对我那么凶。”
记得季琛之前说过,他在慕家的那段时间迟凛经常来串门,和他抢着抱,而她好像也习惯了迟凛,会主动凑过去抱他。
“苏姨经常亲吻你的脸颊,我有些好奇,也偷偷亲了一次。”
“如果真对你凶,我会置之不理。”
话音落,迟凛的手就被慕梨抬起来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出生就被你欺负,你以后要给我活得长长久久,要让我欺负回来。”
“好。”
男人凝着慕梨的眸光深邃又柔和,他隐约能看到女子眼角闪烁的泪光,心口酸痛。
他比她年长近八岁,看着她长大,也手把手教过她弹琴。
在看见十八岁的她踌躇无措地站在迟家门口的时候,迟凛若是真的厌恶,不在意,不会开口让她进来。
也不会明知她故意出错,却不当场拆穿,无声默许,更不会在看到她的泪水后只能选择视而不见,甚至心底有几分陌生的窒闷。
对那时候的他来说这些其实已经是不同,只是他没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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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婚礼,慕梨和慕知想同一天办,毕竟两家要宴请的人几乎都是重合的,分两次浪费人力财力。
主要是,累。
但两个新郎却看不对眼,不肯答应,最后被姐妹俩提回家单独“教育”。
结果当然是服从她们的决定,定在同一天。
婚宴当天,两个新娘是由慕苏弦一左一右同时牵着走过红毯,进入中央宣誓台。
而两对新人也是在所有人的掌声中,进行着仪式,交换戒指,亲吻彼此。
慕梨的婚纱是四年前她只试穿过一次的那三套,手上的戒指也是二十岁那年迟凛买给她,她戴在脖子上两年,离开时丢还给他的。
如今都重新回到她身上。
婚宴结束后,慕梨和迟凛回到栖庭圆。
她把妆卸了,发饰摘了,一头浓密的青丝披散下来,衬得婚纱和肌肤更加干净雪白。
而后慕梨将红包都倒出来,坐在梳妆台前开始数钱。
身后一片红艳,床单被罩,床上方墙上的婚纱照,乃至床头,窗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