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漫小盐就毫不客气手扒式的吃起来了,可是漫小盐不仅没有吃的胀起来,还越吃越饿,不仅越吃越饿,菜还一盘一盘的离奇消失了。
最后终于剩下最后一个菜了,漫小盐却是饥肠辘辘,饿的没力气了。
眼看最后一盘菜也要终正寝,漫小盐猛的扑过去,腰上不知道被什么给刺了下,老疼老疼的。
正弯着腰伸手去摸背上的东西,一只手就按住了她的手。
“别动!”语气平缓有些严厉。
然后她的眼前就一片黑影,一个大刀就这样从天而降,朝着她的脖子使命地砸了下来。
漫小盐突的就醒了,白色的床,白色的被子,白色的墙,还有浓烈的药水味,待那味全都冲进漫小盐的鼻孔时,瞬间刺得漫小盐全身都疼了。
漫小盐整个身子都抖了起来,汗也全都冒出来了,力气就像是被瞬息抽离,全身只有从后腰慢慢蔓延的肿胀感。
这间病房她记得,是第一次做抽样检查时的那一间。
之后她怕了,恁是凭许恒拖着拽着也没有再做过一次抽检,而她的病情也很稳定,没必要经常做,许恒除让她注意一下,也没有再逼她。
“小盐,放松,马上就好了。” 许恒温婉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漫小盐似乎是真的放松了,疼痛减了不少。可惜还没半秒,这个放松就被打破了。
“你刚刚做什么梦了,边流口水还边喊‘我还要,我还要…’”许恒戏谑的语调说着“我还要”造成的后果是让漫小盐忍不住想要挠死他。
漫小盐不说话,唇都白了,一半是疼的,一半是气的。
许恒继续说:“看你脸都是chao红的,估计是梦到什么不该梦到的情节了,唉!青春期的孩子就是麻烦。”
居然还带点惋惜的无奈。
拜托,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还是青春期。
漫小盐忍着痛忍着火,咬牙:“大夫,你能不能不要在把这么粗你针筒还扎在我身体里的时候,和我讨论私人问题,我怕我一激动就把命给交待在这了。”
许恒委屈:“我以为这招声东击西,会对你有缓解疼痛的效果。”
漫小盐冥目,我真怕我会提早死亡。
突然背后一阵巨痛,漫小盐轻轻叫了声,许恒却说:“好了,功成身退,你可以休息了。”
漫小盐呼了口气,转头看了一眼许恒,生出一股壮士死里逃生般的气势:“谢谢!”
许恒摘下口罩:“不客气,这是我该做的。”
漫小盐说:“不是,我是在感谢上帝,让我在你的武力和Jing神双重催残下居然还活着,这真是太万幸了。”
漫小盐苦着脸,扶着腰,亦步亦趋跟在许恒后面从病房出来。
Jing神委顿,还唉声叹气的:“许恒,你们医生是不是除了生理上的治疗,还涉及Jing神上的强化,我觉得来医院真是催残啊催残啊。”
见许恒没说话,她抬头就看见站在她面前穿着白大褂依然威严四射的陈棠,漫小盐顿时就有种泰山压顶的沉重感,眼前一晃一晃的泛晕,没晕多久就缓过来了,立马就蹦了个标准形军姿,胸挺了又挺,腹收了又收,肩阔了又阔,面部绷了又绷。
Jing神焕发,活力无限,可惜舌头打结了。
“哥…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在美国泡洋妞么?后面那句漫小盐不敢说。
漫小盐想起了刚才的那人梦,鸡鸭鱼rou,五味聚全,再想起那从天上掉下来的那把大刀,心里抖了下,怎么那么像临刑饭啊!
可临刑饭来场真材真料啊,哪有越吃越饿的。
可漫小盐忘了,临刑饭她早吃了,就是许恒死赖活赖的那次。
“昨天刚到。”冷冷的声音立马就把漫小盐给完全冻着了。
漫小盐看见陈棠就有点想躲起来,一直对这人挺寒碜的,说话一直只有一个语调,虽说是平平稳稳的不急不徐,可那调调里就让漫小盐觉得带点异样的危险,每次和他说话的时候心里都是怕怕的,生怕他一个心情不好就把杆子打在了自己的身上,特别是干完坏事之后,虽然面前这位从来没发过火。
干笑两声:“呵呵,你不说还有一星期吗?这么早啊,刚回来怎么没在家休息啊。”
其实陈棠从本质上来说对她还是不错的,漫小盐和陈棠不是一个爸爸,漫小盐是他们母亲再嫁后出生的,但后来因为一些原因,两人又分开,很简单的由爱生恨就归根到漫小盐身上。
陈棠大她八岁,因为没有父亲,妈妈又不管她,也算是漫小盐的半个家长。所以对从小就不是很老实的漫小盐会有点严厉,可是陈棠对她既没打也没骂,做错了事,不听大人的话,最大的惩罚限度都只是稍微牵了牵她的小耳朵。
在第一次牵她耳朵的时候她还没有上学,从小就皮皮的漫小盐还愣愣的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傻兮兮地摸了摸那只还留着陈棠余温的耳朵,很暖很舒服。
只记得当时陈棠说了一句:“漫小盐,你能不能听话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