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许毒师,你不知道扰人清悠是要招天遣的?”
许恒轻笑:“你家空调受不了你长时摧残提前罢工了,你睡的着?”
漫小盐两眼无神望天花板:“睡不着是睡不着,不过大哥,说话也是要费力气的。”
许恒无奈:“小姐,是你躺床上说话费力,还是我站在太阳底下扛个空调费力?”
“空调”二字狠狠地触动了漫小盐,“腾”的就从床上弹起来,愣了一会,似乎在酝酿情绪,然后大吼了一声:“你真行,我去开门迎接我的空调。”
漫小盐勾着渴望的小脸喜滋滋地看着许恒把空调换上了,阵阵凉风吹得她一抖一抖爽得直哆嗦,那感觉真是幸福又幸福的。
许恒很优雅的拿着纸巾擦汗,看着抖来抖去带着异样表情的漫小盐:“你什么时候患癫痫了?”
漫小盐瞥了他一眼,衬衣加西装底裤,心里狠狠鄙视一翻,原本还想回笼睡觉的心情也没了:“我终年疾病缠身,你又不是不知道。”
许恒愣了愣,扫了漫小盐一次:“我看你不像病人,到像乞丐。”
漫小盐瞪了一眼许恒,骂骂咧咧进了卫生间,虽然漫小盐平时不修边幅,但“乞丐”还是不可以被作为她的形象代词。
但当她看了镜子里的人时,她也只能感叹两句“太形象了”“太悚了。”
蓬松的短发一根一根朝不同的方向扭曲着,两眼因睡眼而浮肿,脸上由于太热气孔大张,嘴唇干裂得都脱着皮屑,身上的小熊睡衣被自己在床上滚得皱了皱。
整个Jing神委顿,比乞丐还乞丐。
漫小盐把自己给吓着了,敢紧把自己给收拾得像样了点。
下楼就看见许恒正太敕敕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新闻,那悠闲怡然的态度,真像他才是这家的主人。
漫小盐到冰箱里拿了块面包,倒了杯橙汁,边嚼边喝,蹭到许恒旁边坐下,伸手捅了捅许恒,含含糊糊的说了话。
许恒皱眉:“吞进去了再说话,对胃不好。”
漫小盐使命的将面包咽下去,心里想医生就是麻烦:““你怎么还不走?才认识多久啊!你就三天两头的往这跑,你脸皮是经过加工的?”
许恒笑得温和:“古人有两个词一你叫‘过河拆桥’,一个叫‘登堂入室’,我们一人占一个,不错不错。”
那语气怎么像是说两人怎么怎么登对似的。
漫小盐翻白眼:“我呆会要出门,你这入室的不能入太久。”
许恒点头,接着说:“听说,严教授进医院了?”
漫小盐看着他,咬牙:“他就在你们医院,你汤都送了吧!你还‘听说’?”
许恒咳了一声,说:“我这不是怕当事人没有觉悟嘛。”
昨天被漫小盐气得半晕,今天就进医院,是人都会想到是漫小盐迫害的。
漫小盐有些惭愧的叹气:“唉!我要去看望他,可他打电话不让我烦啊!以前都没这样,这次还打电话通知,不待这么不待见我啊!”
许恒心想,你那"看望"是火上浇油,添薪涨火,能把个良性疾病直接催化成恶性晚期,谁敢待见你。
这是第四章[完]
这是第四章
到了下午五点了,许恒还没走。
恁凭漫小盐软语相求,硬语相击,许恒就是不走,跟尊佛似的好请难送,更何况还是个不请自来的佛。
漫小盐再次肯定,许恒的厚脸皮是经过加工镀金的。
午饭是许恒在厨房里做的,原料是漫小盐上个星期被许恒拖去菜市场买的,都过了一个周了,连摆菜的格调都还是许恒当时摆进去的样子,在许恒怒火的质问下,漫小盐无辜地说:“外卖好吃又方便,而且我也不会做啊。”
许恒无奈,一个人独自生活了十几年,居然不会做饭,他真怀疑面前这个女人是不是地球人。做神仙都绰绰有余。
自陈棠把漫小盐交给他,许恒对她的饮食就一直很注重,漫小盐的病或多或少还是和饮食不规律有关的,外卖总没有家里做的东西来的放心,所以许恒一直给漫小盐做饭。
漫小盐以为在家里吃总会自由许多,没想到许恒的苛刻是史无前例的,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喝的,把漫小盐气得哆哆嗦嗦地捧了碗稀饭啥也不吃了,谁知道许恒却说:“光吃饭吸收不了其他的营养。”然后就把漫小盐以前不喜欢的东西一坨坨的往漫小盐的碗里塞,看着漫小盐瞪着一双大眼睛,一汪秋水在里面一直打转,老是掉不下来。
许恒很温柔的笑着说:“放心,吃了,我就不会跟你哥说你把教授给气的进了医院。”
漫小盐抬头看他,硬生生把秋水给收进去了,然后欲哭无泪。
漫小盐好不容易等到许恒出差一个周,自由潇洒了几天,现在又落回到后娘的继女下场。一个人在沙发上痛苦又痛苦的叹着气。
今天很意外的,那饭菜全是漫小盐喜欢吃的,一餐下来,漫小盐吃起来又香甜又可口,更何况饭后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