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桶给他套上大衣又去了仓库。
蹲在其中一个箱子旁边,苏酒桶在前我在后,帮着他用手电照着。
他偏过头问我:“当真要打开?”
我躲在他后面拼命点头:“恩!恩!”虽然心里有点儿害怕但还是期待里面的惊喜。
他无奈摇头:“真没什么。”
我一拍他的肩膀:“赶紧!”
他拉着铜锁晃悠两下,“咔嚓”就开了,嘿!早知道是虚掩上的,我刚才就自己打开了! 箱子盖“吱呀”一声被打开,有种熟木头味扑出来,我定睛一看。。。几件棉袄。。。样式还挺新,塞得满满当当一整大箱子。。。真没劲!很失望,很不甘,就是个装没用东西的箱子。用这么好的箱子堆闲置物品,苏酒桶家也够败家的了。
他把箱子盖上,用锁头虚锁,幸灾乐祸道:“满足了吧。。。快回去吧。。。”然后揪着我的衣服把我扥起来。
我挣扎,发泄心中不满与失望:“讨厌!讨厌!”
他见我无理取闹的样子“哎~~~”长叹一声,指着另外一个箱子:“那里面有宝贝,你自己打开看吧。”
一听有宝贝我立马不闹腾了,蹲在另一个箱子前:“里面有啥?”
他在我后面蹲下:“你打开看看。”
狐疑的望着他,这家伙不会蒙我吧?见他不看我,隔着眼镜的墨绿眼也紧盯着箱子。莫非里面果真有宝贝?晃了晃一样的铜锁,没开,是真锁上的。哇呀呀!看来里面装的果真是比棉袄贵重的东西。
把手往他面前一伸:“钥匙!”
他也不看我,拎着箱子侧面的把手把箱子抬起来,看他那有些费劲的样子,里面东西肯定轻不了。他在下面摸摸,半天摸出一把有着硕大铜圈的钥匙,上面只有两个粗糙的齿,一看就是老物事。将钥匙拿在手慎重的看着我,似乎正在犹豫:“你可小心啊!”
被我一把抢到手里,再把手电塞在他手上:“害怕我弄坏你家宝贝不成!”
迫不及待的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里,左右拧柠半天才弄开,把锁头小心的放在一边地上,两手端起箱盖使劲一抬,一股说不出什么味扑出来,有点像樟脑?低眼一瞧箱子里的东西,我吓的一屁股倒在身后的他身上。是一张皮。。。有棕褐色跟针一样的硬毛。。。头的部分正放在最顶上正对着我,眼睛的位置是两个拳头般大小的大黑洞,隐约还能看见黑色的大鼻子,上面还有鼻孔?!
把脸埋在他的胸口颤抖着:“那~~~那~~~是什么?”
他搂住我的肩轻拍着:“宝贝啊!你不是要看宝贝么!”
愤怒的抬起眼:“吓唬我好玩么!等你哥回来让他雷你!”
他很委屈:“我没吓你,真是宝贝。”拉着气哼哼的我站起来。把手电交到我手里让我帮他照着,伸手进去把那张皮抓起来展开。
他这么高的个儿双手高举过头顶,那皮的末端居然还没被拉出箱子,有些费劲的说:“大吧。”
我惊讶的看着那能把苏酒桶整个裹起来的皮,天啊!那样儿要是活的肯定是个庞然大物啊:“这是什么东西的皮?”傻张着嘴问他。
他吃不住劲了,把皮小心的放回箱子里:“棕熊。”
嘴张的更大了:“你说的是动物园里那种,巨大的,爱吃鱼的,很可爱的家伙么?”
他把箱子盖盖好从新锁上:“恩”
我一听:“这。。。这可是犯法的!”也不知道是几级保护动物。
“恩。。。把它弄回来的时候还不算。。。我祖父那会儿才19岁,还没认识我祖母呢。”
啊!那可是解放前啊。。。“这皮岂不是比你妈妈年纪还大,不会坏么?”
他摇头:“不会,只要不潮就行。”
我盯着那箱子:“值多少钱啊?”
“不知道。”他拉着我往外走。
“你姥爷可真厉害,这熊要是活着可得多大个啊!”我继续感叹着。
把仓库门锁上:“他是挺厉害的,一只胳膊都被咬下去了,还能自己跑回村叫人把它弄回来。”
我的嘴在漫天大雪里再次张开,这人要有多强的意志力才能做到如此!那熊皮可是一只胳膊换来的啊!他外祖母居然也不嫌弃他外祖父一只胳膊还嫁给他,必定也个坚强的人。被他拉回屋,不由得盯着苏家姥姥看,除了长的和周围人不一样以外和普通老太太没什么两样。她年轻时肯定是个漂亮人,是什么力量能让她嫁给一个少了胳膊的人还离乡背井这么多年?是爱么?
晚饭,又来了一群苏酒桶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各位表叔表舅,他这回逃不过被灌酒的命运“咚咚咚”了足足20杯,我在旁边给他当了整晚的酒童,真是不枉我星座的故事。觉得他们这儿人喝白酒都跟和凉水似的,也不知塞牙不?帮着苏家妈妈收拾一片狼藉,沙发太沉我俩都搬不动,苏酒桶已经在“新房”里的床上有些不省人事了,自己还嘟嘟嘟的不知道说什么。苏家妈妈说先放着吧反正明天还得搬开太麻烦,感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