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漂亮很听话,但是,八平米的房子装我都困难,还能多装一只猫?偌大的城市,我养自己都勉强,还能多养一只猫?
“没条件,不养。”
折耳猫能及我团圆的万分之一?
中考那一天,下起了漂泊大雨,考完后,雨没有一点停的意思,回到家中,我洗衣服,换鞋,清理书柜,我进进出出忙这些事的时候,团圆就躺在沙发上,不睡觉也不玩耍,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
晚上睡觉前,团圆很烦躁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团圆今晚出去以后就不会再回来了。我赶紧把门关死,安全链也锁上,像以往无数次一样,把团圆抱在怀里一起睡觉。团圆终于安静下来了,开始打盹,我一颗悬着的心也落地了。
半夜,我被团圆“喵呜喵呜”的声音惊醒,我开灯,看到她蹲在门边,冲我大叫,看我起来后,她直立起身子拍打门,再回头看看我,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要我开门放她出去。
出去之后团圆就再也不回来了,这种预感愈发强烈。前两次她失踪我都没有这种感觉,我相信,这是我与团圆长久以来的相处之中产生的一种默契,这种心有灵犀堆砌起来的直觉是骗不了人的。
对不起,团圆,我不能放你走。我抱起团圆,再次关灯。这一次,团圆一点也不听话了,一下子从我怀里挣脱,一溜烟跳下去。
我狠狠心,不理她,也不开门。她叫了很久,好几次用爪子又是抓我的床单,又是抓门,黑暗中我能感受到她的焦躁不安,“喵呜”的声音越来越凄惨,越来越沙哑。我实在不忍心,犹豫之中,我把门打开了,团圆Jing灵地跳了出去,站在门外她回头看了我一眼,最后还是跑开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我第一件事就是找团圆,桌子中间的竹簸箕,屋旁的草垛子,小院的竹篮子,门前的小菜园,阁楼的柜子里,没有,没有,都没有。
第二天,她没有回来。
第三天,还是没有回来。
第四天······
第五天······
我多么希望我的直觉是错的。
一个月后,团圆还是没有回来。在这期间,我曾经在路边看见一只灰色的猫长得特别像团圆,通体灰色,四爪白色,脖子上也有一圈白色的毛像戴了一串白色项链,我盯着那只猫看了好久,那只猫同样也盯了我很久,这肯定不是我的团圆,我的团圆看到我不会这么无动于衷。才一个月,她不会忘了我的,可是我又多么希望那是团圆!
很多年过去了,我曾无数次的后悔,如果那晚我不开门,团圆是不是就不会出走,她是不是还会一直陪在我身边?
中考成绩没有出来之前,我从nainai口中得知了一个消息,江晓寒的爸妈离婚了,江晓寒归她妈,弟弟归她爸,中考考完后,她妈就带着她远离了这个小镇。
我的心重重地往下沉,“她们去了哪里?”
nainai摇头,“谁知道。”
后来,听说她妈改嫁了,带着江晓寒一起开服装店,日子过得还不错。我高考的那一年,听小镇上的人说,江晓寒嫁人了,嫁到了很远的北方。
再后来,小镇上再也没有听到她的消息,江晓寒完完全全从这个小镇上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这个人存在一样。
大四的那个春节,我从老家回学校,在车站里匆匆忙忙找我的那趟大巴车,一对年轻的母子从我身边经过,我愣在原地几秒,慌忙回头,是江晓寒没错,她看起来比以前成熟了很多,一张瘦削的脸仍旧好看,但已没了记忆中的光彩夺目,她穿着一件灰色的呢子大衣,头发随意地扎成一个低马尾,手里牵了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
我记得,她一向不喜欢黑灰色,她说过这两种颜色显得人特别沉闷。
“上不上车的?快点啊,你迟到了,全车人都在等你一个。”司机不耐烦地吼我。
先上车,我赶紧拖着行李箱找座位。
再次看向窗外的时候,那双身影已经不在原地了,我把窗户打开得更大,环顾一遍四周,除了车辆,还是没有看到他们。
车子慢慢启动,我仍旧在找寻那对身影,车子出站了,我的脸紧贴着窗户,最后看了一眼空旷的车站,是我眼花吗,还是那是个错觉?
一辆大巴的车尾处,小男孩抬头问妈妈,“刚刚那个漂亮姐姐是妈妈的朋友吗?”
江晓寒呆在原地看着渐渐远去的大巴车,苦涩地笑笑,“是妈妈曾经很好的同学。”
“那妈妈你为什么不让她看到我们?”
“因为,妈妈和她,早已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35、萧萧班马鸣
◎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
隔壁sao扰了我好几个月的小情侣终于搬走了。我暗自窃喜,老天爷终于开眼了。
后来,我发现是我高兴得太早,老天爷是经不起夸的。隔壁的小情侣是走了,换成了一对小姐妹,这对小姐妹也不是省油的灯,甚至有过之无不及。每天晚上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