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徐沐倒是不怕,说话间还伸手想将小老虎拉出来。
然而床下的小老虎并不配合,眼见着小将军伸手来抓它,毫不犹豫便挥爪打了过来。
徐沐的眼力很好,习武之人的反应速度也很快。她一眼就看见今晚冲她挥爪的小老虎不仅没收起爪子,而且力量和速度也全不似平日玩闹……看看那锋利的虎爪,便可以想象这一爪子下去,真落在徐沐手上必然就是个皮开rou绽的下场。
小将军迅速将手收了回来,心中尚有几分心有余悸。她紧紧皱起了眉头,本想要开口问问小老虎这是怎么了,结果一抬眼就对上了一双带着惶恐戒备的金色兽眸。
这不是她的小老虎!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徐沐心中便生出了这样的认知,可这个念头生起之后她自己又觉得糊涂了——看看那毛色,看看那花纹,这不是她的小老虎又是谁?更何况茫茫草原本就不是老虎的出生地,这草原上哪儿来的第二只小老虎,还恰巧出现在了她的营帐里?!
徐沐百思不得其解,想了想试探着拿起了自己的刀,连着刀鞘一起伸进了床底。成Jing的小老虎肯定对此不屑一顾,说不定还会送她一对白眼。可床下那只却发出了威胁的呼噜声,随后扑咬了上来。
这真的不是她的小老虎啊,那她的小老虎又去了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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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自然不知道自己离开之后,徐沐守着那只陌生的小老虎,是如何的茫然不解。
起身洗漱过后,安阳垂眸想了想,到底还是没忍住,带着人便离开了永宁宫,打算去宣政殿附近走上一趟。如果能遇见徐沐的话正好,如果不能,她再回来就是了。
冬凌得了吩咐欲言又止,结果被安阳轻飘飘一眼看来,还是将话咽了回去——她是越来越看不懂自家殿下了,但即便殿下看上了徐将军,身为女子也该矜持些。大不了去求陛下赐婚,以陛下对殿下的偏爱,也不可能不应,何必眼巴巴自己凑上前去呢?!
不过腹诽归腹诽,冬凌也不敢明说,得了吩咐就打算下去让人准备出行的轿辇。只是她刚躬身后退,便听面前安阳又道:“先等等。”
冬凌闻言停下步子,问道:“不知殿下还有何吩咐?”
安阳蹙着眉,挥挥手遣退左右,这才又问道:“让你去查当年北伐的事,如何了?”
冬凌顿了顿才答道:“殿下恕罪,北伐之事奴婢未能查到详情。”说罢从袖中掏出一卷小册呈递上去:“奴婢能查到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安阳抬手接过,似乎并不怎么意外的样子——冬凌的办事能力不差,之前她吩咐要查北伐之事,按照以往的效率,几日过去冬凌早该将消息交给她了。只是那时她并没有多想,只以为军情不那么好查,如今想来却是另有隐情了。
随手将小册翻开,长公主一目十行很快便将册子上的内容看完了。果然如冬凌所说,并没有什么详细内容,除了耳熟能详的一些传闻外,这册子上记载的还没她知道的多。
安阳有些失望,但看看请罪冬凌,倒也没有责罚于她。
随手将小册扔到一边,安阳托腮想了想,又问道:“冬凌,你对信王知道多少?”
冬凌不知话题怎的又跳跃到信王身上了,但也还是答道:“信王殿下六年前往封地就藩,陛下这些年都未曾召见过,京中已许多年不曾听闻他的事了。”
这个安阳当然知道,哪怕她不关心朝政,但信王怎么说也是她长兄。再加上当年信王还跟自家皇兄有过争斗,他落败就藩时,安阳还高兴的偷偷跑去看了眼他落魄的模样。只是那时她没留意信王是为何落败的,如今想想六年前这个时间,倒是有些敏感了。
“殿下?”冬凌见安阳想事情走神了,不免轻唤了一声,提醒道:“殿下,咱们还要出去吗?再晚些的话,宣政殿那边该散了。”
安阳闻言回了神,也明白有些事不是一个宫中女官能够知道的,她站起身抚了抚衣袖:“走吧,去宣政殿。”遇不到徐沐的话,就找皇兄问问当年的事也好。
……
永宁宫一行人浩浩荡荡赶到宣政殿附近时,朝会刚好散了。
梁国对公主的约束不算大,尤其安阳还是皇帝宠爱的胞妹,她下了轿辇便大大方方往宣政殿而去。有朝臣见到她,便躬身冲她行礼,长公主微微颔首以作回礼。
安阳来的时间很巧,散朝之后徐沐也还没有离开,刚出殿门就被安阳堵了个正着。
徐将军依旧容色微冷,见到安阳也如其他朝臣一般冲她行礼,之前见面时的些许异样仿佛都是安阳的错觉。安阳便也微微颔首,却站在了徐沐跟前,并没有打算放她离开。
长公主这一拦路,很快便引得不少朝臣偷偷看来,各色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
徐沐不怎么在意旁人的目光,她微微抬眸看了安阳一眼,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