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流传,日照皇室传有古术,可起死致回生。
陈关夫带着小龙子在西照城内避人耳目,暗暗寻了十日终于寻到了那处孤村。
林道温见到那人的时候,无奈一笑。倒是也没有惊讶。
“将军,此事若告诉你,恐怕林某人头不保啊”。
林道温将人引进屋,分宾主而坐于案旁。
陈关夫抱着怀里玩着拨浪鼓的小龙子坐下,闻声看向对面的人。
“林公子直言便是,公子这十日不就是在等我么?”。
林道温听了这话,不由一笑,“将军爽快人,告诉将军也可,但是将军得帮在下一个忙”。
“公子且说,若是可帮,我必竭力”。
林道温像是发现了什么趣事,“真是风水轮流转,将军竟也如此会说话”。
见人闻言默不作声,他莞尔一笑,“将军可把东西交给我罢”。
陈关夫闻此,从袖袋里掏出玉盒递到人面前案上。
林道温接过玉盒后,细看片刻才说道,“将军,此是生玉,将已死之人的素绢描画置于其中,聚于十八高楼。地上一,地下二,人便可起死”。
陈关夫闻言瞳孔急骤收缩,“公子是说我是死人?”。
林道温微微一笑,“非也,在下是说,将军曾经是死人”。
陈关夫心内沉沉,对人拱手道,“还请公子一并告知”。
林道温见此继续说道,“将军不必多礼。且听我道来”。
“世间流传,日照皇室传有古术,可起死致回生。但世人不知,这古术却是我日照封禁的邪术。其起死回生,与天夺命,术骤可谓Yin邪至极”。
“此术寻西海,蛮族生玉,将生人所描死人画像封于生玉内。生人建造三栋十八鬼楼,地面上一处,地面下两处”。
“而那施术的生人,日日作画,刨心做引,寿命被夺,夜梦恶鬼。活着受罪,死了堕入修罗地狱”。
林道温简简单单的几个四字,却是让陈关夫死死握紧了手,他出声问道,“那生人,寿命几何?”。
林道温见人此般,只觉太过残忍。他顿了片刻,才缓缓说道,“四十而终”。说完,他起身离开,给人安静。
出了孤村,他是有些累,走不动了。那句四十而终压得他素来挺拔的脊梁狠狠弯了下去。他险些觉得自己再直不起来了。
他紧紧抱着小龙子在山下坐了一天一夜。
失魂落魄的他已经顾不上潜行避人耳目,他盲目的在西照街道上行走。
忽然他猛的抬头,一把抓住身边走过的人。
“你,你再说一遍,方才所说,你再说一遍”。
那人被双目充满血丝的人吓坏了,结结巴巴说道,“我,我我说,说,陛下领兵,出,出出征”。
陈关夫抖着手摸向胸前衣物,这才知道玉玺何意。
如若年轻的天子战死沙场,持玉玺者,登上皇位,护国安民。
“陛下,拓拔真和巫马申终于中计,现其已领兵围了虞山”。利高下马直入帐内禀告。
边上的军将闻言大喜,“极好,极好,不枉我装了一个月的孙子”。
案后的一身黑甲,乌发高束,素来温润守礼的君子帝王风姿,英气逼人。
“待其进攻,外面大军与虞山里的军队,里外接应,一举拿下。朕要将巫马申,拓拔真,鲜于高,挫骨扬灰!”。
一边侍立的元宝从天子话里嗅出了满满血气,他硬生生出了一身的冷汗。
忽然帐内闯进一人,高声叫道,“陛下,不好了,有一人单枪匹马闯进虞山去了”。
众将闻此皆讶声问道,“是谁如此不顾军法,擅自行动!”。
然而却被天子的厉声压过,“那人是谁!”。
此言一落,素来温文的天子,此刻却是修罗一般。在场众将,如若头悬利剑,无人敢动。
小兵被这突然的一问,如履薄冰的寂静里,双腿发软,跪倒在地,抖着声音道。
“有人说,是,是庆将军”。
小兵话音刚落,战战兢兢的众将就见天子的玉面猛的一沉,其周身气势压得他们两股战战。
只见天子一把将腰间宝剑抽出,落下一句,“众将听令,杀进虞山!”。
刺耳的锋利出鞘声直直刺进众将心里。即便知道此会扰乱军策,但无人敢反驳。
“是,陛下”。
陈关夫单枪匹马如入无人之境的杀进虞山,却是到处不见陛下身影。寻找之中,忽然耳边有人激动叫喊。
“将军!”。
那人见他看过,叫得更加大声,“将军,将军,在这儿!”。
陈关夫看过去,竟然是陈元。
待与陈元会和,陈关夫也了解了军情。他顿时懊恼不已,本来是以为陛下被围才孤身来救,怎奈自己打乱了陛下计策。
“事已至此,唯有死命与敌相战”。
陈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