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川送王大娘回家,院门的大木闸搭上,发出咔哒的声音,雪又飘飘扬扬地下起来,韩川一溜烟儿蹿回屋子里,带上门,脱了棉衣棉裤,哈着热气往季允的热炕上钻。
韩家又安静下来,大伙各归各屋,各有一盏小油灯点着,安祥极了。
“都喝了,别今晚又发热,下大雪的连城都进不了。”方童跪都跪不直身子,受冻挨打忍疼流泪,每一样都耗尽了力气,韩雷给他蒙了条薄毯搂在怀里端来姜汤喂,话里还是忍不住带着教训的语气。
要是单看映在墙上的烛影,两人相依偎着可甜腻了,可若真看看怀里的那个,一脸的泪痕那叫一个可怜。
一大碗姜糖水下肚,方童确实舒服了些,就是屁股疼得太厉害,整个下身都是麻的,韩雷肚子咕噜咕噜叫了两声,这才想起他俩连晚饭都还没吃,这就又放开人,拎起油灯去灶房里找吃的。
炉膛里的余热温着锅台里的几只玉米面馒头,姜糖水还烫糊糊的,韩雷装了三只馒头又舀了一大碗糖水,端回了屋。
方童已经侧趴着躺下了,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毛茸茸的头顶。
“童童,起来吃个馒头。”韩雷把东西放炕桌上,伸手扒拉他。
方童是真乖,披着被子又跪了起来,爬到炕桌边上,其间不时扯着屁股上的伤处,眼泪汪汪地皱起眉,却连小声的哼唧都不发。
“别别扭扭的,还打屈你了?”韩雷早心疼了,却死要面子地把人扯到身边,掰了瓣玉米面馒头塞进人手里,没啥好声气。
嘴里苦馒头又没啥味儿,方童食之无味地啃着,耳边听丈夫又训他:“要是没找着你,是不是打算在学堂里睡一宿直接冻死?”
“袄子厚,兴许冻不死...“方童没忍住,小声顶了个嘴。
韩雷被他一噎,虚扬起大手做了个要揍人的手势:“打得还不够疼,是不是!”
方童本来还好好的吃馒头,吓得缩了缩脖子,手一哆嗦差点把馒头弄掉了,突然想起下午韩雷因为他不小心摔了勺子就把自己揍了一顿的事,鼻子一酸,止住的泪又淌了出来。
“你能不能...呜...好声好气地和...和我说话呀...呜...”方童手里捏着馒头,大颗大颗的泪珠子从眼眶里涌出,滴到馒头里把面都沾咸了,话不成句地哽咽道:“都打成...这样了...呜...你还凶....”
男孩整个人都抖了起来,显然在忍着大哭出声的劲儿,韩雷心里揪得难受,终于顾不上面子,抢过人手里的馒头扔盘里,揽过人往坏里带,哑着声音道:“哥是急了,不是要凶你...”
男人的下巴搁在头顶,硬梆梆地有点疼,方童打了个大哭嗝儿,扭头想躲,韩雷知道他不舒服,改去亲他头发,低声哄他:“童童别哭了,好不?再哭该哭坏了。”
不说还好,韩雷一这么跟他低声下气地说话,方童的委屈更是如chao水般涌起,缩在人怀里痛哭起来。
小嘴闷在男人胸前哭得声也发闷,韩雷就这么搂着任他哭,哭到抽得气都喘不上来才渐渐收了声,才又亲亲他头发,小声说:“明儿一早哥找陈大夫开点跌打的药来,给你敷敷。”
方童这回真是一点力气都没了,被人硬塞了半块馒头,又喂了半碗姜汤才算消停。
韩雷也囫囵吃了个半饱,碗碟收回灶房里,打了水来给方童擦鼻子擦脸,刚把毛巾扔回盆里,正见人打了个大激灵。
“咋啦,想尿尿?”韩雷大咧咧地问。
“嗯...”方童声音比蚊子都小,刚才灌了一碗半的姜糖水,又喝了清水漱口,小肚子早胀得圆溜溜的了。
“哥给你打夜壶来。”韩雷撂下话又转身出屋,不一会儿就拿回个搪瓷夜壶,对着跪在床沿上不停打着尿颤的男孩说:“来,尿吧。”
方童羞得不行了,可尿这个东西可憋不住,屁股疼得又去不了厕所,只得躲开男人的目光,扶起涨起的小雀对准了夜壶口。
“嘘...”韩雷看媳妇儿尿个尿都含羞带臊地,又坏心地学起给孩子把尿的声音。
“干啥呀!”方童脸唰地红了,想憋着劲不尿,可小雀儿不争气地又胀了胀,哗哗水声就响了起来。
韩雷咧着嘴坏笑,拿着夜壶也不忘揶揄逗他:“羞啥呢,你有的哥也有,就是你的小玩意儿小了点儿。”
尿完了浑身一轻,方童气鼓鼓地在水盆里涮了涮手,赌气地一撩被子蒙住脑袋,这就要睡了。
韩雷在屋外又小小地忙活了一通,回屋看这小子又是闷头闷脑的模样,熄了油灯脱衣上炕,钻进被窝一把将人从后头抱住。
“还没睡着呢吧?”软乎乎的身体有些凉,韩雷凑着人耳朵喷气,沙哑的声线带着浓浓的雄性气息。
这样暧昧的动作一下就让男孩紧张起来,韩雷老爱揍完自己就日,可今天屁股实在太疼了,疼到任何快感都能抵销的程度,方童绷紧了身体,哀哀求道:“哥...不弄...求求你....“
“真不弄?”韩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