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几步路我也心疼。”季长安回头看他,“这伞够小的,心疼我的话,就赶快上来。”
“独断专横。”闻宴其实,不是柔弱的人,可是季长安这个人,强得像块铁,他要柔软,才能包容下两个人的生活,慢慢趴到季长安背上,托着脚弯,背了起来,季长安甚至还有模有样地颠了颠,伞上的水溅到了两个人的脸上。
“重了几斤了的别颠了。”尽管四周没人,被这样背着,闻宴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走。”
“你在这里生活得久吗?”季长安背着他慢慢地走着,闻宴为他撑起了伞,这小小的一方,就是他们的整个世界。
“不久。”闻宴另一只手安心地搂着对方,“他们去世得早,我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就都去世了。他们希望我未来能有很好的生活,所以送我到城里读书,我只有暑假会过来。”
“这里比较快活对吧。”
“嗯。”闻宴弯着眉眼,“我经常一个人在这里看书,玩石头,捉点蚂蚱啊这类的,因为这里比较远,其实也没什么玩伴。”
第95章 难养,太难养了(加更)
“是不是,嗯,会觉得孤独?”季长安这样的人谈论起孤独的话题来,总是让人觉得有些奇怪。毕竟,这是位除了闻宴外啥都不在意的大爷。
但是孤独的是闻宴,那就不一样了。
“不会。”闻宴轻轻摇了摇头,“一群小屁孩,和他们玩不到一块,太幼稚了。”
季长安笑出了声,皮鞋踩踏到水地上,溅到了泥水,他的裤腿shi了大半截,被背着的人要比他好上很多。
“笑什么,本来就是。”闻宴戳了戳他的背,“嗯,季长安,我这个人一点也不自恋,所以我说我当时比一般同龄人要成熟是很实在的好不好。”
“嗯,是挺成熟的。”季长安挪揄他,“怪不得早早地就知道谈恋爱知道怎么攻略我了。”他轻轻捏了下对方的tun部,惹得闻宴差点把伞丢了出去。
闻宴涩然,两个人被淋了一身的水。
僵硬地转移着话题,季长安也由着他。
毕竟——
闻宴懂事太多年了,得有个人像宠孩子一样宠着他。
两个人走过分别,困境,还有几次的生死线…生活终于来到了平静,别人眼中的无聊,是他们的求之不得。
…
闻宴外公外婆原来的房子,是盖的毛草,闻宴翻修过后,盖上了青瓦,不大的三间房子,藏在萋萋野草丛生的山间,有几分避世高人的味道。
因为采购物品不方便,所以闻宴提前让人准备了一些吃的和用的放着,他们打算在这里住上几天。
成年后,人总是难得清闲,难得逍遥。
清明时山里还有点冷,到了屋子里时,两个人的指甲都有些冻得发青。
空调和电炉是没有的,只有自己生炉子的火,一向万能的季长安,毕竟除了流浪的那段时间,大多数都是少爷生活,哪里生活炉子。
到离家出走的流浪的那一步,也没有炉子可以给他生。
他只能帮闻宴把柴火抱过来,看着闻宴因为生火脸上都抹上了漆黑。
南方乡下的炉子,中间是生火的地方,有烟囱从窗户伸到外面,铁炉子四周围上铁盘,中间有火的地方可以盖上盖子。
季长安给闻宴端敲碎的小块的煤时,自己手脸都也都黑作了一团。
所以在总算生完火后,看着花脸的彼此,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
闻宴坏心眼地往季长安脱掉外套后的白衬衣上抹了个乌黑的印子,“干活还穿这么白,少爷。”
季长安这个人是行动派,直接长臂一伸把人拉到了怀里,不抹别的地方,就抹闻宴的脖子和喉结,不过与其说是抹,不如说是揉摸挑逗。
“又犯瘾了?”
窗户外面,雨势变大,玻璃上弥漫着水汽和水花,烟囱里飘出青烟。
“嗯。”声音低低哑哑的,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玩闹到了沙发上,闻宴针织衫的领口都被撩到了肩膀处,好看清瘦的肩骨,分外性感撩人。
季长安把人压到沙发背上,埋着头在脖颈间舔弄吮吸啃咬。
“唔…”仰着头的闻宴眼角像春日里的桃花那样的艳,他拍了拍季长安的背,“你刚刚自己抹了什么你不知道吗?不嫌脏吗?”
“不。”双手一直扯拉着衣服领口,直接把两个肩膀都露了出来,然后高大的身躯又把人笼罩在身体之下,避免对方冷着,“宴宴,摸摸我。”牙齿轻轻含住喉结,季长安含糊而又急切地让闻宴做事。
“摸?”抱着对方劲瘦腰身的双手无所适从地在他腰侧碰了两把,闻宴抖着声音问,“这样吗?”
常年被摸被蹂!躏的人,实在是太缺少这方面的经验了。闻宴做得最过火的,不过就是被欺负到过于过分了在季长安的背上留下抓印或者咬几口对方的喉结。
季长安松了口,他现在完全像兽化了一样,在爱侣身上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