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麓知道他每一次说想要留在南凛的话都是气他的,但此刻也没再多说什么,“我知道。”
“叮咚!这里检测到您对林教官的好感度up至60%,您之前收到的订单即将全部过期退回,您的诊所将亏损60%。”
“我了个大槽!我就是喜欢林教官了怎么了!亏就亏吧!亏死算了!”
突然,“汗血宝马”一个急刹车,裴水整个脸都撞变形了,“怎么了,怎么了?追上来了吗?”
“你说什么?”
“啊?”裴水慢悠悠地反应过来,他居然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他来到这个世界的任务就是远离林西麓的爱情主线,专心做一个默默无闻的炮灰,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偏偏每一件事都和林教官纠缠不清。
他努力不和他有任何纠葛,可他是个男人啊,而且是个gay啊,这么完美可人的男人一天到晚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就算心里无动于衷,身体也无法做到无动于衷啊。
如果说是破产这个代价的话。
那就认了吧。
毕竟他在那个世界快三十年都没尝到过男人的滋味就死了,既然上天给了他这么好一个机会,他这一回怎么也不能让自己死不瞑目!
突然承认自己的内心后,裴水又有点不适应了。
毕竟原主在林西麓的心里,就是个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爬床的饥渴崇拜者,如果他说他喜欢林教官的话,会不会像以前一样让他很反感,然后把他一个人撂在人生地不熟的南凛自生自灭吧!?
裴水讪讪地笑笑“没什么,林教官对我太好了,无以为报。”
还好时间仓促,林教官没再多问,这句不lun不类的表白事件就这么过去了。
林教官背着他躲,两个人被发现的目标很小,敌人在明,他们在暗,很快就把他们甩了。
林教官带他躲进了一个住宅区,看着他轻车熟路地拐进一栋筒子楼,按下电梯,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这是……你家?”
“在南凛的家。”
“你到底是北凛人还是南凛人啊?”
林西麓进门,把愣在外面的裴水拽了进来,“我母亲是南凛人,我父亲是北凛派遣在南凛的外交官,说是派遣,其实就是人质,你以为南北能相安这么多年都是大风刮来的?”
“所以刚刚电话里的女人就是你母亲?那个司机也是你母亲安排的?”
林西麓换上鞋,把家具上的遮灰布掀掉,“你也不是很蠢。这里是我小时候自己给自己买的,属于我自己,不属于他们,他们不知道,那时候这里还是凛国,南北分界后,这里被划做南凛,我就再也没有来过。”
“你妈妈有办法让我们安全回北凛并且不引发战争?”
“我外祖父在南凛还算有些地位,回北凛自然有办法,至于会不会引发战争……”
林西麓拍了拍沙发上的灰坐下,并招手让裴水过来坐。
裴水坐下后,林教官弯腰把他扭伤的右脚抬到了他的大腿上,掀起了裤腿研究起来,一系列动作自然而然,嘴上还继续说:“裴水,战争这个事,永远不会是因为一个误闯的Omega,也不会是因为我这个北凛将军的潜入,南北一战过去这么多年依旧剑拔弩张,二战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说是这么说,可裴水依旧觉得自己难辞其咎。
家里没有药箱,医生给配的药也在跑路过程中弄丢了,裴水的右脚踝还肿着,林西麓只能从冰箱里拿出一个冰块给他敷着,缓解一些疼痛。
“你的身体里被他们下了定位,不管你躲到哪里,他们都能找到,现在只能拖延时间,等我妈那边的安排。”
“定位!在哪里?南凛人怎么这么卑鄙!”裴水很讶异。
“现在知道怕了?南凛Alpha对Omega的需求量,导致他们制定美名其曰保护Omega的法律其实都是侵犯人权的AO不平等法律,可笑的是,南凛的Omega自己都很享受其中,没人反抗。”
这是裴水第一次听到林西麓关于南北凛的政治看法,这可能就是他宁愿待在北凛也不愿意投靠母亲的立场吧。放在21世纪,这个观念十分正常,可是这样一个观念在21世纪能被普遍接受也是经过了一代又一代的人改革、革-命、战争、死亡换来的。
“我支持你。”裴水突然说。
林西麓的目光从远处拉回来,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你就支持我?”
“我知道,”裴水满眼骄傲地说,“我家林教官有一个远大的梦想,希望这个世界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
林西麓也笑了,伸手摸了摸裴水的脑袋。
裴水乖顺地低伏,虽然他知道这个姿势有点被征服的感觉,但他没有一点憋屈反而很享受。
因为低着头的姿势,裴水的整个后脖颈都露在外面,那里曾经的痕迹都修复得完美如初了,现在跳动着的,是封闭而安静的环境里,带来的一丝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