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华见兴便让人准备茶水上来,正当众人其乐融融之时在一旁的一个宫女突然冲了过来,直冲许昭华与周生措白袭来,在许昭华与周生措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许松琛拿起手中的茶杯对着行刺之人掷去了,趁那人躲避的一刹那还击使其拜倒于地。众人哗然,鬼夫人屏住呼吸,抓紧了椅子的扶手,周生措白担心的问了句许昭华是否受到惊吓,见她摇头心也放了下来。
许昭华走到行刺的宫女面前问话,不论怎么问对方始终一言不发,看出她脸上的端倪后许昭华一把撕下了宫女脸上的人皮面具,原来此人正是纤月,周生措白大惊,想到上一次纤月重伤许昭华的事情依然心有余悸,立马叫了锦衣卫进来把纤月带下去。
许昭华看见了鬼夫人紧张的神情立刻阻止了他:“措白,算了。”
“酥酥,她三番五次的行刺,事到如今好容易将她擒拿,如今不得不除啊!”周生措白说。
许昭华摇了摇头,众人不解为何她要这么做,此刻在她犹豫要不要向他们说出事实解释的时候鬼夫人先说话了,她站起来跪在了周生措白的面前,周生措白见状连忙将鬼夫人扶起:“鬼夫人,你这又是为何,快快请起!”
“皇上,这是我第一次叫您皇上,如今我只想求你一件事情。”鬼夫人这一举动让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周生措白也有些不知所措,原本鬼夫人对他的态度都是爱答不理的,现在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大事能够让她这样?
“本皇答应你,快起吧!”周生措白边说边扶着鬼夫人。
“放过纤月吧。”鬼夫人依然没有起来,她的整个请求着实让周生措白更加不解了,这个纤月莫非是施了什么巫术吗,为何酥酥说放了她现在连鬼夫人也这么说,不仅如此,被锦衣卫押着的纤月也茫茫然的看着鬼夫人,不知道这是为何。
“为何?”周生措白问道。
“她是我的女儿。”鬼夫人只说了这一句就让众人顿时明白了这是为什么了,看那纤月似乎并不知情,于是便对这其中的原由万分好奇。
“这怎么可能?我打小就没有娘,在青楼里长大。你莫非是在玩笑?”纤月不相信的说道。
于是鬼夫人站起来走到了她的面前:“你的肩膀上有一个黑色的蝴蝶标记,你可知道那是岭火域的人才有的,你十二岁那一年在青楼里被老鸨殴打,有一个蒙面人救了你;你十五岁那年被人要求唱曲,可那是你并太会,第二天那些前一日还嚷嚷着让你唱的人便没有了身影,你......”
“够了!我不想再听了!”纤月捂着耳朵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这些?”她原本以为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无依无靠,打小她就懂得了在夹缝中生存的道理,现在一个人走过了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被人欺辱,被人谩骂,被人刁难,她都一个人走过来了,现在突然有一个人出来告诉她:我是你娘,你是我的女儿。
这对她来说不是喜讯而是灾难,她不希望有人看见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月儿,当初是娘没有保护好你,现在我们母女二人才用这种方式相见,回头吧,回头还能再来,听话啊。”鬼夫人想走前去抹纤月的脸却被纤月躲过了。
“回头,我回不了头了。”
“可以,你可以回头,从此以后我们母女二人就隐居在药王谷,再也不出来了,娘好好疼你,给你唱歌哄你睡觉,给你在春天做新衣,给你在夏天扇文字,在冬天的晚上替你盖好被子,可以的,这些都可以的。”
此刻纤月已经泣不成声,这些画面她曾经在脑海中幻想过无数次,现在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对她说这些话了,她看了看周生措白,鬼夫人也看向了周生措白,周生措白对她们点了点头,随后母女二人就相拥在一起痛苦,好像这些年她们各自经历的事情都能凭借这咸咸的眼泪流到对方心里。许昭华对着屋内守着的这一行锦衣卫做了个手势他们就下去了,众人也为这幅母女团聚的场面赶到高兴。
接着众人继续商讨接下来的计划,纤月看见了也加入了他们的讨论,许昭华笑了笑,这表明纤月经过刚才的事情已经倒戈东齐的阵营而许昭华也既往不咎,现在她们已经成为了一条战线的人。
有了纤月的加入众人顿时对目前的情形看的开阔了不少,纤月向他们说了隋晨与周生琛墨的下一步计划就是在雨夜之时再一次攻打东齐,还说了她发现隋越并没有中巫术的事情,一切都是隋氏兄弟二人的计谋,为的就是抓住许昭华以此威胁周生措白,这一点和许昭华的猜想一样。
“我可以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再一次回到隋晨身边打探消息,这样这一边也可以知己知彼。”纤月提议道。
此时鬼夫人却犹豫了,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但是在这其中的危险不得而知,现在她好不容易能与纤月重逢,万一事情败露了,那纤月就会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性命极有可能受到威胁。许昭华也犹豫了,她的担心正和鬼夫人的一样,谁都不能保证事情会万无一失,万一出现了什么差池她无法向鬼夫人交代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