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短暂分开,彼此对视。
连漪看着他疲惫的眼睛,踮脚,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没有给她撤退的机会,他将她紧拉在怀里,摁着她的头,低头吻住她,舐咬她的唇,从温和到凶狠。
呼吸被掠夺,氧气变得稀薄,她几乎溺死在他的怀里。
再度分开,她喘着气。
在他食髓知味地靠近下,她用手肘抵开了他,唇上还带着红肿,她真怕了他的乖戾野蛮。
“不要了。”她说。
“不许不要。”他强势,恶狠狠地看着她。
他的凶恶在连漪面前毫无威慑力,她抚摸过他柔软的毛发,最脆弱的肚皮。
小狗即便长成了狼犬,在她眼里也还是小狗。
“乖,去洗澡。”她拍拍他的腰。
他仍环着她,鼻尖抵着她的鼻尖,他说,“和我一起。”
空气升温,逐渐炽热。
在他不容拒绝的眼神里,她笑着说:“好。”
……
连漪困顿得不行,被他紧箍进怀里,连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你说爱我是真的吗?”他又问她,
“是真的。”她的声音里是困倦的鼻音。
“我也好爱你。”他又将她搂紧了一些。
连漪勉强睁开眼睛,看到了他发红的眼尾,带着泪光shi润的眼睛。
她好气又好笑,掐了一下他的脸,低声说:“沈思晏,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越哭越狠的人。”
沈思晏说:“你是第一个把我弄哭的人,也是唯一一个。”
连漪心尖为颤,她伸出头,吻了吻他的眼睛。
气氛太过温馨,她困得睁不开眼睛。
沈思晏又低声和她说:“明天和我去……那好不好?”
疲倦覆上她的眼睛,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思维混乱,她胡乱地点点头,然后缩进他怀里,无知无觉地睡着了。
“对不起。”他低低的为今天的暴行道歉,又吻了吻她温热的头发,和她一起阖眼而眠。
一夜无梦。
第二天连漪再睁开眼睛已是日上三竿。
沈思晏依然在她身侧,她一睁开眼睛,就对上了他的目光。
她发现他已经换好了衣服了。
“嗯,你什么时候醒的?”她睡眼惺忪地问。
“九点。”他说。
连漪掩着唇打了个哈欠,继续懒洋洋地问:“现在几点?”
“一点了。”他声音带着笑意。
连漪哈欠打不下去了,她睁开shi润的眼睛,还是说:“好困。”
他将她搂进怀里,哄着她,“那再睡一会。”
“不行,下午的航班回国。”她问沈思晏:“你买机票了吗?”
沈思晏撩开她的额发,说:“不用急,什么时候走都可以。”
连漪转了个身,闷声说:“飞机难道还会等你吗?”
“嗯,私人飞机。”
连漪一下惊醒,瞪圆了眼睛:“你昨天坐私人飞机来的?”
“嗯,办手续用了一点时间,好在,还不算太晚。”
连漪摊开在床上,喃喃道:“真是疯了……”
沈思晏低下头,亲了亲她额头。
连漪用手心推开他作怪的唇,问他:“你昨天为什么会知道我来英国的事?”
“有人发消息告诉我,”他声音一下委屈了起来,“还说你要出国订婚了。”
连漪轻拍他的脸,“你是笨蛋吗?别人说什么你信什么?”
不说还好,一说到这,沈思晏心火就又上来了,他抓住了她的手,把她压在身下,“恶声”质问她:“那你为什么要说是的,还问我要不要参加?嗯?”
“我那是在……演戏,谁知道你还会正好撞枪口上。”
“演戏?演什么戏?”沈思晏追问。
他步步紧逼,连漪只好将事情的因果又和他说了一遍,“所以就是这么一回事了。”
沈思晏的关注点却是:“你和他相亲过?而且还是在我们在一起的时候?”
“不算相亲,我饭都没吃就走了。”连漪给自己辩驳。
沈思晏:“你在英国还给他当陪护,照顾他?”
“我那是出于朋友之谊,也没有照顾他,只是陪他动了个手术。”
“你都没有陪过我。”他再次委屈起来。
“好好……这种事也要比,以后陪你。”
沈思晏不依不饶,“你在英国三年都和他保持联系,却从来没有发过一条消息给我。”
“……”
“连漪,”他的口吻转向正经,他正色问她:“在英国三年,你有想过我吗?”
对上他深暗的眸色,连漪深吸了一口气。
她伸出手指,从他的眼睛摸到鼻子再到嘴唇。
她轻声说:“想过,第一天就想你,忙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