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想,坚决不能想,因为想到椒图她就鼻子酸。这样随随便便就住在别的女人家的没有节Cao的家伙,不要了不要了。可是真的想不要了,又谈何容易,更何况,就算要也要不来,她玩的是单相思。
在一片汤水四溅中,姚洛洛频频瞅着安心的脸色,一顿饭吃得是小心翼翼。安心也不客气,丝毫没有吃人嘴软的自觉性,该口头发泄的照发不误。
准备结账走人的时候,安心的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接起来,传出的却是熟悉的声音。
“安心”声色低醇,语气很轻。
心一下抽紧了,有种莫名的复杂情绪在身体里蔓延。
“你……你如果临时决定搬出去,这算违约!按照合同规定,你得赔偿一月月租作为违约金。如果你不赔,我是不会、不会善罢干休的!”仁义不成买卖在,白纸黑字写清楚的利益不要白不要。
“谁说我要搬出去?”电话那头停顿片刻,隐隐有喘气音传来:“因为钥匙弄丢了,能不能请你在家等我,大概过一个小时我回来。”
“啊!?这样,那我勉为其难等你一小时好了,咱们把话说清楚,只有一个小时!过时不候。”按下电话,安心的表情让姚洛洛看得直挑眉,丫头嘴巴上硬着,脸上却看起来很愉快。
“刚才谁说再也不让那个没节Cao的男人进门来着?”
“谁!谁说的?我好像没听见嘛。”安心把电话宝贝的放好,冲姚洛洛露出个事不关己的笑容,椒图和东方珏有一个在撒谎,很明显,撒谎的那个不会是椒图。
姚洛洛是个识趣的人,安心要回去等神仙,她乖乖付完帐就一溜烟的跑了,开溜前千叮万嘱,要镇定、要沉着、要投其所好,只要他还肯回来,你就还能有机会。
这一个小时,准确来说是四十八分钟,过得很慢。当门铃响起,安心激动得跳着去打开门时,却再次失望的看见了东方珏。
“怎么又是你!?”
东方珏扔给她个白眼,也不说话,把身子往旁边侧了侧,手一伸将门整个拉开。这个时候,安心才看见站在一边的椒图,青灰的脸色,苍白的嘴唇,似乎撑不住全身的重量般右手侧撑在墙边。
“你怎么了?”来不及理会东方珏的白眼,安心满门心思都扑在了眼前看似大病未愈的椒图身上。
“昨天……”
“昨天他们碰上只厉害的妖怪,安师弟受了伤,从昨天昏迷到今天,中午才醒。”被门扉遮挡住的地方呼的又窜出个娃娃脸短发男人,他两手拎着大包小包,脸上挂着友好的笑。
“闭嘴!”东方珏对于娃娃脸男人的多嘴似乎十分不满。
“师姐,当着外人的面,你怎么还是这么凶。”男人有点委屈的撇撇嘴。
“让你闭嘴没听见!?”东方珏看也不看男人一眼,转身去扶椒图,一边还不忘记提醒安心:“房东大婶,劳驾把路让开。”
安心的牙咬得是嘎吱嘎吱响,好你个东方珏,昨晚上骗我骗得挺开心是吧,看不出来啊,有品位的大小姐骗起人来也是脸不红心不乱,好,好样的。思及此,她刷的迈出门槛,左肩一顶把东方小姐朝椒图伸出的手给顶到旁边,自己则捞住椒图的手臂,甜甜的、温柔的笑着说:“我扶你进去。”
椒图的手很冰,连指尖都毫无血色。她扶住他的手臂,感觉到他的视线在她身上停了停,身体微微一颤,没有抗拒也没有特别的迎合,就这么安静的直起身体,顺从的由她牵进卧室。安心挨着椒图,触手处冰冰凉的触感让她觉得挺心疼,她看了椒图一眼,发现他的脸上无笑意。
是因为受伤的缘故?还是因为仍旧在生气?情绪突然就低沉下来,即使握着他的手臂也高兴不起来。
进了卧室,椒图上床休息,东方珏把娃娃脸男人提着的那堆东西一股脑全塞到安心手上,“这些都是补气补血的东西,你拿去炖起来,这里有我看着就行。”
因为椒图奇怪的态度,安心彻底丧失了战斗力,比起东方珏来,她发觉自己能做的真的很少。不能陪在他身边降妖除魔、共历患难,没有多余的钱买昂贵的补品来照料他,甚至连住处,都比不上东方家舒适。
沉默的抱着这堆大补物走进厨房,她有些心不在焉,呆立了半晌才想起要先把东西都放好。就在她把东西收拾得差不多时,意外的听见东方珏的高声:“安椒图,你就不能顺着我一次?”
哎,有情况!安心竖起耳朵,迅速移动到卧室门边,偷听,其实说偷听根本算不上,东方小姐的声音那么大,不用偷也能听。
“这个狗窝有什么好?醒来就急着回来。行,回来就回来吧,我想留下来照顾你你又要赶我走,你对我就那么不满意!?”东方珏似乎过于激动,以至于语气都有些发颤:“不要以为我喜欢你我就能一直忍,告诉你,安椒图,我东方珏从来不缺人追求,等哪一天我不要你了你就后悔吧!”
“师姐、师姐,师弟他也是不想你累着……”
“闭嘴!不想我累着,那个要模样没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