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培训部的课,以馨下楼,林玮正在停车库等她。此时手机却响了,她拿出手机一看竟然是许久都不曾联系她的洁玲。
“喂。”以馨接通。
“以馨你在哪,我现在好孤单和害怕。”电话里传来洁玲孤独无依的声音,让以馨的心莫明的紧张了起来,她已经好久没有在她的面前示弱了。
“你在哪,洁玲。”以馨急问,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何尝舍得脱下她虚傲的外表向自己求助。
“我在寝室。”说完便是哭泣的声音。
“好,我马上来。”
以馨匆匆忙忙去了停车库,让林玮送自己回学校。
“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以馨在林玮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下车。
心有千结3
洁玲寝室里只有她一个人,她曲膝坐在床上,头发凌乱,脸上的脂粉被泪水冲出了一条条弯曲的小道,那神情就像被人凌辱了一般。
“洁玲。”以馨走过去,看到她的样子心里好难过。
洁玲像是见到了救星扑进了以馨的怀里,又放声大哭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以馨轻推开她,坐在床边像在安抚受伤的小孩,“我会全力的帮你。”
洁玲只顾哭,不说话。
“是不是失恋了?”以馨又问,她仅能想到此。只有失恋才可以让人形容憔悴,何况对方是一个能满足洁玲物质需求的钻石级男朋友。
“不是。”洁玲终于开了口摇着头,眼泪横飞。
“那是怎么啦。”以馨急了起来,“你快说好吧,再大的困难我都会帮你的。”
“以馨,我们还是好朋友吧。”洁玲一脸的无助,此时脆弱的她急着向以馨讨要曾被她淡漠处之的友情,“虽然有段时间我疏远你,可是在我的心里,一直都把你当作最好的朋友。现在除了你,没有人能帮我。”
洁玲的话让以馨听着难受起来,但是不懂记恨的她从来都没有怪过洁玲曾经的冷漠,她微笑着说:“你说吧,我一定会帮你的。”
“我怀孕了。”洁玲低语着。
但是以馨还是听清楚了,她吓了一跳,但其实她早应想到不是吗?瞬间惊讶之后,她镇定了下来,这件事情处理起来并非太困难:“他呢?他知道吗?现在……现在不可能要这个孩子的,对吧洁玲。”
洁玲闭了一下眼睛,一大串泪水滴落,她再怎么追求虚荣,她也只是一个20多岁的女孩子,从未经历过有一个生命在自己的身体里成长的女孩子,她痛苦的说:“他……他不管我。他拿了1000元钱让我自己去把孩子打掉。”她的难过并不只是是怀了孕,更是孩子父亲对她的冷漠和无情。像对待一盘脏水,急急的把她泼了出去。曾经的甜言蜜语,瞬间化作冰霜。
“什么?”以馨惊跳起来,内心愤怒着,“他还算是一个男人吗?自己的女朋友要做手术,他却可以冷漠置之不理。如此没有责任感的男人,值得你去爱吗?洁玲。”以馨痛心的说着。
洁玲咬着嘴唇看着以馨仿似有难言之瘾。
“洁玲,别伤心了。把这个男人的电话、地址给我,我去找他,让他承担他应负起的责任。”以馨义愤填膺的怒涨着脸,像一个正义之士就要挥剑指向邪恶的魔鬼。
“不。”洁玲像受惊的小猫咪叫了一声,眼里尽是慌张。
“洁玲你还不清醒呀,你袒护他做什么。他连最起码的责任都不敢承担,对你未必是真心的啊。”以馨抓着洁玲双肩摇着,痛惜她的糊涂。
“他是有妇之夫,他有老婆。”洁玲突然一下子大叫起来,瞪着以馨,激动着,“我做别人的情人,每个月三千块零花钱,我自己贱,贪图他送的名牌衣服,贪图他舒适的豪华轿车,贪图别人艳羡的目光。安以馨,现在你满意了吧。揭开我所有的伤疤你开心了吧。”
以馨睁大眼睛看着歇斯底里的洁玲,惊愕着张着嘴巴。事情的真像,确实出乎她的意料。她或许曾经以为对方是一个玩弄感情的花花公子,但从未向有妇之夫上面去想。她真的为洁玲的付出心痛着,可悲着。为了一身华丽,不惜自掉身价做情人。虚荣,它真是一条毒蛇,紧咬着爱它的人不放。
“哦,洁玲。”以馨忽然鼻子一阵酸楚,她将洁玲拥入怀中,散发出一种母性的安抚,她轻抚着洁玲的头,温柔的说:“什么都过去了,不要再难过了。明天我就陪你去做手术,结果这所有的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