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玮站直了身子,憷紧了眉头,他无法忽视以馨对他的吸引,无法漠视见到林霆拥着以馨时给他带来的心痛。可是楚儿,他也无法逃避他对她的爱。
“你说话呀,说话呀。”楚儿也站了起来,拳头像雨点般急促的落在林玮的胸前。她变得歇斯底里,像一只受伤的小野兽。
“楚儿。”林玮抓住了楚儿的双手,认真的看着她,“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不道德的。”
楚儿突然一下冷笑起来,更多的泪水从她的眼中跌落:“四年前你没有觉得不道德,现在你终于醒悟了。”
“楚儿,我们不谈这个好吗?”林玮心痛起来,将楚儿拥入怀中,说,“你知道我见不得你的眼泪。”
“林玮,你知道我不能没有你,我不能没有。”楚儿紧紧的反拥着林玮,像一个期待保护的小动物,声音柔弱而慌张。
林玮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的悲伤,而他自己则是一脸的痛楚。他该如何取舍?
好一会儿,楚儿停止了哭泣,情绪变得平静。
“林玮我是不是束缚了你?”她幽幽的说。
“楚儿,没有人能懂你的寂寞,没有人能体会你内心的失落。四年前,你第一次哭着扑进我怀里的时候,我就被你俘虏。我恨我哥,恨他娶了你却又不怜惜你。”
“阿玮。”楚儿又动容起来,声音像含了过多水份般的shi润,“你能怜我一辈子吗?”
林玮的神色淡了下去,无可奈何的看着楚儿:“我可以做你一辈子的知心朋友。你知道我不想对你撒谎,不想像我哥一样来伤害你。”
是吗,朋友。楚儿的嘴角绽放一朵凄凉的花,脸色苍白得像一朵白纸花,“我注定是要孤独的。”
林玮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为什么你不和我哥离婚,与其痛苦,不如解脱。”
“离婚?哈哈。”楚儿更加肆意的笑了两声,噙着眼泪的双眼一片迷茫,“你认为我势利的父母会让我离婚吗?他们好不容易攀上林家这棵大树,他们会放弃吗?”
“楚儿,你为什么不能为你自己而活?”林玮摇着楚儿的双肩,心痛的看着她。
“为自己活?从我踏进林家那一刻开始,我便没有了自我,我是父母的摇钱树,是丈夫尘封在箱底不愿穿起的陈衣,是宛月山庄里飘来荡去的孤魂。”
“楚儿,我不许你这么说。”林玮将食指按在楚儿的嘴唇上,“我听着难受,听着心疼。”
楚儿望着林玮的脸,那被食指摁着的嘴巴含糊不清的说着:“你不心疼我,你只是同情我。”
最后一个男主人
晚上,宛月山庄里灯火通明。吃过晚饭,以馨被林振生叫到了客厅旁的一间小会客室。林振生坐在白色的长条沙发上,以馨在旁边的单人沙上坐下。
林振生拿出一个金光闪闪的金属盒子,从里面取了一只雪茄,他说:“以馨,明天就要开学了吧。”
“是的林伯伯。”
“恩,这些天我也忙着新的休闲城的开张,所以没能好好的照顾你。这里的一切都还习惯吧。”林振生将雪茄嵌进深咖啡色的烟斗里点燃了。
“这里很好。我想是我太打扰你们了。”
“哎,以馨。”林振生无端的吧起气来,他呷了一口雪茄吐出一团烟雾来,“你也许感受到这个家的冷清了吧。我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可是家里却是冷清得紧,你月姨喜欢清静,我便陪她住到湖心的揽月阁,仿佛与世隔绝般。这宛月山庄的大厅就更寂了。”
“或许他们之间缺少沟通吧。”以馨想起了那日林玮与林霆看电视时互不说话的情景,那是怎样的一种生疏呢?
“他们母亲都有着与世无争的高远心境,为什么他们不能像他们的母亲一样胸襟开阔。”林振生寂寂的说着,他把以馨当一个听众,或许这许多的话埋在他的心里太久,“他们之间就像陌生人。有时候我甚至希望他们能大吵大闹一番,这样至少可以证明他们知道对方的存在。可是他们连争吵都懒于起齿。”
以馨静静的听着,不置一词。她没有兄弟姐妹,可是至少她是快乐的,她很少觉得自己孤独。乡下的院子里,每到夏天大家便端出自家的凳子集中到大坝子里,手摇着蒲扇拉家常。而小孩子们则在旁边打闹嘻笑,好不热闹,那是穷人间的快乐。而越是这样富贵的人家,人与人之间越是有一层隔膜,都用冷漠将自己的脆弱武装起来。
“以馨,是不是觉得我这老头子太啰嗦啦。”林振生微笑起来。
“没有林伯伯,我喜欢听您说话。我也能体会到您的心境。”
林振生吧哒吧哒的吸了两口雪茄接着说:“大儿子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公司家里关不住他,苦了楚儿哟。林玮太像她母亲了,性格有些忧柔,对男人来讲这并不是一种好性格。只有林霆,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希望,他有很多我的优点,也有他自身的特点。至于林瑜,完全是一个疯丫头,都怪我宠坏了她,如果她像你一样懂事,我也少Cao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