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然默许。”芮夫拍拍他的朋友。“你对我妹妹有绝对的权利,奥利,不过前提是要摆脱赫斯摩。”
“所以今天是什么宴会?”
芮夫眯起眼睛。“是我的专长之一,奥利,我想到一个小游戏,在游戏进行当中,赫斯摩发生意外。而且这一次,”他双眉深锁。“不会有我那个爱管闲事的小妹来干预。”他仰头喝尽杯中的酒。
然后他继续说道:“奥利,今晚九点,你就把那些马匹赶到满廷顿的出租马车站,他们全都预备好了,明天一早就上船。”
“你确定赫斯摩和他的朋友会加入你的游戏吗?你的游戏风格不太可能吸引那些古板的清教徒。”
“他们会加入,”芮夫十分自信。“因为他们会以为能够扭转状况,他们绝对不会旁观,无视于我捉弄那些漂亮的小玩物。”
“啊,你真是善解人意,芮夫。”奥利呵呵笑,示意小厮倒酒。
“如果你醉昏了就没办法参与了,奥利。”
奥利再次呵呵笑。“别担心,芮夫,我最擅长在必要的时候保持清醒。”
即使当西蒙抵达莎拉的大门时,仍然没有决定如何处理眼前的善,和艾莉争论于事无补,用暴力也一样没用,拖住她的头发以他目前的情绪来看是很具吸引力,可是又会使艾莉更有名目指控他。
直到他下马来到门口,仍然没想到开场白。
他才叩门,门立刻就开了,莎拉表情严肃地瞅着他。
“早安。”他招呼。
她表情不变,只是退到一侧,开门以示邀请。他松了一口气,看来老妇人知道他的来意。
西蒙一进门,就知道艾莉不在。“你一个人?”
莎拉点点头,关上门,伸手示意他坐到火边,然后她过去抬起炉火上的大锅。
西蒙帮忙抬起沉重的锅子。“这是染料吗?”
她微笑,以木勺捞起绿色的长条布。西蒙望向室内的纺车轮和织布机。她再次微笑,这些面料全是她的成果。
他心想,莎拉的沟通方式实在令人吃惊,仿佛是她将思想直接输入他的脑中一样,他起想在艾莉房里,她摸过他的脸,现在她的眼睛和当时一样,询问但又充满全然的了解。
某道光线闪过他眼前,他徐徐走到桌边,拿起艾莉的手链,同时心不在焉的伸手揉着疼痛的膝盖。
“她和你们在一起?”
莎拉颔首以对,拿起架上的瓶子,倒时杯里,递给西蒙。
它的药味很强,但西蒙还是喝光了。他置身在草药师的家里,显然莎拉察觉他的不适,事实上,她察觉到很多事情。
西蒙再次坐在火边,伸长双脚,双手玩弄着艾莉的手链。“我来带她回去,她应该和我在一起,而不是逃走。”他抬头望向坐在对面的莎拉。
她的眼睛似乎看透了他。
“我希望她是自愿回来……可是……”他停了一下,再次看着手链。“无论愿不愿意,她都必须回去。”
莎拉看着他边说边玩手链,再次回想起孩子常常玩上好几个小时,牙牙学语,吸吮坠饰,咬住金链子。眼前的男人双眉深锁,链子在手里丢来丢去,手指拂过平滑的蛇头和珍珠。
“你会支持我吗,夫人?”他坦白而断然的直视她。
莎拉起身走向他,双手捧住他的脸,深深望进他眼底。一股奇怪的震颤通过西蒙的脊椎。她的手指像以前一样在他脸上移动,温柔的滑过他的伤疤,深刻的纹路,和他眼角的笑纹。
他静止不动。“你有透视力吗?”他近乎低语。“我感觉你很了解我。”
莎拉微笑地摇摇头,徐徐放开他的脸,然后捏住他的手,摸摸他的指关节,仿佛以某种方式来了解他。
然后她回到椅子上,静静地坐着,专注地凝视他。但是他只觉得很温馨,好像充满一股力量。
“我对艾莉的判断正确吗?”他问。“我相信你对待她就像母亲对女儿一样,我坚持她回来是正确的吗?”他可怜兮兮的注视莎拉。“她有一种狂野的特质,我并不想毁灭它,只要她信任我,相信我不会伤害她。”
莎拉的表情很严肃,她的眼睛里没有答案令他很失望,她的安静和沉默让人没有一丝头绪。
“既然她不在,我稍后再回来。”西蒙站了起来,这才发现腿的疼痛减轻许多,行动似乎容易了些。这个老人真的很会用药。
莎拉仍然坐着,目光炯炯地凝视他。
他将手链放在桌上,对她的缺乏反应十分失望。“我猜不透你沉默的涵义,夫人。”
她突然走向通往阁楼的窄梯子,示意他上去。西蒙迷惑但是顺从的爬上梯子,小阁楼里似乎充满艾莉的存在的气息。睡衣丢在床脚,梳子躺在柜子上,还有一双鞋被踢到角落。
他的血ye似乎在悸动,枕头上是他送的小马,亲着小窗子泄下来的阳光。他跛行两步,来到床边拿起那匹马。
一股深刻而美妙的肯定使他展颜笑了,他真是个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