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格林德沃又不打算出现的话,我就打算把这当作是一个陷阱了。我也许没带魔杖,先生,但是我还是一个向导。”
“威胁?向导?”格林德沃笑起来就像在他耳边,“这就是邓布利多教你的东西?”
纽特推开其中一名哨兵,跑上楼梯,奎妮一定是用了移形换影,因为当纽特冲到那个房间跟前时,奎妮挡在了他与那道门中间。“雅各布怎么样,纽特?(你不知道格林德沃能干什么)他最近还好吗?(他的力量在说服了拜尔本以后又增强了,所以别轻举妄动)我希望他收到了我写给他的信(魔法部的人在跟着你)。”
纽特喘息着,他花了几分钟平定自己的情绪。他对她点了点头。“他很好,奎妮。”
她把一只手搭在门把手上,在纽特对她点了点头后,缓慢将门推开。格林德沃坐在壁炉旁的一把扶手椅上,纽特的视线焦点并没有首先落在他的身上,而是望着克雷登斯的背影。与他们上次见面不同,克雷登斯·拜尔本的手上现在多了一根魔杖,纽特不知道他是否满足于成为格林德沃的向导,因为从他的情绪探查不出任何东西。他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是拜尔本仍未结合,这让他松了一口气,如果对街那个假装在买报纸的魔法部雇员能够看到这一幕,估计也会像他一样松一口气。格林德沃把骷髅搁在身侧,对纽特指了指空气中仍未消散的,由从骷髅的内部吹出的魔法组成的图案,那是一张人脸。“我看得出来你的哨兵回魔法部去了。”
纽特穿过忒修斯的面孔,走进房间。克雷登斯回头看了他一眼。格林德沃站起来,拍拍纽特的肩膀,纽特强忍住不要躲开那只手。“你不会为此而后悔,你确定?”
“像阿不思·邓布利多一样吗?”
“傲慢。让人心碎。”格林德沃笑嘻嘻地压了一下他的肩膀,“奎妮,我们走,让这两位叙叙旧。”他的态度亲切,但目光咄咄逼人。他转向奎妮,逼视着她。“和他聊聊,”奎妮在那种注视下开口,“说服他加入我们的计划,纽特。这能救忒修斯的命。”那两个人离开了,纽特等到门边的人如他的要求撤走以后,才苦笑一声。他把自己的屏障卸除——他不希望让克雷登斯以为他是敌人——才走过去。拜尔本情绪低落,一根默默然的黑色细须环绕着他的硬领,警告纽特不要靠得过近。纽特几乎忘记了拜尔本是个全感者。格林德沃把他放在这样一个无法隔绝白噪音的,普通人居住的房间里对他来说是一种可怕的折磨:这里什么也无法隔绝。未结合过的哨兵和向导在过道里来来去去,没有一个使用了气味中和剂,就连这个房间里也充满了上一任主人留下的信息素:不过这也许正是格林德沃的目的。“纳吉尼怎么样了?”克雷登斯说,“我希望她没有受伤。”
“她很好。”
“你想和我谈什么?”
“格林德沃让我来说服你,”纽特语气快速直接,并不掩饰自己的来意, “他希望你能成为他的向导——事实上的或者名义上的。我的看法是他对结合并不感兴趣,但他对有你作为向导所产生的实际利益感兴趣。克雷登斯,有你站在他这一边对他来说意义重大,这能为他募集到更多的资金,更多的追随者,更多的资源。他还需要你对付邓布利多,因为他自己不可以。”
克雷登斯默默地望着窗外。“上一次我见到你的时候,你告诉我我是个全感者。”
“关于这一点,“纽特的话语含有一种讽刺意味,“我也许错了,克雷登斯。”
“也许还是被迫?”他缓慢地转过头来,看向纽特,“这栋房子里的哨兵不值得太操心。施普林格是个废物,而只有哨兵才能引起维塔·罗奇尔的兴趣。现在告诉我你究竟为什么来。”
纽特抿住嘴唇没有说话。克雷登斯安静了一会,他的情绪没有变动,但他已经完成了对纽特的探查。“你想让我告诉你忒修斯·斯卡曼德的精神体在哪。”克雷登斯略微有些吃惊地说,“就为了这一点,你答应来。我想你猜到我会说不了吧。”
纽特还要再说什么,克雷登斯已经转过身去,用背影对他下了逐客令。“你该走了。”
一个声音从纽特的身后响起,纽特回过头已经来不及了。贝拉米扑向克雷登斯,但克雷登斯已经消失。他的声音从另一个距离纽特更近的地方响起,几乎就在纽特的耳后。纽特哭笑不得地说“不,贝拉米”,同时侧身插到两人之间,挡在克雷登斯跟前,阻止贝拉米对后者进行攻击。克雷登斯只看了贝拉米一眼,默默然便收了回去。“这是什么?”纽特听到他问道。
“贝拉米是——”这样的会面让纽特略感尴尬,“——我的精神体。”
“不,它不是。”
纽特皱起了眉。“你是说……?”
克雷登斯抽出魔杖,贝拉米仰起脖颈,发出尖锐,高频率的警告。雾气开始萦绕这个房间,纽特可以看到黑色的轻雾飘过。空气中有一丝轻微的动荡,彷如一阵微风,伴随着克雷登斯挥舞魔杖的动作落下。在贝拉米的躯体内响起了另一个声音。纽特曾经听过这个声音,但他无法想起来了。他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