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允听到身后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唤他,惊转回头,果真是她,失声喊道:“蕊雪……”随即想到她已为人妻,而且还是自己的嫂子,连忙掩藏住自己真是的情绪,问道:“不知静王妃所谓何事?”
展蕊雪突然拥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含着泪,似是祈求地说道:“聂允,求求你让我抱你一次,最后一次。”她又不充了一句。
本来垂着紧握成拳的手慢慢松开,在她后背慢慢抬起附在她背上,随后也紧紧抱住了她,泪,竟也含满眼眶。
时间过去了好久,两人终于分开。“好了,谢谢你,我赶回去了。”展蕊雪仔仔细细的看着他,像是要将他的模样深深刻在心里,又像是再看了这一次之后,再也不会想起。
“……嗯。”聂允点点头。
“你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吗?”展蕊雪竟还怀抱一丝希望,她期待他说什么呢?即便是说了又能改变得了什么?
他当然有好多话想对她说,他想问她是不是很恨他,他想问他们是不是曾经有过一个孩子,他想问对于孩子的失去对她是不是打击很大,他还想问她是不是永远不会原谅他……但是他没有这个勇气,他不是这么拖泥带水的人,要断就断的彻底不是吗?否则对她的伤害就会更大。好久,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保重!”
闻言,展蕊雪自嘲似的苦涩地笑了笑,说道:“我已经知道了,你也是。”然后转身像是逃离似的跑开了,没让他看到她转身那一刻滑落的泪水。他看着她怅然失落的背影,伪装的冷静全都销声匿迹,满脸的悲痛惆怅,“保重。”他默默地说道。
“你在绣什么?”聂政见她一整个上午都呆在亭中绣着什么,于是问道。
绿儿笑着替她回道:“主子在给您绣荷包呢。”
“是吗?我看看。”他受宠若惊的上前去从她手中拿过来,仔细的看了一会儿,“雪儿,你绣得的蛇挺生动的,但是,它怎么会多了几只脚?如果是要再添一只鸟……那就更生动了。”他拐着玩儿说道。
展蕊雪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生气地说道:“什么嘛!这明明是条龙嘛,你竟然取笑人家,你知不知我学刺绣学了多久,连我的手都磨成泡了。”说着,她伸出手来让他看。看到绿儿低头捂着嘴偷笑,嘟着嘴抱怨道:“连你也笑我,这条蛇还是你叫我绣的呢。”
聂政将她的手握在手中,仔细的反过来翻过去,而后似是大悟地说道:“哦,原来你的手这么粗糙就是这几个月学刺绣学的啊!”
展蕊雪将手抽出来,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道:“我知道你在讽刺我的手不够光滑,不够细嫩,我以前是登山队员,靠着这双手我拿了两个奖状呢。”
“登山?那是什么玩意儿?”
“它可是我最钟爱的事业,才不是什么玩意儿,反正说了你们这些古人也不懂。”想起往事,她不禁伤心起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也不知道我哥哥他现在怎么样了?还有我的队员们,不知道还想不想得起来我。”
原来自己在她心中始终占不了让她肯付出一生的地位,聂政沉声问道:“你很想回去?”
“那当……”乍见他落寞的表情,连忙改口,撒娇的说道:“那当然不是了,你对我这么好,就像我亲哥哥一样,我怎么会舍得丢下你呢,对不对?”
他的脸色更难看了,说道:“我不是你哥哥。”
她干笑道:“是哦,是……老公嘛。”而后又自语道:“喊一个像自己哥哥的男人做老公,还真有些不自在。”
“你说什么?”他听不清她在嘀咕些什么,于是皱眉问道。
“没、没什么。”然后看着那个快要绣完的荷包,愁眉苦脸地说道:“那怎么办?我又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送你,想自己亲手绣一个荷包给你,看来是不行了。”
“怎么突然想到要送东西给我啊?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让我帮忙啊?”他仔细的看着这个特别的荷包,心里想吃了蜜一样甜,没想到她还想到自己。
“没事情就不许我送东西给你啊?我们那个时代流行一句话——想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可是呢,从小到大就是我哥哥做饭给我,我连碰下一勺子的机会都没有,所以抓住你的胃是不可能了,所以我就想到亲手做一个东西给你咯,没想到我学了那么久,还是绣不好。”
他感动得几乎流泪,激动地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你怎么了?”突然被他紧紧抱住的她疑惑的问。只听他在她耳边说道:“你还是在乎我的对不对?雪儿,我好高兴,真的好高兴。”
展蕊雪抬头看他,说道:“你要是喜欢,我多绣几条蛇送你不就完了,用的着这么激动吗?”
他将荷包小心地放进自己的怀里,说道:“那意义不一样,这是你第一次送东西给我,就代表着已经开始接受我了,那,这个荷包我就好好收着。”
“可是我还没绣好呢。”这对他真的这么重要吗?
“没关系,你的心意比什么都珍贵。绿儿,我常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