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哥哥明日可有空?”孙琦绾娇羞的站在秦尧面前,娇滴滴问道。
“没空,还有公务要处理。”秦尧眼都没抬,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两步。
孙琦绾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之 ,随即从婢女手里接过一个Jing致的盒子,道:“我看尧哥哥的玉佩旧了,就派人做了一块新的。”
秦尧被硬塞着接过盒子,里面摆放的玉佩同他腰间的玉佩款式差不多,只是更加Jing致,用料更加高昂。他只将玉佩还给孙琦绾就兀自离开了。不错,那腰间的玉佩正是莫子西的剑穗。
他回了屋抽出一张信纸,写道:“如君所愿。”信封中还塞着一张大红的婚谏。秦尧到宫中找了皇上的信使,塞了些银子,就顺路带着皇上的答信去了北方。
……
“司都,咱们的军饷只能堪堪坚持十来天了!”
“我已向皇上求了支援,再坚持下……嘶!”莫子西拔出腹部的箭,胡乱抓了一把药就敷上了,确实连块干净的绷带都找不到,最后还是从干净的衣物上扯了一块下了。
“司都,信使来信!”
莫子西接过,皇上的那封他随手搁在了桌上,打开了另一封。一时间他捏着那薄薄的婚谏不知是何心情。他理应高兴才是,至少秦尧不再守着他一人了,但是心里又难受得要死。
矫情。
他这才不紧不慢的拆开皇上假惺惺的信,吧啦吧啦废话说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他也没心思再读,丢给军营的一帮人互相传阅去了。心里却寻思着早些回去也许还能赶上秦尧大婚之日,虽然他早就知道结果。
婚谏的艳红偏偏没那隽秀的“秦尧”“孙琦绾”两个名字放一起乍眼。
犹豫了半天,莫子西还是抽出一张信纸,提笔想了想,终了还是把空白的信纸折好塞进怀里。这时太阳已经落山了,不少鹰在天空斡旋,好似在伺机寻找食物。
“阿尧,雪停了。”莫子西走出营帐,任肆意的寒风拍打在他的身上,伤口疼得一抽一抽,将他数次拉回现实。他还是缓身转向京城的方向,笑道:“干爹干娘,十五年养育之恩子西无以为报,只望皇上能念着我的苦劳,放秦家一条生路吧……”
“司都!守不住了!”
莫子西是被吵醒的,军营里乱哄哄一片,都穿戴盔甲准备奔赴前线。他一边穿戴整齐,一边安排军队。
“报——司都,匈奴的可汗要见您!”
无非是意料之中的事,莫子西不但知道援军不会来,他还知道皇上并非没有还手之力,反而手下偷养了二十万人马准备伺候匈奴。所以,这场仗于缃国可有可无,但是于秦家,便是生死之择了。
莫子西镇定自若地喝着匈奴端来的油酥茶,还不是赞上一两句。
可汗倒是开口了:“莫将军,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你也知道,这仗哪怕是你也翻不了盘,我吉达利敬你是条真汉子,不如加入我们,扳倒那些虚伪之人!”
“不敢当,可汗呢说得不错,比起那傻缺皇帝,我更向往你们草原人的自由。但是我猜可汗你没老婆吧?”
吉达利一愣,如实回答:“这……暂未迎娶。”
“这就对了。”莫子西喝了口nai酒,“我确实看不上这破皇帝,可我有啥办法,我所爱之人在他手中,可汗的建议恕我莫子西不能接受。”
吉达利叹惋道:“可惜可惜,没想到莫将军也是至情至性之人呐,明日战场上我们再好好切磋!”
莫子西客套地寒暄了两句,就被匈奴恭敬地送回军营了,这吉达利倒也是个汉子,让他毫发无损地蹭了顿饭。
唔,想阿尧了。
他回营打开床头的盒子,里面是一支玉笛和一张纸条,正是写“无别子西”的纸条。莫子西从怀里掏出空白的信纸,难得端正写道:“对不起,秦尧。”同纸条一并折起塞进怀里。
唉,自己真像个始乱终弃的臭男人。不过秦尧那小女人……就是小女人,也没好到哪,都和什么孙小姐订婚了。
……
“阿嚏。”
“尧儿可是感了风寒?”苏氏给秦尧披上一件皮裘。
“无碍。”手里的公务还剩许多,奈何就是看不进去。
“唉,你父亲也一天忙得见不着人。”
“父亲许是为子……莫子西的事奔波,母亲不要担心了,别误了身子。”秦尧放下手中的笔,起身搀扶着苏氏回屋。
苏氏越觉得秦尧如此平静就越是担心,说道:“尧儿若是对孙家小姐无意也不用勉强,母亲这些事还是能为你做主的。”
秦尧还是勉强扯了扯嘴角,道:“迟早都要娶的,早早晚晚都一样。”
苏氏仍絮絮叨叨:“等子西回来我也要给他寻个好姑娘,那谢家小姐就不错,大才女呢……”
秦尧眼神黯了黯,手下意识去摸腰间的玉佩。
这些日子,皇上遣了不少人马浩浩荡荡的往北去了,不见得会出什么意外,就连秦舜蔚都松了一口气,他也本想一同去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