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气氛有些微妙。
“秦尧?”莫子西突然开口。
“我在。”秦尧在等下半句。
“秦尧。”莫子西又叫到。
“嗯,怎么了?”秦尧有些莫名其妙。
“没事,就想叫叫。”莫子西笑着。
秦尧扶他起来,两人走到一片空地,那儿有个小水潭,映着月光泛着银鳞。
秦尧衬着月光看着莫子西发呆的侧颜,不知怎么开始幻想他叱咤战场的模样,哪怕遍体鳞伤,却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眼里永远是星河灿烂、一往无前。
“嘶——”秦尧从小到大都没受过上,身体素质一直不太行,水边有chao气,肩头又隐隐疼起来。
“没事吧?”那张秦尧刚觉得一无所惧的脸就满脸惊慌地出现在他眼前,莫子西还不安分地扒拉着自己的衣服,嘴里执着地叨咕着:“别是发炎了吧,我帮你看看……”
莫子西知道左手对文人是多么重要,若是今天秦尧的手在这毁了……他不敢想。只能慌乱地检查他的伤口,秦尧觉得不自在,两人拉扯中秦尧的衣服被拉下一大片,露出洁白细腻的半边身子,没一点赘rou,小腹上走一寸还有Jing干的肌rou。秦尧脸瞬间涨红,他偏着头拉起衣服,可莫子西却毫不自知地要检查伤口:“羞啥?又不是没见过,我们军营光屁股跑的都不在少数……”
“你经常看?”秦尧却是直接打断了他,话一出口秦尧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不然?吃醋了?”莫子西的眼睛很亮,嘴里却不知道胡绕着些什么。
秦尧不过直视莫子西的眼睛,只想从他手中扯过衣服,却不小心碰着了莫子西的伤口。莫子西没站稳,被他一拽就这么朝着秦尧压了下去。
刹那间秦尧好像听见了莫子西的心跳声,像那勾栏院里暧.昧的调.情小调一样,一声声勾着他的魂。昏热的吐息萦绕在他颈间,还有心尖尖上,时轻时重,让那压抑了十几年的情感喷涌而出,此时唯一的念头就是想向他走进……
身上的人楞了许久才开口,说了一句话。
闻言,秦尧惊了,像梦一样,十几年的龌.龊情感终于得到了宣泄,因为那人说:
“阿尧,这么久了,你要我如何忍得住。”
随即便是铺天盖地的吻,莫子西的舌生涩地翘开了他的齿,他也生涩的回应着,不似莫子西那般大胆,他只敢小心翼翼的,生怕这盼了十几年的美梦破灭。
那一夜,秦尧像初尝禁果的苦行僧一样,悄悄地品尝着突如其来的欢愉,一切禁锢着他的世俗lun理仿佛在面对莫子西时都灰飞烟灭。他享受着不真实的疼痛,一遍遍用舌头舔舐着莫子西的伤口,仿佛带有血腥的哀求更能肆意释放体内压制的欲望。
“阿尧,还疼吗?”莫子西拥着怀里瘦小的人儿,心疼地问。
“无碍。”尽管下身仍带有撕裂般的痛感,但心头的喜悦却冲淡了今天一切倒霉的事,他靠在莫子西坚实的怀里,小声说道,却怎么也压不住语气里的雀跃。
“阿尧,等我赚够了钱带你浪迹天涯好不好?”莫子西认真地说。
“嗯。”秦尧心头一喜。
他们的爱世俗所不容又如何,十几年的等待如今终于修成正果。
“你……什么时候就……”莫子西含糊其词地问。
秦尧却僵了僵,若说十几年去就对莫子西有了心思,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心思不正?
“我……”
“算了,不说也罢。”莫子西有些恼羞成怒,自己好好的问这些做什么。
“有十几年了。”
“什么?”莫子西下意识觉得自己听错了。
果然。秦尧咬了咬红肿的唇,子西是嫌弃自己恶心了吧。
“若是再早些年明了心意也不必忍这遭了。”莫子西哭笑不得,又吻了吻怀里的秦尧。
“抱歉……唔!”突如其来的吻把秦尧的脑子吻得昏昏沉沉。
“子西,尧儿——”远处有呼喊声,成片的火光照亮了黑漆漆的林子。
“在这!”莫子西看着怀里红着脸的秦尧,笑了笑。却又想到秦尧肩伤还未处理,又经了折腾,此时怕是硬撑着了。他把秦尧横抱起来,朝火光处走去。
秦尧不知道自己的脸煞白煞白的,莫子西这个动作让他觉得好羞耻,说道:“子西,我自己走吧,放我下来。”
“别闹。”莫子西虽也是强弩之末,总归体质还是比秦尧好上许多,三两步就站在了能让人群发现的石崖上,喊道:“干爹,我和秦尧在这里!”
在佣人的协助下两人成功被救,这一身伤看得秦舜蔚老揪心了:“这咋闹的?”
莫子西“噗”地笑出声:“狼干的。”连秦尧也低着头暗自脸红。
回到秦府时天都快亮了,秦舜蔚叫人给他们处理了伤口就安排两人睡下好好休息,自己去上朝同皇上解释了缘由。
当朝皇上继承了父位,今年也不过刚三十出头,听了秦舜蔚一番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