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爱的少年,你想打听什么?我什么都知道。”孟珍林微微一笑。
“我问你,付韶雪是怎么死的?”于温坐在孟珍林面前的椅子上。
“那可真是说来话长,我也不愿长话短说,那你慢慢听。”孟珍林,Yin阳怪气的话语很是渗人“听故事可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可想好了?”
“那是自然。”于温轻叹一声。
“他怎么死的,其实与我并没有太大关系,但是好像把我牵连进去,整个故事错综复杂,就算你听了也不一定能听得懂。”孟珍林唇齿微微张合。
“听故事吗?怎么可能全部听懂讲就是了。”于温明显显得不耐烦了。
“好。”孟珍林看他不耐烦也没心思逗弄他了“我可是亲眼目睹了他的死亡,那一天的盛夏,天气闷得很,付韶雪拖着重伤的身体,走在南城的街道上,遇到了老相好。他的那个老相好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在那里等了好久,就是为了取付韶雪性命。那个老相好,就是南承。”
“?何出此言?”于温听到南承的名字心头一颤。
“你听我细细道来。”孟珍林看着他慌张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
“?南承?你来这做什么?”付韶雪面色苍白,毫无生气。
“呵,你呀你呀,我是该说你是真傻呢还是假傻呢?”南承举着枪,对着付韶雪的脑袋。
“呵,南玄,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啊,让我好生心急呀,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付韶雪冷冷的看着南承,轻笑道。
“别说这么多了,我今天就是来取你性命的。”南承说。
“好,我就站在这,开枪吧。”
许是他付韶雪想死,又或许是他真的不想活。横竖都是死。
“呵…你当真以为我还是那个南玄吗?”南承微微一笑。
“碰——”子弹穿过了月季花的花蕊,打在了他的胸膛。
“于温,我再悄悄告诉你,沈萧煜目睹了这一切,他什么也没说。这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你口中的那个阿煜早就不在了。”
故事讲完了,剩下的可就是闲聊了,小白兔果然好骗。
“?怎么说?”于温皱了皱眉。
孟珍林把纸条递给于温。
“枪终究只是惊过花,我也只是爱着那个活着的你,如果你活着我会一直爱着你,但要是你死了,我就会把你忘了,因为我不能去爱着一个死人,我的阿韶,你果真这般心狠。”于温念着手里的纸条,心里说不出来是何种滋味。
“……谢谢先生,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于温想起身离开,却被孟珍林拦住了。
“我都说了,听故事是要付出代价的。要不把你的命留在这吧。”孟珍林把帽子拉下,露出的是一张极为恶心的面庞。
于温看着这张极致恶心的面庞,说不出是何等滋味。“你是……南玄?”
“不对,我是南承啊,哈哈哈——你爱的那个人才叫南玄。”孟珍林变态一般的笑容,加上他的那张脸,真是恶心极了。
“先生,那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无期,你想取我性命,我便给你。”于温冷冷清清的说。
“好。”孟珍林笑了笑,这次的笑容是温柔的。
枪声再一次响彻南城,犹如当年那个藏在花下的少年的身影再现,就算当时南承没有出现那个少年生还的希望是渺茫的。
鲜血溅落了一地,他恶心的面庞,早就泪流满面了。南承这个家伙,竟然徒手挖了他的心脏。
“我要把你葬在花下,和那个男人一起,不要怪我,我都是不得已这样做的,你要是想怪我呢,我也没办法。”孟珍林把他的心脏封存起来。
那片月季花田流着渗人的血水,鲜血染红了一片。孟珍林,坐在一旁观赏起来。这是他的杰作,他完成了。
“看吧,多好看,今天是十五呢,好像是你的生辰吧,那以后也是你的忌日了。我亲爱的于温,你就好好躺着吧。”
孟珍林说罢,转身扬长而去。今天是满月,南城的街道上暗的可怕。有一个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东西,抱着一壶烈酒走在街头。嘴里呢喃着一些什么东西,无人知晓。
后来闹得人尽皆知,人人都说南城不干净。招引了邪祟之物,半年间南城的人几乎都空了。
那个中年男子,独守空城,像是在等人,但谁无人知晓。
或许是在赎罪吧,坐过的恶多了,就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他听了太多的故事,他也讲了太多的故事。这一切都是他在赎罪,最后的故事讲完了,他也就该睡下了。
故事很短,讲述的太多了,没有人能听懂。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不是一个故事,而是自己的一段亲身经历。
这样一个怪人,当真是讨人嫌呢。他怎样都不讨喜,所以他宁愿当这个怪人。
大概吧,这个故事真的太短了。有的人还没有弄懂,有的人却不愿意再听。
故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