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淮正摆碗筷:“睡饱了?”
“这几天有点睡眠不足。”
池淮瞟他一眼,没理他。娄喬走过去凑他耳边低声说:“主要是你没在,不习惯。”
“那你还吃得下饭吗?”池淮揶揄道,“没我在身边是不是连太阳不出了。”
娄喬摸了下鼻子:“嗯。你真聪明。”
池淮白他一眼:“去,洗手吃饭。”
“好呢。”娄喬回头往老陈叔那边看了一眼,迅速在池淮脸上吧唧一口。
池淮:“………”
老陈叔是个酒鬼,自己酿的米酒又很烈,几杯下去娄喬有些抗不住了,连忙摆手:“叔,不能喝了。”
老陈叔喝嗨了有些拦不住:“这么几杯就不行了?唉呀,难得你们有空回来,尽兴呀。”
娄喬朝池淮投去求救眼神,池淮拿过老陈叔手里的杯子:“叔,他最近胃不好,真不能再喝了。”
老陈叔恍然道:“哦~那就不喝,多吃菜。”
确实是有些醉了,娄喬走路都有些打晃,他搂着池淮肩膀低低笑着。
池淮把他扶到沙发上,拍了拍他的脸,竖起两根手根问:“这是几呀?”
娄喬仍旧笑着,痴痴看着他,没答话。
池淮摇摇头:“还真醉了呀。”转身准备给他弄杯醒酒汤,腰就被按住。
“别走。”娄喬说,“睡会就好。”
池淮松开他的手,回身看着他:“那你睡会。我不走。”
“嗯。”
酒的后劲比较大,娄喬再次醒来已经入夜,他抻了个懒腰坐起来,池淮坐在临河的窗前,手撑着头打盹,桌上酒Jing炉上煮着什么。
娄喬轻声走了过去,池淮神经特敏感一下就醒了过来:“你醒了呀。”
“我今天是没醒过。”娄喬倒了杯炉上的水喝了口,拧眉道:“这什么?这么难喝。”
“醒酒汤。”池淮说,“多喝点,免得难受。”
娄喬立马放下杯子:“一杯是极限,还多喝几杯?要命了。”
“饿吗?”池淮起身问,“家里还有些面条跟鸡蛋,中午剩下的鹅,老陈叔非送过来说你中午没怎么吃,特意你给留的。”
“我去弄吧。”娄喬进了厨房,“中午那鹅也是用酒炖的吧。”
“嗯。”池淮跟在后头说,“老陈叔说这样做出来的才香。”
“香?是酒香吧。”娄喬说了句,刷了锅架到煤气炉上。“我其实酒量还不错的。”
“哦。”池淮拿了碗敲鸡蛋,“四杯。”
“最近没怎么休息过,”娄喬解释道。
池淮赞同地点点头:“我回来也就三天,包括今天,兄弟。”
“算了。”娄喬放弃抵抗,“我酒量也就一般。”
“我又不嫌弃。”池淮拍了下娄喬腰侧。
娄喬挑眉道:“那是,哥哥我厉害着呢,是不是。”
“好好做你的面。”池淮没好气道。
屋里只开了盏壁灯,夏夜河面凉风习习,两人吃完面搬来椅子坐在窗前煮上一壶茶,看着河对岸的灯火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娄喬问。
“有呀,”池淮偏过头看着娄喬,“看极光。”
“嗯,下次去。”娄喬倒上杯茶递给池淮,“那个地方现在有点冷。”
池淮喝了口茶,看着他:“你这不是废话,那里一年中有不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