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我方的意思不是说人不能谈恋爱,我方只是强调大学生谈恋爱是弊大于利的,原因我们已一再强调过了,归结起来共有五点……。”老虫借机又把他的观点再说一次,我连连跺脚,然后把手高高举起,希望能有发问补救的机会。
但两司仪并没注意到我,只找了个第三排的女生发问,我回头一看松口大气,有机会发问的竟是刘雯芳,我一直留心各路诸侯的举动,没发现她就坐于身后不远处。刘雯芳问道:“我想请教文院的辩手,大学生谈恋爱到底利在哪几个方面?”文院众女一听顿时喜上眉梢,江英笑盈盈的站起来把正方的观点复述一次,听众也报以阵阵掌声。我极为高兴,能一眼看出问题并加以弥补,这刘雯芳确也算是个人物。刘雯芳坐下后向我点点头,示意知道我在全力帮着文院。
接着的几个发问不痛不痒,双方的回答平分秋色。虽然发问以对理院不利居多,但始终听不到有人问到点子上,我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愈发急了起来,便于此时,那男司仪走到我跟前,但竟看不见我已把手举到了他鼻尖上,眼光只是望远,然后作个手势,意请我身后某人发问。我情急智生,扮作以为男司仪请我发问一般快快的站起来,道:“谢谢司仪给我发问的机会。”便向他伸手要麦克风去。那男司仪一愣,也只好将错就错地把麦克风递来,我紧握麦克风,盯着老虫道:“我知道理院的主辩阳刚同学是学校著名的大诗人,但据说阳刚同学同时还是学校著名的大情人。我想请问阳刚同学一个问题,刚才你说你一直在等待一场无暇的永恒的真爱,但为何你给人的感觉是泛情滥爱呢?阳刚同学能不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回答?”
我这一发问,原本有些嘈杂的大礼堂一下变得出奇的安静,众人都等着老虫回答。老虫见我拿起麦克风时神色已显紧张,后来听我如此发问越显慌乱,在冷冬里额头上竟渗出汗珠来,脸上阵青阵白,呐呐的半响不能发一言。我知道已击中了他的死穴,连连催他道:“阳刚同学是不是没听清我的问题?需不需要我重复说一遍?”老虫伸手去抹汗珠,仍不说话,台下等得不耐烦,阵阵起哄逼他回答。“这个……这个……。”老虫好大一会才道:“这位同学的发问偏离了辩题,与赛事无必然联系,我想我无需回答。”这回答太过牵强,台下便一阵喧哗。我刚要继续催逼,那女司仪却看着计时器打断我的追问道:“观众提问时间结束了,关于这个未完的问题我想请这位同学在赛事结束后再和阳刚同学讨论好不好?下面请双方作结辩陈词。”我无奈恨恨的坐下,老虫顿时如释重负。
老虫最终虽没回答我的问题,但场上形势已发生了深刻变化,众人议论纷纷,理院败象初露。结辩时理院无甚新意,翻来复去的只把弊大于利的五点理由再说一次。青青是文院的结辩,经验也显得不足,结辩词并不比理院的好多少,但青青乖巧,在最尾时特意提到了我的发问,指出理院某些人纯粹为了辩论而辩论,所说口不对心。我看见几个评判边听青青的结辩边点头,心中已知尘埃落定。最后两司仪宣布赛果,不出意料,文院终于赢了,赢了这场费尽我心机的赛事,但我心中竟无一丝欣喜。
是夜,大礼堂上,江英自教务长手中接过久违了一年的流动锦旗时潸然泪下。
第二十八章 竟然成了情圣
江英、刘雯芳和青青约我参加文院的庆祝晚会,我知道要给青青面子,但我不愿去,只说我答应了某诸侯要去吃夜宵。也真有诸侯约我吃夜宵,可我哪都不想去,反对诸侯说我答应了文院的邀约。
是的,我哪都不想去,我只想回宿舍睡个好觉,这些天来为赛事奔忙我真累极了。人流渐散,该庆祝的庆祝去了,该谈恋爱的谈恋爱去了,他们都干该干的事去了,大礼堂最后就只剩我和在台上呆坐着的老虫。我木然的看他一眼,看他失落的表情。记得去年理院取胜时众人一拥而上,众星捧月般把他捧起抛个不停,此情此景是不复再了,我低叹一声,然后轻轻的离去。
宿舍里气氛不大对,文龙和泰来在说着话,文龙问我:“是不是文院赢了?”我点点头,泰来望着我道:“凡,我们没去看比赛。”我再次点头:“我知道,我找过你们,找不着。”泰来道:“知道我们为什么不去看比赛吗?”“我知道。”我还是只应一句,懒懒的往床上倒下。泰来火了,大声的道:“你知道你知道!你知道个屁!你知道外面怎么说你了吗?”我闭上眼淡淡的道:“说什么?说我是叛徒?汉奸?还是卖国贼?”泰来道:“原来你真知道啊,知道你还去帮文院?外面的人都说你是为了追求青青才帮文院的,你到底是不是?”我侧身背对着他,无所谓的道:“如果我真是为了追求青青才帮文院呢?”“你……,你猪油蒙心了不是?”泰来气得不行。反是文龙说话:“凡,你别怪泰来,晚上我和他去了趟主楼,没得几人复习,都看辨论赛去了,就算看书的人也在抽空议论比赛,说陈凡不过是个为了女色连自己人都出卖的淫虫,泰来替你分辨,和人吵得面红耳绿的,可又说不出个理由来,我们气不过了才回宿舍看书。”
我听得感动,坐起来正色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