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要你帮忙,喝完了冻饮你就和义妹吃饭去吧。”我暗觉好笑,这欧乐天何止大情人,简直活脱脱一情圣,又想:各路诸侯均已打了招呼,看来今晚文院想输也难。
第二十六章 诸侯勤王
赛事七点半才开始,我六点就到了大礼堂。舞台上已经挂起了大幅横额,舞台前也摆放着一盘盘的鲜花。各路诸侯差不多到齐,看来都把事情放上了心,勤王不甘后人,偌大的礼堂因此并不显得空荡。我进去后自然有一路诸侯让出了个首排居中的位置,我谦逊两句后坐下,见时间尚早,便在大礼堂里上窜下跳,与大小头目及他们的压赛夫人打招呼。压赛夫人们多属文院,想必已知道今晚的任务是支持己院,一个比一个花姿招展,一个比一个兴高采烈。
六点半,人开始多了起来,礼堂也渐渐嘈杂,相互间说话需放开喉咙大叫,好朋友私语怀旧变成了骂娘一般,我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却发现有个勤奋好学的新生正端坐那儿,手里抓着笔和纸张准备记录Jing彩对话。我考虑着另找位置时,原先让位给我的那诸侯过来一番痛骂,要打要杀的赶得那新生哭着到礼堂尾上找位置,我觉不好意思,安慰了那新生两句。
七点正,大礼堂挤满了人,连走廊、座位间的通道也是水泄不通,要从礼堂头走到礼堂尾差不多变成不可能的事情,更有人不顾墙上的禁烟警告私下里吞云吐雾,空气中便充满了皮衣、汗臭及烟草气味,加上争座位的、拍肩头的、借光的、踩了别人脚道歉的种种声音,大礼堂整一个集贸市场。
七点三,评判席上陆续来人,包括了几个大系的主任和主要部门的头头,基本与去年无异。从我的角度看去,有一个秃了顶的教授评判其光头恰好反射着礼堂顶上的灯光,便如一盏射向舞台的小电筒,与台下那排发着强光的射灯相映争辉。
踏准七点三十分,舞台拉开幕布,先来了一段强烈的Rock&Roll,把台下乱哄哄的声音都压了下去,幕后有人说隆重请出金牌司仪某某某和某某某,然后油头粉面的一男一女兴冲冲地走出舞台来。男女各念了一句诗作为开场白,无非是寒冬里恰逢热烈赛事倍感温暖的意思。接着男司仪说因为理院的队员都是男的所以他支持和认为理院必胜,女司仪说因为文院的队员都是女的所以她支持和认为文院必胜,男司仪不服气,要与女司仪打赌,问女司仪输了怎么办,台下便有人大声叫女司仪输了的话今晚得做男司仪的老婆,在哄笑声中那女司仪娇滴滴的说不行太吃亏了。我极不耐烦,早有人看见过这对男女司仪在学校的林荫道里相拥热吻,他妈的今晚不仅在几千人面前打情骂俏,而且公然聚赌。
如果文院输了的话女司仪到底今晚做不做男司仪的老婆我终是没弄清楚,反正他们下去了,换上了糟老头闵良才来作重要讲话。糟老头站在台上摆出教务长的威严来,没人敢再乱叫乱说。糟老头第一万次举周总理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的例子鼓励同学们要认真学习,中间当然加插了最时髦的口号和近期几个大会的Jing神,他满怀激情的说了十来分钟后下去了,那一男一女又上来,衷心感谢教务长的重要讲话和决心要象教务长说的那样认真学习后终于说:“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请出参赛的两院队员!”礼堂内便掌声一片,我从昏睡中醒来,混在人群里使劲地鼓掌。
老虫等四人从左侧出来了,一色的红领带黑西服,青青和江英等也从右侧出来,统一穿着绿色冬裙装。八人走到台前,齐齐向台下、向裁判鞠了躬,再分别到舞台两侧找准座位坐下。给辩手的座位排成八字面向台下,桌子上放着名牌,分别写上了每个人的名字及辩职,老虫是主辩,其位置与同是主辩的江英相对。我留意观察两人的神色,两人都非常平静,眼神相碰不冷不热,仿佛从不认识一般,我于是无来由的一阵惆怅。
两金牌司仪兴致勃勃的向台下发问:“你们猜谁会赢呢?谁的表现会最好呢?谁会成为今晚最耀眼的明星呢?”台下无人理睬。两司仪讨了个没趣,便去采访两队主辩,男司仪采访江英的是:“英姐的大名我是如雷贯耳了,英姐,你心情紧不紧张?”听得我心里一声Cao你妈,江英淡淡的答了句不紧张。女司仪采访老虫说的是:“大诗人,你一直是我心中的偶像啊,你的每一首诗我都倒背如流……。”话未说完,台下嘘声一片,老虫笑咪咪的接过麦克风来给那女司仪打圆场:“谢谢你的支持,我有信心必胜。”那女司仪大喜,觉得采访到了独家新闻,撇开垂头丧气的男司仪独个宣布说:“我想大家都等得不耐烦了吧,我宣布,比赛正式开始!”话音刚落,静悄悄的大礼堂竟是猛的一声霹雳,响起激昂热切的鼓锣声来。
大多人一愣,纷纷四处搜索音源。我扭头一看,直得哭笑不得,只见礼堂各处不约而同的竖起了众多横额,红纸黑字的歪歪扭扭写着什么“文院必胜”、“文院文院支持你”、“誓与文院同进退”,甚至连“青青青青我爱你”也有。持竹竿的都是各路诸侯,见有多人目光注视,便得意洋洋的把横额举得更高,而诸侯身边的压赛夫人有的低下头偷笑,有的迎着众人的目光作明星状。礼堂最尾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