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林翊和你说了些啥?”
“也没说啥,但他在房外站着象不想进来。”
我顿觉沉重,轻喟道:“叫他进来吧,也没啥的。”文龙出去,过许久才和林翊、泰来进来。我刚见林翊身影便大笑:“翊,难为你平日还自诩是好朋友呢,为何探病也不带些花给我?你低着头干嘛?我又不是要死了。”
原本低着头的林翊缓缓抬起了头,极是感激的看着我。泰来笑道:“原来阿翊你是担心没买花给阿凡才不肯进来啊,我说阿凡,你也太贪心了。收到大情人鲜花的都是那些温柔美丽的少女,大情人能送花给你?你发梦想想吧。”
我哈哈大笑:“不错不错。陈某我何德何能?”
他们站成一列在床边。文龙认真看吊着的一大瓶针水。林翊则伸手与我握在一起。泰来忽道:“阿凡,我记得你临入院的前夜不是和阿翊说要杀只狗补补身子的?是不是柳生志的那只养瘌皮狗?问林翊他又不和我说。哼,还说什么好朋友呢。”
我轻轻一笑道:“你也想吃上一份?”
“你们哪次出来玩没预着我一份的?”泰来急了,道:“我虽然想不出新鲜花样,不会作计划又不会说话,但我还是上得山下得海的,你忘了那次偷香蕉?还不是我用大蛇皮袋装了运回宿舍里的?”
“很久的事了。”文龙道:“是大一时的事吧,那次是阿翊过生日。”
“我也记得清清楚楚呢。”林翊的眼中有了光华。“我问你们你们还说是买的,怎知是学校水果场地的试验品?那些香蕉又大又甜,现在想起来还直流口水。”
“可惜水果场守得比以前严密多了。”我的回忆也陷进了那段亲密无间的日子,心中又是酸楚又是甜蜜。其实那次还有个主角是老虫。可到了现在,连泰来也学会不在林翊面前提他了。
“所以今次你们决不能撇下我,我已很久没干这些事了。整天对着台嘀嘀答答的计算机,快闷死我了。”泰来急急道。
“那夜我就和阿翊商量了一整晚,阿翊坚持说要杀了那只狗,我却说瘌皮狗不一定好吃,杀不杀也罢。”
“这倒是,那只狗蛮可爱的,柳生志待我们也挺好的。”泰来一向都听从我的说话。但他摸着后脑勺,还是显得失望。
我长长的打个呵欠,觉好累。
“翊,我到底啥时候可以出院?”我问。
“还躺几天吧,医生说你身体强壮,会比常人恢复得快的。”林翊眼睛里情愫复杂,我已看不清他在想什么,只是这一刻我却深深的感到陌生。我们是再不能一起去偷香蕉的了,我们心里的话也是不会再随便说出来的了。我们的距离,从这刻起或会无比遥远。
我们继续谈一会,天色变黑。我催他们回去,他们见我眼皮直往下坠也告辞着走了。泰来说等我出院后他们三人合伙请我到地下室大嚼一通。我笑着谢了。
合眼打个盹。刚刚醒来,为应付泰来文龙的追问弄得我异常疲惫,见了林翊,更有着一种失落感。
再度醒来,青青却也在椅上睡着了。床头柜上放着一小盆粥。
还该说什么?我咬着下唇默默让泪水流于心底,静静的看青青秀气的眉目。我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人啊!
有只蚊嗡嗡的飞着,最后伏到青青撑着头的手掌上去。我心里发急,却又不能下床去为她赶那只可恶的蚊子。
青青一动,醒了过来,伸手挠被蚊叮得少少红肿的手。她看我一眼,欢喜的道:“你醒了?我在外头买了点粥。”
“谢谢。”我艰难的吐出两字。
“本想自己煮的,可宿舍里没有大米。来,试试这粥好吃不?”她站起来摸着瓷盆道:“幸而没凉透,否则要拿回宿舍里温热了。这天气,冻得让人受不了。”
我看她伸手轻挽乱发,雪白的脸上还留着个红印,心中感激得要命。我道:“很冻么?我却觉暖乎乎的?”
“你还病着呢,身上发烫,何况这又是室内。”青青道:“坐起来吃罢。”
我半躺着,微笑道:“打着吊针怎么吃?”
“还要我喂你不成?”青青骂道:“懒!”
“行行好,一次如何?”我知道自己在撒娇。
青青叹气道:“拿你没办法。”但还是舀了一匙粥,伸过道:“吃吧。”
“够不着。”我歪着头。
“你……,够不着别吃了。”
“别……。”我只好伸过头去,青青也把汤匙移近了点。她一匙一匙的喂,我一口一口的吃。
“不用回去了?”我咽下粥道。
“喂完你就走。”青青道:“什么话?”但也只是笑。
我也笑,好温馨。
青青看我吃得狼狈,定定的望我笑起来。
“有米粒?”我伸手抹嘴角。
“不是。”她笑得更厉害。“我想起了阿花。”
“阿花?阿花是谁?”
“阿花是我家养的良种癞皮狗,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