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我现在带您去办公室。”
电梯中,她怔怔地看着镜像中的自己,清爽的着装,随意的披发,空洞的双眼,虽然挑不出什么毛病,但总觉得失去了些什么。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内响起,“原本都是由谁负责银行事物的?”
那名女子垂手恭敬道:“平时都是总经理亲自监督,有时候木总会过来巡查。”
顾倾年笑了笑,“好,麻烦你了,副经理。”
“董事长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只是总经理刚好出差才没来得及介绍给您。”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出电梯,领着顾倾年走到一个宽敞的办公室内,“这是您的办公室,因为木总不喜欢被人打扰,所以这一层楼都改成了会议室,一般不会有人上来。”
顾倾年又吩咐了她再找人搬套桌椅来作为小榕的办公桌,便独自在这层楼逛了一圈。
她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眼着繁华的商业大街,熙攘的人群都是神色匆匆,原本热忱满溢的心突然间又乏了下来,似乎到哪里,她都做不了什么,也无事可做。
尹井银行又回到了她手中,好像一切都不曾改变,变得只不过她自己。
待到傍晚时分,她这个名不副实的董事长实在是闲的慌,于是闷闷地拉着小榕提前下了班。
顾倾年看着小榕一副言听计从的模样,一时心血来chao,便拖着她进了理发厅,小榕被按着烫了个很时髦的发型,原本乖乖的清纯模样瞬间褪去,人也Jing神的几分。
顾倾年很满意,又拉着她买了好些衣裳,等到整个人完全脱胎换骨,她终于开心的笑了,拉着她的手道:“要相信,不管你在哪里,都远比你想象中的更美更好。”
小榕不可置信地看着镜子的明媚的女子,细长的眉眼,略施粉黛的脸,小小的唇瓣,婀娜的身段,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也能够这样美。
顾倾年仰仰脖子,刚喊累,便接到了顾千庭的电话,她二话不说便撒娇耍赖要他来接。
等到顾千庭寻到她们时,整个夜城早已一片辉煌,小榕很识趣地拿着东西先去开车,便极力要求自己先回去。
顾千庭笑着允许,也拉着顾倾年去了一个地方。
当看到这个遍布秋千的广场时,顾倾年还是忍不住大大惊讶了一番。
因为即将入冬,人不是很多,但她相信若是在夏季,肯定整片的人都会静静地坐在秋千上仰望星空。
他们并排坐在一个秋千椅上,中间还摆放着半个吃剩的披萨,顾倾年捧着热气腾腾的nai茶很是惬意。
她没有问他是怎么发现的这个地方,只是因为他偶尔的浪漫微微笑着,顿时烦躁一扫而空。
“你吃饱了?”他抬起宝蓝色的眸子看她,夜光中显得异常幽亮。
“嗯。”顾倾年点了点头,问道:“怎么了,要回去吗?”
“吃饱了就好。”他头也不抬得拿起剩下的披萨,正欲去扔。
顾倾年惊异地一把拉住他,“你干嘛?为什么要扔掉?”她饱了,没说不吃完啊。
顾千庭瞥了手中的盒子一眼,淡声道:“碍事。”随即又目露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你还想吃?”
顾倾年抓着他,坚决地点点头。
“顾倾年。”他逼视她,不紧不慢道。
好像,好久好久都没有听到他这样叫了,顾倾年微微一笑,松开了他的手,轻松道:“好吧,我不吃了。”
他默默不语,突然有些后悔,她现在不吃,睡觉前定是要吵着想吃东西了。
后悔归后悔,他还是扔了手中的盒子,回过身来坐在她身边。
没了披萨的阻隔,他们离得极近,顾倾年搂住他的手臂,调笑着说道:“现在不碍事了?”
顾千庭不语,只是伸出手臂揽住了她。心中暗叹:碍事的岂止一个盒子!
又坐了好久,夜色更深,他们才站起来回去。
澳洲的夜晚同样寒意沁人,木屐渊正同SG总公司的负责人谈了一场不甚愉快的交易,不知怎么回事,那个老外一直有意无意地拖延进程。
这次的订单对于双方来说都是百利而无害,可他压着那批货硬是在一个价钱上犹豫不决,木屐渊一向被誉为商业奇才,有些小利让让也就算了,可他一旦想退让一步,那老外便得寸进尺。
总之,一天下来,也觉得很疲倦。
这回刚坐到沙发上想休息会,房门铃声又断断续续地响个不停。
他一脸厌烦地打开房门,冷若冰霜的脸上透出一抹倦意。
纪纳若这回也不干站着,看准他开了门,就迅速钻了进去,随手一扬,身后又跟进来一个推着餐车的侍者。
颇为丰盛的食物摆满了餐桌,木屐渊冷眼瞧着,脸色更是难看。
“我知道你刚回来,还没吃晚饭,我正好也没吃,一起啊。”
“不用。”
纪纳若径自坐在餐桌边,摆弄了一下叉子,又倒了杯葡萄酒,轻笑着道:“你不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