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宇小心的扶起她的手臂,想要仔细看看伤口,可是,瑞英却一直紧抓着手臂,不肯放开,她喘着粗气,受到惊吓的眼睛,怔怔地望着一个地方。瑞英的眼睛深深地刺痛了成俊。时间好像停止了一样,瑞英就这么注视着成俊,一动不动。她的眼睛模糊了,意识好像也在一点点变得模糊。
“瑞英!我现在要把你抱到床上去。所以你不要动……听到我的话了吗?”
“嗯。”
瑞英小声回答。于是,善宇慢慢地把坐在镜子碎片上的瑞英抱了起来。成俊的心难以抑制地狂跳起来,不过,他还是靠在墙上没有动。
善宇把瑞英放到床上,又再次检查了一遍她的手臂。伤口大约有5~6厘米长,虽然他现在还判断不好,伤口需不需要缝针,不过,首先要做的是先止血,这就需要别人的帮助。
“必须要先止血,我现在上去拿急救箱,你来扶一下瑞英的胳臂,要比心脏的位置高。”
善宇对成俊说,虽然他并不想这么做。然后,善宇就跑了出去。
成俊面对着瑞英坐到床上。床的晃动让瑞英睁开了闭着的眼睛,成俊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恐惧的痕迹。瑞英睁开眼睛,看到是成俊坐在床前,就把头转过去,躲开了他的注视,然后又重新闭上了眼睛。成俊扶着瑞英的手臂,也把头转到了一边。窗外,灯光在风中摇曳,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瑞英手臂上的血滴在俊成米色的裤子上,很快就洇成了酒红色。
又听到了节拍器的声音,可却分辨不出正在打着什么节奏的拍子。我坐起身,头还是昏昏沉沉的。还有些刺痛的左臂,已经缠上了层层的纱布。难道……是在做梦吗?
第11章
客厅里的镜子碎片已经被清扫干净。善宇正斜靠在沙发一角,而成俊则坐在地板上,枕着胳臂,歪在沙发上睡着了。瑞英拿着换洗衣服,为了不吵醒他们,蹑手蹑脚地走进浴室。因为要注意不能把水溅到绷带上,所以费了好…
客厅里的镜子碎片已经被清扫干净。善宇正斜靠在沙发一角,而成俊则坐在地板上,枕着胳臂,歪在沙发上睡着了。瑞英拿着换洗衣服,为了不吵醒他们,蹑手蹑脚地走进浴室。因为要注意不能把水溅到绷带上,所以费了好大劲儿,才洗完澡。
“砰!”
关门的时候已经很小心了,不过,左臂实在是不方便,还是发出了声音,善宇先醒了。
“啊!你什么时候起来的?没事了吧?”
“哦,不过,你们两个人都在这里干什么?”
我抱歉地笑了笑后问。
“当然了,我怎么能把你一个人留下呢。”
我的问话让善宇有些慌张。这时,成俊用手摸了摸疲倦的脸,也站了起来。
“我还在这儿呢,怎么会是一个人?”
成俊的脸上依然是他特有的那种傲慢神情,他看着善宇说。善宇把头转向成俊,好像沉yin了一下说。
“怎么能相信你呢?”
“你说什么!”
才只三句话,两个男人之间便出现了浓浓的火药味儿。连空气都变得紧张,急迫。
“如果要打架,那就请你们两位都出去。”
我对两个男人说,声音不高,但却很有力量。两个人都把头转开,谁也不看谁。客厅里的空气终于开始缓和下来。
“我肚子饿了!出去吧。”
成俊从沙发上站起来,粗暴地抓住我受伤的手臂,把我拉了出去。
淋了一夜雨的花坛里,散发出泥土和青草的清香,肆虐了一夜的风雨,使花坛和停车场上都出现了很多落叶和树枝。一如我昨夜的心情……杂乱无章。
成俊开车的时候,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一直紧皱双眉。因为他觉得,善宇的态度,是在对自己发出挑战。尽管成俊家里已经确认他就是俊希的未婚夫,但目前,他们俩的位置还不是同等的。
天空是Yin沉的灰色,坐落于南山西边山坳里的H宾馆,在Yin郁的天空下灯火通明,已经在为早餐做准备了。穿过宾馆复杂宽敞的走廊,装饰着花朵和橡胶树的咖啡厅,富丽堂皇的大堂,他们走进正在准备餐点的餐厅。
“饿的话你就先吃。”
成俊安排瑞英坐好以后,低声对侍者吩咐了几句,就走了出去。
很快,一个三十多岁的小个子侍者端来一杯散发着rou桂粉香气,热腾腾的茶。空气中悠悠转转地飘荡着小提琴协奏曲的旋律。
“谢谢。”
瑞英点了点头,表示感谢。她们的桌子在一面大大的落地窗旁边,透过玻璃,可以看到汉江,还有江边川流不息的车辆,这是一个繁忙的早晨,眼前的一切,让瑞英感到的是久违的陌生。
“怎么还不吃?”
成俊换好衣服回来了。式样简洁的毛衣,白色长裤,走近以后,瑞英闻到了一股干净的香皂味道。
瑞英的头发已经干了,松松地披散在瘦弱的肩膀上。成俊的手下意识地伸向那乌黑的发丝,可在瑞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