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一别十日,寒君竟不挂念小熔半分,真是伤了小熔的心呀。”说着,白熔便用袖子掩面假意抹起本就不存在的眼泪来。
“你不也一样。”公孙寒把头撇在了一边,没有继续看他。
“小熔可是天天思念寒君呢,小熔说真的!对天发誓!”白熔立马将三根修长的手指并拢,大拇指和小拇指弯了进去,手心朝公孙寒,手背朝自己说道。
“胡说!”公孙寒依旧没理会,转身走向屋里。
或许是白熔方才耗了太多Jing力说话,加之这几日刀伤也时常反复作祟,白熔有些体力不支了,趁着公孙寒回身的机会,强弩着说道:“寒君,我有些困了,去睡会了啊。”
说罢,白熔打了个哈欠,假模假样地伸了个懒腰。
这懒腰不伸倒还好,一伸反倒将原先微微愈合的伤口又撕开了一小段,痛彻心扉,白熔刚要伸手去摸,又怕公孙寒发现自己受伤,便将手收了回去,快步走向了客房。
见到白熔回来,公孙寒也没心情去外面吃饭了,随口一说:“丫头,你去熬点粥吧。”
“我?”
“.......”
公孙寒看了看面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恐怕连袋米都抬不起吧。
又言道:“罢了,你且先回屋吧,我去熬粥,咱们中午就喝点粥吧。”
公孙寒心想:熬粥还是个挺简单的事情吧,不就是把米和水一起煮,煮在一起都熟了不就好了嘛。
谁料,这粥竟煮了一下午!
好端端的午餐硬生生被拖成了晚餐,而且更加难以置信的是,居然还煮成了一锅锅巴,这锅巴外焦里也焦,黑的不成样子。一团锅巴中间黏黏糊糊的一团,与其说是粥倒不如说是一团胶。再瞧这口锅,也终于是有了件新衣服:酷chao黑皮大衣!怕是走出去都要被其他锅嫌弃的吧...这锅生也就此终结了。
公孙寒忍着糊味,舀了一勺黏糊的东西,尝了一口,竟然出奇的好吃!那味道除了焦糊味之外,净有一丝糯米的甜味。
莫非这就是大火出奇迹?
公孙寒想着刚回来的那人定也是饿了很久了,瘦了那么多,不定遭了什么虐待呢,便盛了一碗送到了客房。
公孙寒敲了敲门,屋里没有应答,又叫了一声:“小熔?”
还是没有反应。
怕是小熔睡得太熟了吧,便推门进去了。
只见白熔趴在床上,口中还含着被子,后背上的白衣被血渗得刚好呈现出一长条的形状,这正是刀伤的位置。
公孙寒连忙放下了粥,坐在床上,试了一下白熔额头的温度,好烫。虽然自己体温低,但是跟正常人接触多了心里也有个大概的衡量标准,只是最近几个月似乎感知不那么明显了。
公孙寒小心翼翼的将白熔翻了个身躺平,然后盖上被子。
白熔迷迷糊糊,眉头呈八字形,双手抓住被子,像极了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子,只一点,白熔一直唇齿禁闭,从始至终没有喊过疼。
“这么晚了,哪里去找大夫啊。”公孙寒心道。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公孙寒又拿出之前给小灵治伤的药膏,将白熔扶起靠在自己身上,解开了他的衣服,一条条疤痕映入他的眼帘,后背的那条新添的刀疤甚至可以用皮开rou绽来形容。
公孙寒的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不知为什么,他真的很心疼这个眼前人,他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只觉得他是个可怜的人。
一个看似很不正经却对他很好又很吵闹的人,好像渐渐走进他心里了。
或许是因为抹药真的太疼了,把白熔从昏迷中疼醒。
白熔额头冒着冷汗,使劲睁开自己的双眼,朦胧之中一容貌姣好男子,这男子满脸充斥着担忧看着他醒来。
白熔此时肢体突然不受大脑控制,朝着这眼前之人的双唇吻了下去。
只停留了几秒钟,白熔弱弱的嗓音,又低沉又沙哑,说道:“对...对不起,寒哥哥。”
这几个字似乎用尽了白熔所有的力气,他又昏睡了过去。
公孙寒痴痴傻傻地抱着他,看着他在怀中睡着了,一时间羞耻惊恐涌上心头,却还附加着一点欣喜。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怕是疯了,平生从未跟人有过肢体接触,更别说是……现在居然被这一不知何方来历又神出鬼没的公子哥给轻薄了!真是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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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亲了呢亲了呢!
敬礼!鞠躬!下跪!磕头!
感谢观看!!!
## 盘问
乌烟瘴气的鬼界,那五团黑气正极力地相互靠近,时而聚集,时而分散,想拼又拼不成,像极了磁极相同的磁铁互相作用的样子。
鬼煞王正在试图将自己拼成一个完整体,恢复真身,显而易见,他失败了,毕竟当时白熔那一掌也是够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