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熔学着平时公孙寒走路的样子走到了他身边,一手背在身后,一手缓缓地扇着扇子,微笑道:“兄台一人独饮,岂不无趣,不知这身旁的座位可否借我一坐啊?”
“公子随意。”公孙寒没有看他。
白熔坐了下来,又道:“我单名一个熔字,左火右容,今年二十有二,公子呢?”
公孙寒依旧没有看他,只顾喝酒,顿了一会,道:“南来北往走西东,你我只是过客,我的名字,无需知晓。”
“公子这话错了,你我相遇便是缘分,就算是片刻的相遇也有记忆的呀,更何况公子与我都是爱酒之人。”说罢,白熔拿起酒杯,接过公孙寒手里的酒壶,倒了一满杯饮了下去。
“我叫公孙寒,冷冬严寒的寒,比你大三岁。本是太子的老师,现在,什么也不是了。”公孙寒自嘲的嗤笑了一声,说得话已经不怎么清楚了,又饮了一杯酒。
他突然目光转向白熔,定睛看到了眼前男子的面相,有些熟悉。一时间没想太多,只道:“你……哦,小熔公子,为何深夜来酒庄?”
白熔笑了笑道:“原来是寒兄了。哦,我,我是来寻我的,猫。”
“猫?可否形容一下样貌?我前几日捡到一只浑身是伤的白猫,我本以为它活不成了,没想现在已经活蹦乱跳,每日都陪我吃饭散步睡觉。”
白熔故意表现出一副惊喜之态,道:“我的猫就是雪白色的!叫小灵,公子可愿领我去家中看看?”
白熔轻轻扇着扇子,打量着公孙寒,又道:“翩翩君子寒兄也,我称公子为寒君如何?”
这翩翩君子四个字是前几天跟公孙寒看书时白熔学来的,觉得形容公孙寒很合适,这就活学活用上了。
公孙寒:“小熔公子随意。”
说罢,公孙寒起了身,往门外走,被小二叫住:“醉酒的公子,还未给钱呢。”白熔二话不说,从腰中钱袋里掏出了一小块银子给了小二:“不必找了。”
二人一起离开了酒庄,路上白熔一直搀扶着公孙寒,一只手还时不时的搂着他的腰,就这样路都没走直地回到了公孙府。
进了府门,白熔扶着公孙寒直接走到了卧房。
“小熔公子为何对我家如此熟悉?”公孙寒还没来得及起疑心,就一下子倒在了床上。白熔没有说话,把公孙寒搬正,给他脱了鞋,盖上了被子,照旧把他抱了起来呈半坡状暖他身体。
不知是否是喝了酒的原因,公孙寒今日的体温比平常要高一点,但还是要比正常人的体温低些,不细细感知是没办法感觉出来的。
第二天清晨,公孙寒睡醒,脑袋胀痛无比,扶着脑袋起了身,见到坐在椅子上正微微扇着扇子的白熔,白熔见他起来笑了一下,道:“寒君昨日喝得不省人事,是我将寒君搀扶回来的,我是这小猫的主人,寒君不必谢我,寒君救了小灵,反倒我欠寒君的更多些。见寒君昨日睡着,没直接将小灵带走,便坐在这里等寒君醒来。”他指了指身旁蹲坐的小白猫,又笑了笑。
公孙寒道:“原来如此,多谢小熔公子了。”
白熔听后笑出了声,用扇子遮住了下半张脸,高挺的鼻尖碰了碰扇面,又道:“多谢寒君,还记得我叫什么,昨日我也便没白忙活了,寒君叫我小熔吧,公子实在不敢当。”
“好,小熔要留下陪我用顿便饭吗?”公孙寒只是客气了一下邀请了白熔,没想到白熔毫不犹豫地回应道:“好啊,那我就不客气啦!”
说罢,等公孙寒洗漱完毕后一齐来到了饭桌前,上面还是摆着清淡的饭菜。
白熔依旧坐到了之前的位置上,公孙寒见状笑道:“你不愧是小灵的主人,它之前也是喜欢坐在这里的,现在只能坐在地上了哈哈,它还喜欢吃我的面饼。”
说着,公孙寒随手掰了一小块面饼朝着小灵喂去,只可惜,小灵把鼻子凑过来闻了闻,随即转身跑开了。
公孙寒尴尬笑道:“奇怪,今天这是怎么了。算了,可能今天它心情不好吧。我们吃吧。”
白熔拿了一张面饼,咬了一大口,道:“或许它之前是饿极了吧,没东西吃,啃啃面饼填饱肚子罢了。这面饼很好吃!我很喜欢。”
白熔又补充说:“我第一次来这里,不知瑶城有什么好玩的,寒君可方便给我介绍一二啊?”
公孙寒闻言后心想:“以前给太子上课没时间玩乐,如今我辞官休息在家,游瑶城或许是个好方式。”又对白熔说:“其实我也不清楚,小熔若不嫌弃,我可以带你简单转转,以便答你昨日相遇送我回家之谢。”
白熔眼睛笑得眯了起来:“好,好,极好不过了,多谢寒君了。”
这人倒真不客气。公孙寒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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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你以为是初见?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白熔摸着下巴笑眯眯痴痴地看着寒君说道。
敬礼!鞠躬!下跪!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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