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礼望了眼李子安,回道:“嗯,是,怎么了。”
李子安完全状况之外,疑惑道:“什么啊?”
赵不凡苦笑道:“所以现在我们要保持距离吗?”
宋礼:“对。”
赵不凡:“真的因为一个人不顾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吗?”
“说得好像我多凉薄一样。”宋礼讽刺道。
赵不凡:“所以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宋礼冷笑,“管你屁事儿!”随后拉起李子安向酒店的方向跑了。
赵不凡坐在那里,喝了一口啤酒,自言自语道:“真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 第 17 章
宋礼盯着桌子上有些泛黄甚至边角都翻卷起来的日记本,翻了许久还是回到第一页,他就那么坐着,房间没开灯,只有昏黄台灯的台灯照着,他从书包翻出烟和火机,熟练的点着后,吸了一口,左手蜷成拳头,胳膊肘抵在桌子上,用手撑着脸,思索着什么,没有烟灰缸他就直接把烟灰弹在日记本上。
日记:
2016年6月7日天气晴
《□□》中写道:“ 山不过来,我就过去。”我时常想我过去了,山会来吗?
答案是不会。
从我有记忆开始他就出现在我生活中。他母亲和我母亲算是处得来的朋友,她们从高中认识,到后来一直有联系甚至结婚后也住了对门。听我母亲讲,在他母亲生下他后,我母亲就说以后她要生个姑娘,这样就可以做亲家了。我出生后,是个男孩,所以她们就做不亲家了。
每个小孩子小时候最喜欢吃的大概就是糖了吧,有了一颗糖可以开心一整天。我比他小两岁,争夺玩具和糖是最寻常不过的事儿,但他不和我争,总是让着我。我们俩都小的时候他总喜欢拉着我站在小区门口逗门卫大爷的狗,等狗旺旺叫的特别凶的时候他就拉着我跑,门卫大爷就会追我们几步,大概是年纪大了跑不动了,便停在原地破口大骂。
他上初中的时候我还在小学,我放学后就站在他学校门口那颗树下等人群涌出来,再去寻他的影子。雨天我老忘带伞,就等他放学过来给我打伞,或是等他抢掉朋友手中的伞拉起我的手就跑。回家总要过马路,那条斑马线上的红绿灯老是坏,时间久了也没人再去维修了,过马路总是很麻烦,如果车很多等下等过路行人走过的车主就会狂按喇叭催促着我们,他就会收起伞把脏兮兮雨水全部抖在车主的车上,这时候车主就会摇下车窗指着我们骂,他就会等人流过来他拉着我站在红绿灯旁给车主做个鬼脸,车主准备接着骂但是后方车辆就会按喇叭示意他快走,这时总会传出几声难以入耳的脏话。
他上高中后经常和她母亲吵架很多次摔门而去,我通常在房间写作业写一半就听到客厅里他母亲和我母亲哭诉的声音。不常见他父亲,被吵架声扰到休息的楼下的nainai们就会说就是因为缺乏父亲的管教才这个样子叛逆。
他很多次放学不让我等他,如果我等他了他就会叫两个朋友送我回家,我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但是每次放学自己一个人回家路过的巷口总能看到他点着烟慢慢吐着烟圈和身边几个头发染的五颜六色甚至身上有纹身的朋友攀谈着。
我初中有晚自习,他从来不上学校的自己,于是他就带着一帮朋友在我学校门口等我,然后领着我一起去和他们吃饭,饭桌上朋友递烟他都会接,敬酒他也会回,酒意上来后他就搂着我的肩膀,揉着我的头,和桌上的朋友们一起唱歌。
后来,他染了深蓝色的头发,打了一个耳洞是右耳洞,他有时带耳钉有时不带,做了这些的他确实很帅,像漫画走出来的人一样。
但他总是问很奇怪的问题比如“你喜欢我吗”“你觉得我怎么样”“你今一直陪着我吗”得到我肯定的回答后,他就会掸掸他手中的烟灰,然后吸一口,吐出一层一层烟圈,盯我良久,后又吸一口然后凑近我,覆上我的唇,渡给我一口烟,我被呛得不行,他就望着我笑。等他一支烟抽完他就站起来对我说“走吧,回家吧。”等我站起来他就搂过我,一言不发的向前走。我抬头望他,刚好看见他耳边的耳钉和他微微上扬的嘴。
我父母出差的时候他就来我们家陪我睡,赖在我的床上,赶也赶不走。晚上,我要是背对着他睡,他就搂住我的腰把头埋在我的颈窝里和我聊天,他的唇贴在我的皮肤上,说话的时候和皮肤摩擦,酥酥麻麻的。他的声音很低,以至于每次我都听不完他的话就睡着了。我若是面对着他睡,他就会过来吻我的唇和额头,然后把我按在他的胸膛上,他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一晚上都能听见。
今天原应是他高考的日子,但他作为特招生单招进了滨海大学,我内心一直不太高兴甚至烦躁,因为未来有太多未知的因素,我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他,会遇见新的人,而不是只停留在这儿。
他高三这年变了很多,单招过了就拼命学习,不再和母亲吵架学会在寒暑假打工给母亲买礼物,学会攒钱给母亲准备小惊喜,也会偷偷给母亲坐一桌饭。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