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啊,为什么这么问啊?”
李明生摇摇头:“不是,那不是第一次。”
“那就是第一次啊!”
“那是第二次,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在医院。”他非常肯定。
我疑惑地说:“那就是一次啊,不是那次是哪一次?”
“你记不记得在几年前,有一天Yin天下雨的,你冒雨骑一辆脚踏车,骑得很快,横穿马路的时候被一辆车撞了,人仰车翻,你当时穿的是浅黄色的半截袖,白色到膝盖的短裤,扎着一条长长的快及腰马尾,前面还留有齐留海,浑身被雨水淋shi了,可怜兮兮的像只小黄鸭,又摔的满身泥水,哭得跟泪人儿似的,还指着车里的两个男人一边哽咽一边骂,你们是瞎子吗,有本事撞死我啊!”
我愕然,“你怎么知道……”
“开车的司机慌慌张张跳下车跟你赔礼道歉,你的手臂和小腿流血了你都没发现,竟像头小母牛似地一头撞到他身上,并揍了他一拳,吼道,失恋就算了,你们还来撞我,老天是专门派你们这群混蛋出现在我面前折磨我的吗!”
“天啊……那天撞我的人是……”
“撞你的正是老秦,副驾驶座位的人正是我。”
“我记得了,那天那两个人还把我送到医院检查撞没撞坏来着!”
李明生哈哈一笑:“你想起来了?我们当时都担心你身体有没有问题,你却一直嚷嚷,让我们陪你自行车——”
我大窘,我怎么会不记得那件事情,那一天。那一天,正是我和钟嘉骅分手的那天,那天我痛苦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那天上午,我接到寝室好友的电话说她在商场撞到钟嘉骅和一个女孩搂搂抱抱打情骂俏,我冲下宿舍里跟楼长大婶借了她的自行车就速杀到那里,把钟嘉骅和那该死的女人接吻的镜头逮了个正着。钟嘉骅根本不承认自己的错误,他跟我说他和其他女孩在一起只是玩玩,我伤心欲绝地说,那你跟我呢,是不是也只是玩玩而已!你根本不在乎我,根本不爱我,你只是和玩别人一样玩了我!我和钟嘉骅发生了相处以来最严重的争吵,我不想再迁就他的花心,不想再哀求他的专一,于是我死心跟他分手了。骑车回学校的半途中下起了雨,我被淋了个透彻,蹬着自行车正哭得歇斯底里的时候,就被一辆轿车撞了。
居然是他们!
我那时Jing神颓靡,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根本没仔细瞧准撞我的是什么人,他们把我带到医院检查身体包扎伤口后,我当时硬要他们陪我自行车,是因为这车是楼长大婶的,我要给人家一个交代。
最后,他们塞给了我两千块钱说,那你去买辆新车吧。结果,回学校后我把车轱辘撞变形的车还给大婶,只赔给她五百,大婶见我被撞的可怜,还没要,我就那么邪恶地私自揣进腰包两千大元,自我安慰是情场失意钱场得意。
“原来,那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惊叹世事的巧妙,有那么多出其不意的遇见和重逢。
毕业之后,我竟然还进了秦云笙的公司,后来,还被他喜欢,被他追了那么久。
“秦云笙呢,他还记得这件事吗?”我兴奋地问。
“记得,是他先认出你,后来跟我提起你呢。”
“他竟然记得,太不可思议了……”
“可是你没认出来我们。”
“我怎么会记得嘛,我那天失恋,又被雨淋惨到不行,光顾着发火和哭了,还有那辆破自行车,那是我借的,根本没注意你们长什么样子嘛!”
“哈哈哈,你可真有趣!”
“是啊,是很有趣啊!”我们笑得眉眼舒展开来。
他又感慨道:“云笙大概也没预料到,当年冲撞他胸口的那个女孩儿,会在若干年后一直撞到他心里。”
我还没笑够,后知后觉好笑地脱口而出:“他真的很爱我吗?”
“很爱,如果不是爱上你,也许他不会离婚。”
我笑容僵住,“离婚,是为我,怎么可能呢……即便是这样,他对她妻子太不负责了……”
李明生摆摆手:“他们当初结合都是利用双方的条件和家境,两人之间本身就毫无感情,婚后也是各玩各的,互不干涉。”
“不会吧,他前妻上我们公司以我勾引她丈夫为由打过我!”
“你看到的是表面现象,你不要以为他前妻多在乎他,那只是示威罢了,那个女人外面滥交的男人多了去。她只是不同意离婚,因为离婚涉及他们两家的利益瓜分和诸多事情的牵扯,当然,最后老秦终于和她离了,分了半辈子的家产给那个女人。我看老秦他也累了,他也需要一份稳定持久的情感让自己重新鲜活起来,而恰好那个时候,他意识到他爱上了你,便鬼使神差地做出那样的选择,抱着热衷的愿望一门心思追求你,等你点头。”
我哑口无言,为此刻的所闻所感动容。
我何德何能,能让一个男人的心境重新鲜活,并为我而舍弃半辈子积累的财富。
他耸耸肩,温和地说:“其他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