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只要你开口,我会理你的。
我说,以后我不能给你带午饭了,你要好好吃饭。他说,嗯。
他又在输入文字,但反复几次,最终还是没有再说话。我的内心不是不失落,于是我设置了隐身。
下班后,我和殷静携手去逛商场,以大出血的形式发泄心情,我足足刷掉了两个月的工资,和殷静连拎带抱地走出大商时,我高贵冷艳地说,妈的,我还要买辆车,以后再也不打的了,没劲,从今往后,我要大把大把地花钱买快乐!
殷静好笑地说,“光说买,没有驾照你会开吗?”
我说:“老娘再雇个司机伺候我。”
出租车停在我家单元门口,我拎抱着一堆战利品下车,目光瞟在旁边的黑车上,特别的眼熟,是钟嘉骅的车!车是空的,人不在,我迅速往楼上走,刚上一层就和他在楼梯拐角碰了个正着,他往下走我爬得快差点撞到一起,我怀里抱的购物袋掉了一个,钟嘉骅弯下腰给我捡了起来。
我马上提高警惕道:“你怎么又来了,你想干什么?”
钟嘉骅说:“忽然想你了,就过来看看。”
我瞪着他,嗤之以鼻:“想我?是想我那巴掌力度不够大么?”
他笑了笑,殷勤地伸手要帮我拿手里的东西,我一扭身,“别动我的东西,你别碰我!”
他愣了愣,又把手缩了回去。我把他手里的袋子抢回来,绕过他往上爬,他跟了上来,来到四楼,就见我家门口放着一大捧娇艳欲滴的花,凑近了能闻到特别芬芳。
我缓了缓气息,把一手的物品全扔在地上,气不打一处来地对他说:“你如果赖这不走,我就叫人来了,我会告你sao扰我。”
钟嘉骅说:“你放心,我这次不会再对你怎样的。”
我叫道:“你还想对我怎样啊?”
我狠狠一脚把那捧花踢下台阶,以示愤慨。
钟嘉骅注视着我,忽然感慨地说:“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想起我们在大学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老了。”
“呵呵,钟嘉骅会老?真稀奇。”
“小丹,其实我是非常喜欢你的,如果不是你坚决分手,你跟我现在也许还在一起,那个时候我没有打算过要跟你分手。”
“我跟你分手有错吗,你是怎么对我的?除了我,你同时勾着好几个,我不是没妥协过没忍耐过,可是你太花心了,不坚决跟你分手难道我应该对一只花蝴蝶从一而终么?”楼道里回响着我愤怒的话语声,铿锵有力。
沉默良久,他低低地请求:“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我毫无犹豫地回绝:“不可能,对女人,你已经没有信用了!”
钟嘉骅反思地说:“看来我在你心里留下Yin影了,要重新拥有你,有一定的难度。”
我别过头,从包里掏出钥匙开门,把地上的购物袋依次倒腾到门口的柜架上,钟嘉骅想要进来,我不准,砰的一声把他关在门外。
我把买回的东西分装的分装,挂好的挂好,然后到厨房烧水淘米洗菜,准备做晚饭。洗着洗着,想到从去年到今年自己给岳京做了大大小小数不清的饭菜,想到过去我老是大清早起床做准备,大中午赶到他单位陪他吃午饭,他的样子总是很开心很感动,总夸我做的香,想到我们的亲吻和拥抱……眼睛又开始发酸。
门铃叮咚响,我气呼呼地抄起家伙,过去打开门,“你到底走不走!”
喊完一愣,秦云笙高大的身形立在门口,神色古怪地看着我,我身上扎着围裙,手里举着一只大炒勺,仿佛要对他拍下去。
他说:“这是在赶谁呢?”
我忙放下炒勺,吁了口气,“弄错了,我以为是别人,你怎么来了?”
秦云笙说:“我来取回属于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我不解,“你有什么东西在我这吗?”
他走进门,理直气壮地说:“上次我借给你个什么东西用来着,一直等你不还,只好亲自来取了。”
我仔细一想,诧然道:“你说的该不是体温计吧。”
他径自走到厨房,看看台面上刚洗好的菜,说:“我还记得上次你说要请我吃东西,怎么还没请。”
我应付:“你也没说要吃啊。”
“那正好,就在这吃了。”
我开玩笑说:“其实你是路过此处来蹭饭来的么?”
秦云笙说:“嗯,我掐指一算,你正要做饭,因此专程前来蹭饭,你应该不会拒绝的。”
“那好,小女子就伺候大爷你顿饭吃。”我模仿古代婢女作一揖。
我到厨房继续忙碌,把洗好的青菜和rou切堆儿,菜板和刀子发出当当当当的碰撞音,秦云笙见我动作利落,赞美道:“刀法很熟练嘛!”
“那是,做多了自然熟了。”
“你平日给自己做饭都如此细心?”
我摇摇头:“照顾自己我可没那么多耐心,兴致来了就弄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