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泓—想到明珩背井离乡来到千里迢迢之外的草原,不仅要适应与安陵全然不同的环境,还要忍受陌生和孤寂就心疼不已,不禁轻轻抚上了他的脸颊:“擎封和小扇子是你和安陵唯—的羁绊,把他们送回去,你—个人留在草原会孤单。”
明珩不在意地笑笑,拉下他的手包在手掌中,道:“我不是还有你和孩子,不会孤单的。”
拓跋泓心神—动,问:“你真的愿意留在草原上?”
明珩笑着往下看了眼拓跋泓的肚子:“现在说这些是不是太晚了?难不成你想孩子—生出来就没有父亲?”
拓跋泓也跟着微微—笑,俯身猝不及防地在明珩唇面上轻轻—碰,又用严肃且认真的语气郑重承诺:“我此生定不负你。”
作者有话要说: 明珩:我居然成了掖揉的王后?真tm绝!
拓跋泓:别方,我们掖揉的风俗是大汗侍寝(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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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翌日一大早, 安陵的和亲队伍启程回京。拓跋泓亲自送他们出了王廷,由于还有旁人在,他也无法和贺泽玺与贺骁多说什么, 只能用眼神互道了一句珍重。
贺骁坐于马上无言看了眼外甥, 又远远看了眼远处的王帐, 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 轻轻踢了一下马腹。马蹄踏踏向前, 大风四起,旌旗猎猎, 队伍整齐而有序地朝无边的草原行进。
拓跋泓静静目送了良久才转身回了王廷。
明珩并未跟过去,只站在王帐外远远目送。听着整齐的马蹄声,他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怅然若失。随着和亲队伍的越行越远, 明珩似乎看到了自己与安陵的羁绊在一点点消失,父兄、妹妹、以及好友官则的身影一点一点在眼前消散。安陵从此以后就将成为他遥不可及的故乡。
不过明珩并不失落。他看了一会儿就收回了视线,望向缓缓出现在视线中的那道高挑身影微微一笑。
从此以后,这片草原将会是他安身立命的地方,这里有他的丈夫与孩子,会是他的第二个故乡。
拓跋泓骑着马来到明珩的跟前停了下来, 双手撑在马背上身姿轻巧地一跃而下,稳稳站在了明珩的面前,柔声问:“外面风大怎么站在这里?快回账中吧。”
拓跋泓直接从马背上跳下来的举动把明珩吓了一大跳,大惊失色地去伸手扶他, 脸色难看地教训道:“你小心点啊!怎么能直接跳下来!下马就慢慢下……不对, 以后你少骑马!太危险了!”
拓跋泓笑了笑,拉着他往账中走,不在意道:“这有什么, 我们掖揉本就是长在马背上的民族,怀胎八月的女子尚且还能在马背上驰骋,我这才三个月,没事的。”
“你说没事就没事?”明珩虎着脸,难得硬气道,“你刚动过胎气,本就要更加小心才是,你忘了前些天的难受劲了?这才几天啊,你就好了伤疤忘了疼了?”
拓跋泓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这件事是他理亏,因此没好意思出声反驳,一声不吭地被明珩狠狠教训了一顿。
明珩教训完又觉得不放心,强行把拓跋泓摁倒床上养胎,并一脸严肃道:“这些日子你就在床上好好休养,没有要紧事少下地!”
拓跋泓登时皱起了一张俊美的脸。他自来不是安分守己的性子,幼年时爹爹教导兄弟俩念书习字,兄长性格安静,对着本字帖一坐就能坐上一天,而他一盏茶的功夫都坐不住,常常趁着爹爹不注意偷跑出去偷骑父汗的大马,但是每次还未摸到缰绳就已经被父汗逮住了,然后被爹爹惩罚站墙角半个时辰。罚站的半个时辰里不能说话不能乱动,对于好动的他来说简直是最残酷的刑罚。
想起那段悲惨的童年往事,拓跋泓便忍不住一阵唏嘘,眉头皱成了一团,脸上写满了“我不想躺”四个大字。
不过事关拓跋泓和孩子的安危,明珩异常坚持,毫不心软道:“一切都是为了孩子,至少也要在床上躺上个十天半个月。你若是无聊就看看书,我从安陵带来不少小说话本,你喜欢看什么样的?灵异怪志还是儿女情长抑或是英雄志?”边说边献宝似的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大箱子,打开盖子,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一堆话本。
拓跋泓见明珩兴致勃勃地从中找出一本英雄志,似要读给他听,不禁扯过被子,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无奈地哀嚎了一声。
明珩则是隔着被子拍了拍他,扯下被子笑眯眯道:“你若是不想听故事……”
“就可以不听?”拓跋泓眼睛一下子又变亮了,激动得抢答。
明珩摇了摇头,目光不紧不慢得下移至他微微凸起的肚子,弯了弯眉眼道:“那我就读给我儿子听。”
“……”拓跋泓绝望地倒回床上,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