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岁还没说完, 一旁听着的白舒语早就松了一口气:“没事没事,岁岁也不用这么赶着挤时间陪妈妈做什么。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 在哥哥那儿学习也要注意休息知道了不?”
严久深趁机附和了一句:“放心吧阿姨,我看着呢。”
“行行行。”
电话挂断。
白为年拿回手机, 对着自己母亲说:“真放心了吧?”
“放心了放心了。”白舒语笑笑,“我这不就是担心吗, 担心岁岁是不是还没完全接受我呢,想了个法子躲外边不回来。”
另一边池岁咬了一口小排骨, 偏着头对严久深说:“看来哥哥前天晚上说的,把我关家里不让我回去好像不行。”
严久深收着力地捏了捏池岁的脸:“那是你哥人怪,一上午都能打三个电话来, 问的话都还同一个。”
说完他又低着头下来,戳了戳池岁的前天晚上被他咬的嘴角边儿:“好像没什么印子了,过两天你就能安心回家了。”
戳了两下不过瘾,严久深又嘀嘀咕咕起来:“我明明就没使多少力,怎么还起印子了呢?”
“我那天晚上明明都说咬疼了。”池岁一口一口塞着面,腮帮子鼓了起来,说话也含糊不清的,“但哥哥好像听不见。”
严久深想了想,那晚上重新洗了澡出来Jing神都还兴奋着,除了池岁说的“不怕”、“喜欢”以外,别的声音他好像跟选择性失聪了一样,样样没听见。
池岁喝完最后一口汤,放下碗擦了擦嘴,乌黑的眸子望着严久深:“要开始学习了哥哥。”
学习听着就是一件特别痛苦的事,池岁语气欢快,眼神灼热,说得好像学习是一件什么特别快乐的事一样。
“今天不午休?”严久深望着池岁的眸子反问。
池岁若有所思地低下头,认认真真地想了一下,掰着手算了一下他这一整天的时间:“要午休的话,好像学习时间就不够了。”
严久深把碗收起来,端着就要到厨房去洗,边走边说:“你妈妈刚刚还叫你学习也要注意休息,挂断电话就不听了?”
但他好像也没有一定要劝池岁的样子,只是催着池岁去房间把作业拿出来先写着,他洗完了碗一会儿就过来。
一个小时后,池岁看着自己练习册上错的三道题,等了好一会儿,茫然地看向坐在他身旁,盯他写作业的严久深。
暑假这一大半过去,每天午休都差不多养成习惯了,今天突兀的没午休,严久深还有点犯困了。
见池岁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揉了一下眼,偏头去看池岁的练习册,声音懒懒散散地问:“错题没听明白?哪道没明白,我给你再讲讲。”
池岁摇头。
严久深着困,眼睛半眯着,动作也散漫懒洋洋的,他淡笑着伸手薅了两把池岁的头发:“摇头什么意思,都没懂,还是都懂了?”
“都懂了。”池岁讷讷地开口,神情还有些迷惑不解,“但是,我不是错题了吗?”
严久深打了个哈欠:“错题不正常?错了改了下次别错就行了。”
“暑假作业算是写完了吧?你先休息自己随便玩会儿,我眯一下,醒了教你高二的知识,开学了好跟上。”
严久深说着,人就蹭在书堆底下,闭了眼要睡觉了。
池岁抿着嘴,看着自己的错题,怎么也没想明白。
他跟着趴在桌上,微撅着嘴,轻声嘀咕:“不是说,错一道就咬一口吗?”
严久深睡得迷糊,还没完全睡着,听到池岁说话条件反射地应了一声,随后反应了好一会儿,蹭地一下坐直了身子。
眼睛还带着困意,但丝毫不影响他问:“你刚说什么?”
“错一道就……”
脸上突然就被捏住了,面前是赫然放大的一张被气笑的脸,严久深眉挑半边笑着:“合着我那天晚上跟你说的话,你就全记这些了?”
“啊?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吗?”池岁不解,歪着头还仔细地想了想,“不是就只有这个吗?”
“一天到晚小脑袋瓜子都在记些什么?”严久深狠狠地敲了一下池岁小朋友的额头,“我晚上睡前不是跟你说了,现在不行,不论我那天晚上说的哪一条,全都不行!”
“为什么不行啊?”
“行什么行,小朋友一个,以后再说吧。”
“但明明那天哥哥都咬了。”
“那天例外,不算数,你忘记。”
池岁果断摇头,指着自己嘴角上快要消散的印子:“应该不能忘记。”
“不能忘记也要忘,知道我说那些事是跟谁做的吗?互相表白且都同意了,互通心意的才能这么做,明白没?”严久深揪着池岁脸的手松开,撑着桌子眯眼要继续睡觉,“笨笨的,哪天把自己卖了都还不知道。”
池岁揪着手指:“我们没有吗?哥哥喜欢池岁,我也喜欢哥哥,不是已经说了吗?”
“不算,只是我说了,你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