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已经死亡的凌兰,宁渊眼里肃杀之意不减。
畏罪自尽吗?
宁渊拳头攥紧,心中悔恨不已,早在她当日对缨箩起歹心之时就不该放过她。
“以为死了就能了结了吗?实在,不可饶恕。”
宁渊低声说着,眼眸满布浓郁的杀意,转身就要离去。
玄霁按下心中的悲痛,闪身拦住宁渊,“你要干嘛?”
宁渊冷冷道:“让开。”
玄霁劝说道:“你冷静一下,凌兰已经死了,就算是她所为,也不能牵连别人,况且还不能确定就是凌兰所为,你不可冲动。”
看宁渊满眼杀意,玄霁生怕宁渊造成不可挽回的大错。
“之前她不是没动过杀心,我如何不能确定。”
说着,宁渊就欲推开玄霁离去。
玄霁看他这般失去理智,抓住他不放继续劝解道:“你细想一下,就算缨箩身旁无人守卫,凌兰自小不喜修炼,以凌兰的修为也根本伤不到缨箩。”
“即便如此,此事也与她也脱不了干系,就算她死了,我也要让她百倍偿还。”
停住脚步,宁渊突然回过头,笑的残忍,“大哥,你不是最了解她的吗?你该帮我好好想想我要如何做才能让她在地府也后悔她今日所为。”
玄霁只觉得宁渊此时可怕的吓人,完全不念昔日旧情,他不知道缨箩的死竟会让宁渊如此发狂。
玄霁轻叹了一声,“阿渊,事到如今,白狐族若是知晓此事,势必与我们势不两立,到时候我们两族处于水深火热的境地,反而称了别人的意,这事没有那么简单,我们已经尽力暂时封锁了消息,待到水落石出一定会还缨箩一个公道,你如今切不可闹出动静引人瞩目。”
听着玄霁的再三劝告,宁渊静默了片刻,语气平静决绝,“大可让他们知晓,我,会替整个黑狐族给他们一个交代。”
言毕,宁渊就欲离开,玄霁大骇,眼见阻止不了他,着急吼道:“你冷静点,与其想方设法找人替缨箩陪葬,你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找到护灵使,让缨箩醒过来。”
宁渊停驻脚步,眼神微动,“你说什么?”
玄霁松了口气,默了默,叹了口气道:“只要找到护灵使,缨箩就有一线生机。”
宁渊眼里突然燃起一丝光亮,恢复了一丝理智着急问道:“什么护灵使?你们刚刚为何不说?”
“护灵使,是专门看管灵魂之门的人,听祭师所说,据黑狐先祖手记记载,当时黑狐先祖不小心聚魂出窍曾见过其一面,那人告诉过先祖魂魄一旦进入魂道便被洗尽前尘重新投胎转世,最后因知晓先祖命数未尽才将先祖魂魄引回原身。”
玄霁看了宁渊一样,叹了一声,复又继续道:“要找护灵使,必须要修为高深之人愿意冒险按照玄法灵书记载之法聚魂,并且还要冒着护灵使会判定缨箩命数已至该入魂道,强行从聚魂灯中夺取缨箩魂魄的风险,那样缨箩将必死无疑,但如若不找护灵使,祭师还可用聚魂灯强行将魂魄留在缨箩身体里几日,保她几日性命,前者父亲与祭师也没有把握,后者……”
宁渊矗立在原地,微微思索了片刻,却马上下定了决心,赶忙施法回了清月阁。
“祭师。”
祭师看着突然出现的宁渊,知晓他已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你想清楚了?”
宁渊望了一眼床边,一盏符文盘身的灯正燃着,再看着安安静静躺着的缨箩一样,心中一紧,“我绝不会让护灵使带走她的。”
墨常与祭师点了点头,墨常便吩咐了玄霁拿着手谕去取来了玄法灵书。
宁渊看着手上的玄法灵书,脑海里突然闪过缨箩曾天天在他面前嚷嚷着要他快些把灵书拿给她的画面,生动的仿佛就在昨日。
只不过不曾想这灵书还真有什么灵魂出窍之法。
宁渊无奈苦笑一下,她醒来若知道此事一定很高兴吧。
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宁渊仔仔细细记下了运用方法与口诀。
向祭师他们示意了一下,宁渊走至床旁,伸手拂过缨箩苍白冰冷的脸颊,漆黑如墨的双眸里满是坚定,“阿箩,我一定会让你回来的。”
言毕,不欲再耽搁,宁渊在旁边的空位上盘膝而坐,双眼禁闭,双手结成印伽,嘴里默念着口诀。
片刻之后,宁渊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自己身似浮木之感。
他微微睁开双眼时,只发现自己灵魂已经离体,还受到了牵引一般一直朝着某个地方而去。
体内的感应愈来愈强烈,宁渊心知魂道快到了,只是让他奇怪的是,周围的景致也越来越熟悉。
最终,宁渊发现自己分明来到了聚灵潭。
宁渊暗自心惊,原来聚灵潭便是魂道出入口。
此时的聚灵潭,在宁渊眼中望去,微微发着光,犹如无尽的漩涡一般就要将他吸纳进去,无论他如何挣扎都不行。
宁渊有些着急的四处张望,却也不见那护灵使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