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茗的表情有些凝固了,她继续说着:“泽芝,我可以尽我所能让你高兴,只是你也知道,我并没有特别多的属于自己的时间……”
“我只想知道你希不希望我们继续下去。”
“泽芝。”姜茗顿了顿,“我们可以私下成为最亲密的关系。但是你的身份也不可能容许我们在公开的场合表达我们真实的意愿。我是希望在明面上,我们还是维持着各自最体面的样子。”
“你要嫁给尹泽景了吗?他能给到你的,我有什么不能给你?”
姜茗少见地动了怒意:“至少他不会说这种话让我难堪。”她似乎是不耐烦了,语速越来越快,“我和他最多是战略合作的关系,不会在实质上背叛我们之间的感情。只是这种合作套着什么样的外衣,我现在也不能向你保证。你先请回吧,我今天真的累了。”
傅泽芝的眼睛瞪得很圆,像是在憋住眼泪,她也不再多说,转身小跑着离开了。
“师尊,你也不必同傅妹妹那样说吧。”小绿为姜茗敲背时轻声说道。
“我正因为在乎她,才会想去告知她我所有存在过的想法。如果她只想着要我永远哄着她,我们也没必要继续在一起了。”
姜茗闭上了眼。
傅泽芝跑出了红芳阁,竟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吸入了栖凤轩。这原是沈琦的住处,沈琦死后被虚治派封存起来,料想是无人可以侵入的。
傅泽芝往里走了几步,就发现倒在地上捂住眼睛的沈琦。
“姐姐。”傅泽芝没过脑地脱口而出。
掩在黑暗中的男人突然出现,他化出半只手的真形拉住傅泽芝的一臂。
“少尊主,师妹和郡主现在情况危机,群主施法寻你过来,我好不容易为你们撑开了此屏障,坚持不了多久,少尊主请尽力为之。”
傅泽芝立刻在左臂自划一刀,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她点开写在沈琦身上的符咒,细细看起。
“小芝……”
傅泽芝的手一颤。
傅郁终于直接和她说话。
“我会将出问题的地方在符阵点亮。往后我会封她眼睛,为了避免她因此遭到凶手的迫害。如果有一天你能够战胜那个人,我自然会让她复明。我欠她的太多了,希望你能够护她一家。她并非累赘,也能你在成大事之路上助你一臂之力。”
“姐姐。”傅泽芝的眼泪要模糊视线了,“你要和我说什么?”
傅郁似是笑了。
“小芝,姐姐并非是为了你才自寻短见。我原本就命不久矣,本想在离开之前为你再做一点事情……我本就想杀了那个叛国的小子……我家族满门忠烈之士,怎容得下这样的子孙!只是小芝,姐姐真的要离开你了,姐姐不想空口承诺你什么,姐姐也知道如果让你真的去取舍,最痛苦的人还是你。姐姐无法永远陪在你身边了,只希望你能爱自己,永远爱自己,不去辜负我这凡俗的一辈子对你所有的爱。”
傅泽芝快要哭成泪人了。
“别哭了。”傅郁催动最后的灵力抚上了傅泽芝的脸颊。
傅郁离开之后束缚沈琦灵脉的咒术竟凭空消失的,余下的是黑色的灵丝将先前紊乱之处串好。
傅泽芝从前只知灵丝是散乱之物,不会在安于乖乖呆在另一个人身上,但傅郁的灵丝确是像工具一样被整齐地串联着。她觉得自己似乎从没看清楚过傅郁,同时她的不安愈发强烈,她觉得似乎日子再长下去,自己会失去越来越多的爱她的人。
沈琦的状态看起来还是很差,傅泽芝试了试她的脉络,确实已经平稳不少了。她心底不愿意再看到姐姐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成为他人的东西,但她还几乎是强迫式地要求自己必须为沈琦治疗。
而此时,沈琦却在神识中与傅郁对话。
“郡主先前还是骗了我,根本就没有什么魔道中人……沈某冒犯地猜测到,那个给您看遗卷的人,早就死在了您手中,并且您借助世家的秘术,将他洗魂后看了另外部分的遗卷,并且想要借他的身份重生,摆脱自己必死的命格。”
傅郁浑身盖着黑布,样子有些狰狞。
“小玉,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厉害。你愿意那么想我,我心中还是高兴着的。”
沈琦的声音抬高了:“郡主又在搪塞我了……之前我们再次遇袭,是……你救了我,你暴露了真身,暂时躲过了追杀的黑影,也同时……陷入了这样的危险中。”
傅郁笑了。
“我知道你会是一个永不低头的孩子,连哭也是昂起头的,不像我那个妹妹。”
黑色的烟绕过沈琦的指尖。
“若你还想联系我,可以握住这个。小玉,希望我们后会有期。”
沈琦苏醒后看着哭泣不止的傅泽芝,勉强站起来揽住她转移到了傅泽芝的居所。但是傅泽芝拒绝了这次传送,直接将沈琦带到她家的一处别院。
传送完后傅泽芝的情绪终于得到了控制。她颤抖着打开了信阀里最新的传送,几乎是措不及防地,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