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们的秘密基地被发现了,邻里的小孩带着一堆人跑到我的秘密基地玩,白栀子没怎么见过生人吓的直叫。
小孩看见矮屋里有猫就狂扔石头,白栀子当时吓的真不轻,后面看见小孩就犯怵地竖起尾巴警戒起来。
有个比较大的孩子不知从哪拿了个锤子把锁给锤了,然后有人进去想抓白栀子出来。
当时白栀子已经三岁了,牙齿和爪子都锋利的很,一咬一个准。
我们下了课去看白栀子的时候,白栀子已经奄奄一息了,被孩子的大人打的。那些大人一边骂谁养的野猫,一边用锹狠狠地拍它。
都说猫有九条命,我想那时候白栀子已经丢了八条。
姑妈知道了这件事后,把我打了一顿。再去各家道歉付了给小孩子打疫苗的费用之后,又说要把白栀子丢出去。
魏讣言家是不让养猫的,他爷爷nainai年事已高,怕一个不顺被猫啊狗啊绊倒,老人家一摔就不容易起来了。
我只能求姑妈,姑妈是个很心软的人,我没跪很久她就同意了。
魏讣言也就是这个时候总来我家看猫,一来二去就跟我家里人都熟了。
但我们还是常常去秘密基地,那里有很多我们的回忆。
那个泥土瓶在小孩子入侵的时候就被打碎了,我们在给猫买猫粮的钱中省下了一些钱买了个真正的陶瓷瓶,刻的也是如言二字。
瓶子里能装水了,趁天还没亮故意早起去摘下的最美的栀子花就被插在里面。我们就在这瓶栀子花的注视下,向往常一样拿起作业开始写。
可这次还没过两天,栀子花和陶瓷瓶一起不翼而飞。
不知道又是哪个小鬼看着好看偷走了,是大人也说不定。
总之,后来我再也没机会在什么东西上带有私心的刻上我们的名字了。
第3章 陪伴
5
魏讣言给我打电话了,这几天我还是没找到机会跟他说礼物还有分开的事。
电话那头他好像有点不清醒,呢喃地叫着一个我不熟悉的名字,他一直在哭着说怎么办。
他从来没在我面前流露出这么脆弱的样子,我的心在他一声又一声的叫着“李宁泽”的时候沉入海底。
我此时没法去关心他在公司是否遇到了什么挫折,也没法平心静气地去安慰他。
从他在遇到如此让他撕心裂肺的难题没第一时间告诉我的这一刻,我便知道我在他心中真的只是养猫合伙人罢了。
是啊,大学都没读的我怎么能帮的到他呢?在他眼中,我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废物吧。
我帮不了他,在他爷爷nainai去世之后,我除了能帮他分摊房租的费用之外什么都做不了。在他每次工作完疲惫地回来之后,我除了热好菜给他,什么话都问不出口。问了又能怎样呢?我又懂什么呢?
那天他加班到很晚才回来,身上一股酒味,我抱着他换了衣服简单地帮他擦拭之后,他第一次在成年之后抱了我。
但没过多久,他便松手了。
我问他是不是工作出了什么问题?是不是同事对他不好?是不是老板为难他了?是不是工作做的不开心?
他双唇紧抿,就是不出声。
我真的很担心他这个样子,但也深知他的脾气,他不想说的事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蹦出来。
于是我也就不问了,只是想着让他开心一点,我佯装轻松的语气对他说“我们老板娘说我工作认真,下个月可能会把我提做经理,这样我们就能给白栀子换个智能猫砂盆了。”
谁知话语刚落他还在隐忍悲伤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随后冷嗤一声“你的工作挺舒适的嘛,一个每天只需陪陪笑的服务员假惺惺地问那么多干嘛,我说了你就会懂吗?”
这句话像把刀子,让我深深喘不过气来。我知道我配不上他,我一直都知道的。但当我知道对方也看不起我,我又开始难过起来,到最后难过变成了愤怒。
我冷漠看着他说完略微后悔的脸,将手中的毛巾狠狠地摔在他身上,沾了水的毛巾接触到皮rou时发出了巨大的声音,我想他的腹部马上就会红一片,他活该。
他说我每天只需陪笑,原来他就是这么看我的。
后来我没当上经理,或许他是对的,我这个职业不得不让人多想。
老板娘说为了酒吧的长期发展,当了经理就要负责酒吧的运营,需要接洽客户,留住一些长期饭票。
我从她的眼神中明白了接洽客户需要做什么,当初这个酒吧只是看了我一眼也不问学历也不问能力,直接开了高薪让我当服务员,并且我说只上白班也欣然同意的时候,我就应该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决定跟她说我不干了。
老板娘说我不按规则办事,在我离职前后明里暗里想为难我,或许她觉得自己养的一头肥羊现在连毛都没剃几根就想走太不划算了。
那天晚上我被逼着灌酒。老板娘说我要走可以,但有个先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