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文冬就一直学习成绩优秀、听话懂事,是父母眼中的乖儿子,更是亲戚朋友们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可是这半年多来,文冬就为了留在Z市在电视台工作的事情跟家里闹的不可开交,还跟自己亲妈非常看中的“准儿媳”分了手……
想到这乱七八糟的一堆子破事儿,文冬就扶着额头就觉得头脑有点发胀。当初怎么就答应张谊回来过年了呢?如果留在电视台值班是不是就不用面对家里亲戚们的齐声讨伐了?
出了站,文冬就的妈妈就站在人chao中等着他。
“妈。”文冬就拖着行李箱,穿过人流走到母亲面前。
文冬就的妈妈是个非常讲究的女人,不管是出门还是在家都要把自己打扮的妥妥当当的,即使50多岁了,身材样貌都保持的非常之好。
文母拍了拍文冬就的头,怜爱地说:“儿子,你瘦了。”
文冬就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道:“可能是工作太忙了吧,没事的,瘦点健康。”
文母点点头,拉起文冬就的手:“走吧,我车停在那边了,回家说。”
文冬就家位于N市南边的别墅区,依山傍水,周边环境非常好,房价也是真的高。每一年,文冬就家的亲戚都会聚在他家里过年三十。
到家的时候,已经来了好多亲戚,都在客厅、厨房忙碌着包饺子、做菜、摆桌子。看见文冬就回来,纷纷停下手中活计跟他打招呼。
文冬就的父亲是做玉石生意的,开的有公司,而且N市几乎一半以上的大商场里的玉石首饰都是他们家供货的。亲戚里面有好多都是在文父的公司里任职,或是做些下游的经销商之类的,说不好听点,都攀附着文父的公司,混口饭吃。
所以,他们对文冬就也就格外热情。没什么好的,也没什么不好的,趋炎附势,不过是大多数人的天性而已。
“冬就啊,在电视台忙不忙啊?听说记者们都很忙的,天天五加二、白加黑的,是不是真的呀?”
“对啊,而且有的记者还很危险啊,听说有的人被曝光之后气急败坏还会去找记者的麻烦,你一个人在外地,可要千万小心啊!”
“冬就,你不是记者吗?你们电视台不还是国家级的吗?为什么我从来没在电视上看到过你啊?你都哪个时间段会在电视上露脸啊?”
文冬就:“……”
文母:“好了,冬就刚回来,让他先回房间把行李放下,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咱们再慢慢聊啊!”
于是,文冬就被文母解决出了亲戚们轮番轰炸的大坑。
文冬就提着行李箱上了二楼,也没看到文父的身影,便问:“妈,我爸呢?”
“你爸处理点事情,一会儿就到家,你洗个澡换套衣服,我先下去帮忙。”说完,文母便下了一楼。
文冬就把拉杆箱往旁边一扔,疲惫地瘫倒在大床上。
太累了,他想,比在电视台加班累一千倍!也许我回来就是个错误,ohno!
文冬就磨磨蹭蹭地洗澡、换衣服、吹头发,一直墨迹了一个小时才下楼。他不想再应付亲戚们的热情问话,便躲到一楼的书房里看电影。
这间房间是当初文父装修的时候特意留出来的,说是书房,但装备了很高级的投影设备和隔音设备,还有很舒服的沙发,窝在这里面看电影很是舒服。
文冬就随便挑了一个悬疑片看起来,一开场就是雨夜一个晚归的女人被杀了,刺耳的尖叫声和故作神秘的配乐看的文冬就直打瞌睡。
正看到变态凶手准备杀人分尸的时候,书房的门开了,是文父进来了。
文父瞟了一眼电视上血腥恐怖的画面,眉头就皱了起来。
“看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文冬就的妈妈属于比较温柔可亲的,虽然对文冬就的职业规划不满,但最多也只是怂恿着给他介绍个N市的对象啊,或者旁敲侧击地问问他在Z市的工作情况了之类的。而文父就不一样了,总是正面刚他,半年前文冬就刚去电视台的时候文父还颇为瞧不上他的工作,以为他是那种天天蹲点跟踪明星的狗仔记者,经过文冬就不厌其烦的、或耐心或争执的解释和反抗,现在已经好多了。
“一个电影。”文冬就说着,用遥控器按了暂停,“爸,您回来了。”
文父用鼻子哼了一声:“一年到头就回来几天,还钻到书房里看电影,也不知道去外面帮忙干点活!陪亲戚们说说话!”
“哦。”文冬就应了一声,关掉投影仪,站起了身。
他当然不是偷懒怕干活,只是实在不想应付七大姑八大姨“年薪多少”“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抱娃”这些世纪难题。但文冬就知道跟父亲解释不通,慢慢地也就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你那工作怎么样?”文父问。
“挺好的,我很喜欢。”文冬就想了想,又说,“年后还要参加一个选题选拔会,选上了领导会让我负责一个大节目的采访工作。”
文父神色莫测地想了一会儿,没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