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件发出去后没过一会儿那头立马发来追问:真的喜欢什么?
谢声看着这句话良久才反应过来徐深的意思,明白这个意思后他便没再接话头,而是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稀奇啊谢声。”徐深很快接了电话,因为他知道谢声必定会打给他,不过他算错了一点,谢声并不打算接着刚才的聊,而是直接开门见山问道:“谢广元去找她了?”
徐深有点猝不及防,他沉默了一会儿后才出声:“是,你都知道了?”谢声嗯了一声,徐深继续说道:“那天接到你的电话我顺道过去看看,没想到问路问到本人身上了,恰好谢广元找上门。不过你放心,我给处理了,短时间内是不会打扰到谢灯的。”
“没办法将他正法吗?”谢声声音低低的,他突然觉得有些疲惫,然后起身躺倒在床上,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天花板,心中泛起道不明的情绪,脑中一会儿包裹在十五年前的噩梦里一会儿涌现出谢灯的模样,扰得他不知如何是好。
“谢广元年轻的时候人脉挺广,找人作假诊断个Jing神病证明很容易,这些年因为谢伯父的事儿一直夹着尾巴不敢出来,现在他又和那些个混混厮混在一起讨生活,偶尔会找老婆敲诈几个钱,但不会再明目张胆地家暴。他现在学聪明了,所以很难再找到让他玩完的把柄。”徐深说着便停了一下,他皱着眉语气怪怪道:“他不会放过谢灯的,找不到谢千千,他能榜上的只有这个即将毕业马上能赚钱的摇钱树。你说这一个人,身为丈夫和父亲,是怎么能坏到这种地步的。”
“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人,拿寻常的道德看待每一个人都会存在偏差。”谢声说道:“坏人不一定会有恶报,好人没了就连福报都享受不到,又是也不一定能得到正名。”
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就在谢声准备挂断的时候徐深那头传来一阵sao动,紧接着就是徐深倒吸一口凉气后的大吼:“谢灯!!!”电话蓦的挂断,谢声接收不到任何信息了,手机屏幕最后的亮光刺了他的眼后黑下去,借着屏幕反光他看到了自己怔忪模样。
B大表演厅发生了一起蓄意伤人事件,在大四学生的作业走秀期间后台混入了不明人员,该名男子翻墙进入校园,以学生家长的名义进入秀场趁机用随身藏匿的匕首刺伤下台的女学生,悉知,该名男子为受害女学生的父亲。
谢灯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完,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闻着空气中消毒水味道之间难得的清淡花香。
“感觉好点了吗?”旁边传来徐深的声音,谢灯反应迟缓地看过去,徐深面色疲惫,下巴上见了青胡茬,眼里隐有血丝,但他还是笑了一下,一身儒雅的风度未被不整的外形摧毁:“我没打电话给你妈妈,放心吧。”
谢灯看了他好一会才蠕动苍白的嘴唇道:“谢谢徐老师,医疗费和住院费多少钱?”徐深没有立马回答她,一双眼睛讳莫如深地看着面前这个虚弱地陷在白色病床里的女孩,谢灯在这样的视线下突然感到不安,于是低垂眼眸等待对方回答。
“学院老师和你的朋友之前来看过你了,我从她们那儿也了解到你目前的现状,所以我擅自为你决定了一些事情希望你能不介意。”徐深说着,将两份文件拿出来摆在谢灯床边,他首先指着一份道:“这是‘独白特殊学校’的院长看到报道后交给你们辅导员的,他还特意带了话写在文件的开头。”
谢灯手指有些颤抖,心脏像是被蒙上了见不了光的麻袋,她抿着唇打开封面印有《独白计划》的文件,首页便是刚正的字体进入眼帘,简洁却又诚挚的一句话直击心脏。
‘谢谢你对孩子们的真诚独白,他们很想你。’
计划书不是关于学校的建设计划,而是关于独白公益项目的实施。除了帮助残障儿童能过上正常孩子一样的生活、接受一样的教育资源之外,项目还延展了一个志愿者帮扶计划,意在让每一个真心奉献过的人得到应有的福报,甚至给予物质帮扶。
“是谢老师?”谢灯抬眼看向徐深,面色突然多了一丝光彩。
“大家都很担心你,不用逞强也可以的,谢灯。”徐深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眼神恍惚了一下,突然发现自己好似不太对劲,只要一看到谢灯提到谢声时的神情,就好像在法庭上那些早已运用自如的法律条文顷刻间消散,让他突然慌神。
第 32 章
“这里还有一封你的信。”徐深从公文包里拿出牛皮纸信封递给谢灯,不用看他都知道是谁寄过来的。谢灯盯着这一封突如其来的信件心里一时之间有些惶恐了。徐深没给她更多的时间去消化,紧接着将一份起诉律函放在她面前,谢灯看了一眼起诉书后疑惑地看着面色平常的徐深,像是在询问他这是什么。
“待会打开手机看一下我发给你的新闻,我已经和你妈妈联系过了,她同意起诉谢广元。”徐深说着,眼睛不放过谢灯脸上任何的表情,“你还是会觉得不舍得?”
谢灯愣了一下,面上升起寒意,她语气冷冷道:“我早就想这么做了,但是妈妈总会忍不下心,谢广元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