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我当然知道。”我看着王婶跑去的方向,和她的庄稼地是背对而行的。
巧了,生命之循的所在地和东也是背对而行的。做人做事,王牌必须捏在自己手里。
“泉止!我回来了!”
神的头发shi的滴水,像是冲洗后的黄金,在月光下闪闪发亮。“我刚刚在森林西边看见王婶和一群人,他们好像要进森林。”
什么?
“真的吗!”我无法相信耳朵里所说的一切,我明明已经故意告错了,为什么那个妇人还能找到方向。
“咱们得追上去。”我拉起神的手就往外跑去。
“泉止,咱们要去干什么?”
“那群人!要拿生命之循!”
“什么?”神的脸色瞬间凝固下来,“生命之循虽然多,但他们都是根连根的,他们要是把里面最大的领果摘了,那片土地就彻底毁灭了!”
什么…还有这样的情况。果然,在哪里都不能小看了人性。
我们飞奔着跑了很久,小腿肌rou已经渐渐紧绷,就连心脏也快跳到炸裂,喉咙开始发疼。
“咳咳…”
“泉止,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没关系,咱们得快点赶上他们…”
生命之循就在前面,但我已经看到了熊熊生起的黑烟,和他们肆意疯狂的大笑。
愤怒从心底而起,我猛沖进了高大的树木中。
“□□妈了个逼的,都他妈的给老子住手!!!!!”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泉…泉止啊,我们就是过来拿几个果子…”
王婶夹杂在一群男人中,背后的十几个大框子里装的都是生命之循。男人的手里拿着大砍刀,脚下是凹凸不平被连根拔起的惨状,汁水溅到了他们的脸上,每个人心底的恶魔在叫嚣。
“这叫几个果子?要不是我赶过来,今天这里恐怕得被你们掏光了吧?”
“你们知不知道这果子对森林里的万物多么的重要?”
“凭什么你们想砍就砍?凭什么你们这么些人想要就要?”
我站在高大的树前,眼里的冷漠和愤怒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也许我不是这片森林的拥有者,但我却是这片森林的保护者,或者说我自然而然主宰着这里的一切。
“怎么会这样!”神慢慢从身后走来,他捂着嘴巴,眼里是说不出的惊讶和失望。“你们竟然动了领果!”生命之循本身散发的紫色光辉,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在了整片山野里。
整片大地开始gui裂,树木枯萎倒塌,一瞬间数十个人被压在大树下,当场毙命。动物们的哀嚎声此起彼伏。雨也稀稀拉拉的下了下来。
一时间,所有人都慌了。
“王寡妇,这怎么办?”“怎么都死了呀!”“到头来就只有这十几箩筐,怎么够呀。”
看着他们推脱责任,我笑的难堪,不久前我还因为质疑他们的样子而感到抱歉。
现在看来我的直觉永远是对的。
人的本性,无论到了哪里都是一样。
“够了,是你们一群人好吃懒作,不管庄稼死活,才让整个村子的土地都废了!如果不是我从他们这里套到了果子的下落,你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王婶瘫倒在地,像个疯子一样大喊大叫,她双眼发红,活活一副要死的样子,尽显丑态。
“我只是想让我的孩子吃饱!想让我吃饱!”
“都给我滚!都给我滚!!”我实在无法抑制自己的怒火,生命之循的死亡,不只是这一物种的灭绝,更可怕的是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看着地下吵吵嚷嚷的人,烦燥和怒火袭击着我的理智。我最后的一根弦仿佛也要断掉,有点头晕的我往后退了几步,没想到一动,眼眶就黑了下来,整个人受不住得往后倒。
“泉止!”一双有力的手环住了我,让我陷入了温暖的胸膛,爱人的心跳在我耳边,我也瞬间安稳了下来,但还是没能逃过身体的原因,昏了过去。
他就是我的镇定剂。
神用力抱紧了我,确定我没有意识后,一改之前的单纯,浑身杀气的站了起来,那使人迷离的双眸此刻也被冰水附着,除了冷漠再无其他。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道闪电劈了下来,所有人都被闪的连连后退。震耳欲聋的雷声当场震破了好几个人的耳膜。“死了吧?”“就那雷,估计都碎成渣渣了。”
“呼。”
神单手抱着昏睡过去的冀泉止,一手引着闪电往嘴前带,他轻轻吹了一口气,令人望而止步,瑟瑟发抖的要人闪电化成了灰烟。
在暴雨中,凡人仰视着那双彩色双眸,动都不敢动。
“你们!一群大男人!上去弄住他!”王婶指挥着剩下寥寥无几的人,那群人早就快被无声的战场逼疯了,一个个大吼着沖了出去。
天空乌云密布,连上天都在为这场战斗叫嚣,狂风暴雨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