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偶尔开始有人出于好奇打听起两人的关系。
虽然夏月与林承一样,从未觉得两人之间有着传言中的男女恋情,毕竟夏月对待每个人都总是毫无拘谨的,但传言逐渐成为事实却是无可逆转的结果。
他们已在同学们的口中成为恋人。
当然,除了课后餐时的闲聊外,谁也没有真的将这种事放在心上
,最多不过笑着起两句哄而已。
谁也没有被真正影响到。
每天晚自习前的毽子游戏仍然照常进行,不论男女都还是一样在栈桥上的圈子里笑着、闹着。
只是偶尔夏月将毽子踢飞时,有些好事者便调笑说「林承帮帮你女朋友」。
对此,两人都默契地一笑了之。
所有人都一如既往的快乐,只有林双又一次陷入了苦闷。
每当他从学生们口中听见林承与夏月的闲话,心中便犹如滴血。
「他是我的……弟弟永远都会是陪着我的……」
林双在不久前好像刚刚理解生命的意义,却又一次觉得自己的生命在飞速流逝。
上课铃声响起,她松开拳头,用湿纸巾轻轻擦去指甲磨出的血印,重新挂上微笑,开始她的讲授。
「从高处坠落的球体,滑入轨道后,通过最高点……」
她画着示意图,却看见那小球在地上摔得粉碎。
当她在给物体做受力分析时,不止一次忘记了标注重力——这对她而言,原本却是不可饶恕的低级错误。
然而,痛苦的阴云并不只笼罩在林双头上。
冉辰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做噩梦了。
她被粗暴地拽上车、堵住嘴、蒙住眼。
她挣扎着、哭喊着,却没有人回应。
在黑暗中,有人扯下了她的衣服。
她的皮肤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接着,某些坚硬火热的东西撕裂了她……一次、两次、三次……她的嘴被堵死,以至于不能发出哀嚎。
她在剧痛中晕厥过去、接着又被剧痛刺激到醒来。
那天,她睁开眼时,阳光照得她的眼刺痛,可她再也没有从黑暗中醒来。
昨晚,她再次陷入噩梦。
她在梦中又一次被掳走,又一次被捆绑在椅子上。
那散发着令人作呕气味的东西,将她整个人贯穿、撕裂、搅碎。
她无法出声呼喊,直到清晨才带着一身冷汗惊醒。
「冉辰,今天也不来玩吗?」
有人叫她。
冉辰不必抬头,也知道是夏月在叫她。
冉辰已经习惯了夏月的声音,因为无论她拒绝多少次,夏月也总是没有放弃过把她拉入那个圈子。
可是她早已心死。
她羡慕夏月和其他人的快乐,更痛恨自己的肮脏。
如今她随时随地都能闻到自己身上的精液腥味。
她害怕接近任何人,生怕看见对方脸上嫌恶的神情。
而现在,她对夏月的羡慕甚至已转为嫉妒。
她和林承在众人的目光下和调侃中,已然成了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这才发现,自己竟会无法容忍他人沉浸在幸福中:她无数次幻想,假如曾经被抓走、被凌辱的不是自己,而是夏月,那将会如何?或许此刻周围的一切本应是属于自己的,而那样的话,她同样乐于以悲悯的姿态向痛苦者表达善意。
但事实是,她的人生早已经毁了。
至于她的父母,所在乎的好像只是他们的事业与脸面。
除了聊胜于无的安慰,便是尽力去隐瞒那场灾难。
因此,冉辰仍是孤身一人回家。
这些天,她好似察觉到总有人在暗中跟随她,可是她根本没有在意。
「最糟糕的后果,无非就是毁灭。」
她照旧独自回家。
转过下一个路口时,她看见一个细长的黑影。
她不由心中一紧,立刻停下脚步,屏息静气。
那个黑影在距离她约两米的位置停下,然后缓慢向她靠近。
这个发现,令冉辰心中一颤,她想要逃跑。
可她的腿却彷佛被灌了铅一般,无法挪动丝毫。
「果然是你啊,又见面了。自从上次分别,已经有好几年了吧?」
冉辰记得这个声音——这个刻在她内心最深处、让她无数个夜晚为梦魇缠绕的可怕的声音。
尽管她并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但她却无比熟悉他的气息、他的声音。」
怎么不说话?你不认识我啦?上一次见面是几年以前了?不记得了。
不过没关系,当时我和我的朋友们,都觉得你很不错。
虽然由于一些不愉快的小插曲打断了我们的缘分,但现在既然能在这里重逢,想来也是一种缘分,你说是吗?」
他说得轻描淡写,可冉辰的身体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