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逸不再和离王说话,这件事本不可能有完美的方式解决,想要得到一些什么,总要有人付出些什么,他微微闭上眼睛调息,离王便冷冷的笑了两声。
禁军直奔王宫之外,加上花儿率军往王宫里赶,禁军刚碰到花儿,安锦便正好被接走,禁军和风云骑冲突,花儿丝毫没有犹豫,没回头直接给赶来的禁军痛击。
狭路相逢勇者胜,禁军被打的七荤八素四处零落,花儿才带着安锦率军绝尘而去,等着下一次来抢活人的禁军出现。
不过这王宫里禁军调动的声音惊扰到了在寒狱的离乐,他微微动了下剧痛的身子,一早他的父王不知道怎么回事催动了千沉丸的毒性,虽然他吃了凤逸给的药保住身体,但依然是浑身如火烧一般的痛,他本想着许是因为凤逸借机让安锦说了真相,不过此时的动静,可绝不仅仅是因为在早朝时有人因老将军的死提到离忧,进而掀起陈年旧案所能引起的。
离乐心里一沉,想着凤逸一定逼离忧造反了,其实他也清楚,凤逸性子倔,从来没有什么时候他说不行便真的不去做了,但这次涉及到了离忧,他原以为凤逸会多考虑考虑。
他拖着手腕上锁链哗哗的响,寒狱外便进来一个小姑娘,立刻说道,“二公子,你不能离开。”
“你是谁?他们让你守着我?”离忧心里越发不安,凤逸为了不让他插手,将他囚禁寒狱,封了内力,竟还派人守着他。
小静跪下战战兢兢的说道,“我是小夫人身边的婢女,我叫小静……”
“小静,放我出去……”离乐无力的说道。
小静摇摇头,咬着唇说道,“小夫人说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您出去。”
离乐无奈,扯了扯手上铁链,这是玄铁所制,上有禁制,很难打开,可他既然敢被关在这里,自然做了准备。
他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抹在锁链上,锁链忽然冒出金黄色的光,离乐似乎受到很大冲击一般身子歪了歪。
小静看的心惊胆战,立刻求道,“二公子你别试了,小少主还在这里设了结界,你出不去的。”
“他的结界不会伤我,以我的命相逼,他的结界一定会破。”
离乐身体更虚弱,无力的靠着冰壁,微微念了句什么,被血染着的铁链金光更胜,剧烈的摇晃,好像很快就要断开,但逼的离乐吐了一口血。
小静吓了一跳,眼看离乐要再来一次,忽然抽出匕首放在自己脖子上,毫不犹豫的划出一条血痕,泪痕立刻遍布脸上,“二公子若是受了伤,或者离开这里,小少主一定杀了奴婢,奴婢还不如此时死在二公子面前。”
离乐愣了一下,说道,“他不会杀你。”
小静摇摇头,脖子上血痕更深,“禁军已经出宫,二公子就算出去也赶不上,求二公子留在这里。”
小静捏着匕首的手在颤抖,脖子上的血便流了出来,凤逸和花儿都了解他,若是千山任何一个人,或许可能不在乎一个小小婢女的命,但他离开千山那么久,他不至于视人命于草芥,尤其是在已经无法挽救的情况下。
眼看着匕首再深一分小静必死,离乐终于闭上眼睛,咬了下唇,低声说道,“你起来吧。”
“二公子若一定要走,小静不能起。”小静拿着匕首颤着声音。
离乐无力的坐下,“我不走了,你起来吧。”
小静愣了一下,抬头看了看苍白的男人,眼泪大颗大颗的滚下,她颤抖着收起匕首,立刻不停的磕头,“多谢二公子,多谢二公子饶命。”
离乐苦笑,他不是饶命,只是就算他拼着自己重伤出去,也根本就阻止不了什么了。
安锦将当年的事情真相说出,围观的百姓有些咬牙切齿愤恨皇室,有些则兴高采烈庆祝离忧少主将脱离苦海,离忧被困了几十年,早该被所有人遗忘,但千山人寿数很长,离忧当年实在得民心,如今竟还有大量的百姓记得这个一夜之间被打入无底狱的少主,都为其申冤感到高兴,也纷纷以手里刚买的菜叶子烂鸡蛋砸向背主忘恩的小人安锦。
花儿在一旁看着,安锦刚说完不久,一个王室隐卫冲了出来,手里拿着一纸诏书,花儿没拦,任他走到安锦身边,将诏书打开,高声读了三遍,赦免离忧一切罪责,恢复其少主之位,赐免罪令于离忧,以表王室诚心,绝不再出现此类陷害之事。
百姓欢呼雀跃,花儿却皱了下眉,这诏书上没有提到怎么处置造反的小少主,无论是有天大的冤情,以造反来平冤本就是下策,若不是因为凤逸是离忧的亲生儿子,百姓都不一定会相信,可造反是大罪,就是凤栖殿也不一定保的了他。
人群沸腾之后,又冲出一群禁军,诏书已写将安锦带回王宫处置,百姓虽不满于不能看着安锦这样的小人处死,但还是只能扔了菜叶表示自己的愤怒。
这次花儿也没有拦,凤逸确实造反,但更多只是为了离忧的冤情和离乐身上的毒,根本不至于非要杀了禁军或者引起大乱,这件事一平息,风云骑撤回,百姓反而讨论着为了救父小少主竟敢造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