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逸不说话了,过了许久,花儿说到,“不过不是现在。”
凤逸依旧抱着他,花儿轻声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哥哥,我只是担心你因为害怕不愿意给自己留退路,可花儿知道,人人都该见见自己的生父的,
既然一哥哥想,那我陪着一哥哥,等有朝一日,我能和一哥哥光明正大的站在你我的父母面前,以天地为证,风光大婚。”
“花儿……”
“一哥哥,花儿从小就不知道愿望是什么,一直以来,花儿真正的愿望只有一个,那便是和你在一起,一直保护你,”花儿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可是现在,一哥哥的愿望,便是花儿的愿望,一哥哥,我们去千山。”
凤逸沉默许久,从一早就知道,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便是最不善言辞,最不会算计人心的花儿,他心里有些感动,又庆幸于最终花儿爱着的人是他,便低低的说了句,“好。”
花儿抱着他,似乎永远闻不够他身上淡淡的药香,仅仅是抱着,竟然安心的仿佛一直在他身边一般。
花儿从前不觉得自己是个有血有rou的人,直到遇见了他,她便想着好好珍惜,她轻声道,“我是真的很爱你啊一哥哥……”
锦自从被国师和花儿抓回来之后,一直被关在王府暗牢,这是一般王室贵族用于惩罚犯了错的家仆的地方,安平王府的这种地方已经许多年未用了,到处都布满了灰尘,看上去有些落拓。
锦一直被关在这里,他浑身xue位被银针封住,动辄撕心裂肺的疼,太后坐在他面前,身上有伤,仿佛一下子年老了许多,看上去有些风尘。
西楼国师坐在这里看着两人,所有的事他已经说的清清楚楚,安锦才是害死了安尘的人,是他杀了安尘并故意留了一口气,利用太后牵制凤逸,一心要得到旧主离忧的长生蛊。
太后恨极,却也无力报仇,按理说离忧才是安尘的救命恩人,凤逸是离忧的孩子,太后却无所不用其极,杀了慕容灵,折磨控制凤逸多年。
国师看了许久,懒懒的撑着额头,姿势虽然慵懒,但眸子中交织密布的杀意,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忽略的。
“安锦,本尊要你做的,你到底答不答应?”
“做完之后呢?你能保我活着吗?”安锦咬着牙,虽然满头冷汗,还是冷冷的说道。
国师失笑,邪肆的气质丝毫不像西楼温润如玉的国师,而是那个潇洒风流的千山二公子离乐。
他放下了撑着头的手,说到,“不能。”
安锦道,“那我凭什么帮你?”
“安锦,你不是帮我,你是在帮你自己。”离乐嘲讽的笑道,“你伤到逸儿的时候,我就不可能放过你,不过……”
安锦故作镇定的看着他,眸子中还是隐藏不住心底深处的恐惧,离乐在千山,名声比起仁孝的少主离忧,可是差的太远了。
他问道,“不过什么?”
离乐说道,“我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些。”
安锦愣了一下,离乐抬起手指,调动安锦体内银针,银针的剧烈震动引起浑身上下剧痛无比,他忍不住叫出了声,额头上满是冷汗,脑子里竟莫名想起了那天他用这些银针生生折磨了凤逸一个时辰,他不知道凤逸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以什么样的坚韧忍了下来……
离乐靠近他,声音极其冰冷,幽幽的说道,“本尊巴不得你不同意,不然,本尊倒是没有理由让你把对逸儿做的都还回来。”
“离乐,他是离忧的儿子,离忧是千山的叛徒,你与他同流合污,千山一定不会放过你。”
“安锦……”离乐伸手捏着他的手腕,微一用力,手腕处骨头折断,安锦痛的大叫,离乐说道,“千山教你这么多年,竟是什么规矩都没学会吗?”
安锦的的眼睛里充满了痛苦,隐藏在深处是无比的恐惧,千山等级极严,以他的身份,平日和离乐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直呼离乐名讳,在千山便是死罪。
安锦艰难的改口,“无怖大人……”
“区区一个奴隶,背主忘恩的事你倒是做的熟练,本尊就算现在杀了你,离王又能为你主持几分公道?”
安锦眸中害怕越来越旺,离王妃早早去世,只留下了离忧和离乐两个嫡子,千山极重血脉,离忧被他陷害,离乐便是千山唯一的继承人,身份尊贵,离王绝不可能为了他一个奴隶对离乐做什么的。
离乐又说道,“他毕竟是我的父王,你以为本尊会像离忧一样,任你们摆布吗?”
“无怖大人饶命,属下听从无怖大人吩咐……”安锦立刻艰难的跪下说道。
离乐冷冷的笑了一下,瞬间折断安锦的三根手指,起身说道,“死是最容易的事了,安锦,这话你最清楚,见了离王该说什么你仔细想好,你若做错一步,我定让你万劫不复。”
“属下遵命,属下遵命……”安锦立刻磕头,不过因为银针剧痛,头磕在地上便许久抬不起来。
离乐强行撤出他体内大xue的银针,他疼的失声尖叫,离乐便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