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吗?”离皇咬牙切齿地问发妻。
“怎,怎么可能呢?皇上,”沈皇后辩驳道,“当年事发时,臣妾正处于失女的哀痛之中,哪有心思去管其他人?再说,臣妾根本不知道她那日会去找,会去那个地方。”
“她被关着,若无人给她开门,她是怎么跑出去的?”孟白继续问道。
“她的夫君着了武林高手来救她,自然就能出来了。”
“皇后娘娘不是处于哀痛中吗,怎么知道得比皇上还要清楚?”孟白又反问道。
被孟白和离皇同时用审问的目光盯着,皇后终于露出了一丝心虚的表情。
“臣妾当年是太子妃,太子府内大小事务全由臣妾一力Cao持,”皇后拉住离皇的衣袖辩解道,“皇上您又如此看重于她,臣妾自然不能马虎。”
“不马虎到她被救走,你都知晓却无动于衷!”离皇大力扯回自己的衣袖,皇后被带倒在地。
“母后。”太子连忙上前将母亲扶起。
“臣妾难道要由着她留在府中,”皇后似被挖出伤心事,站直后朝离皇哭诉道,“任由她在皇上您登基后被册封为皇后吗?”
“朕要册封谁为皇后,由得了你吗?”
“一个有夫之妇,与皇上苟且生下孩子,还要入宫为后。说出去,皇上不怕被天下人嗤笑吗?”皇后嘶声力竭地诉说着离皇的不耻。
“所以你杀了她?”这下,离皇彻底相信孟白所言。
既然已被识穿,皇后也无需再为自己辩解,她昂着头,说道:“皇上您想着她,她却未必想着您。当年她被救出后,与自己的夫君相聚,夫妻俩在屋里哭诉,我在屋外听着。皇上。”
她顿了顿,用一种嘲笑的口吻说道:“您不知道吧,她提起您时,是一味地嫌弃,甚至感到恶心。她还说不管世人如何唾弃自己,她都要将你的丑行公诸于众。臣妾听到这里,又是生气又是担忧,所以,所以就命人锁了他们的门,点了火,让他们俩去地府做对恩爱夫妻。”
说完,皇后得意地大笑起来。
“我爹娘就是被大火烧死的。”常瀚不够聪明,但是听到皇后的描述,自然会联想到她话中夫妻的真实身份。
而冷清风联想到的同时,也能明白盘阳老人为何不愿透露实情的原因。
奇耻大辱,就如同孟白所言,这样的屈辱,这样的大仇,盘阳老人如何咽得下这口气,他能只是解除了与离皇的联盟,已是做了最大的克制了。
“毒妇!”离皇气得浑身发抖,狠狠扇了皇后一巴掌。
皇后再次摔倒在地。
“上梁不正下梁歪,”孟白说,“皇后娘娘明明恨皇上犯下的丑事,却也曾差点让自己的儿子干出相同的事情来。”
正想去扶母亲的太子听到这句话,僵在了原地,心中直打颤,说道:“小月,吾没有伤害你的意思,是母后……”
冷清风心头咯噔一声,明白了孟白所言何意。
“当年若不是公主撞门而入,破坏了殿下的好事,”孟白转头看向冷清风,说道,“今日冷公子怕是要尊称自己的青梅竹马一声‘常良娣’了。”
这句话仿佛寒冬深夜,狂风大作,吹得冷清风心头冰凉一片。他闭上眼,已不愿多说,多看。
“你们利家没一个好东西。”常瀚骂道。
“放肆!”离皇大吼道,“常月,你若再不交出朔月,休怪朕将庆国那些俘虏全杀了!”
“交,当然交,皇上别着急。”孟白走到麻袋旁,解开,将袋子从朔月身上褪去。
“朔月!女儿!”离皇着急地呼唤,却没有得来回应。
朔月坐在地上,披头散发,抬头对着孟白一边傻笑,一边说:“常月,哈哈,你活该!谁让你的风头盖过本公主的。我就抢你的男人,偏抢!哈哈哈——”
“常月,你对朔月做了什么?”离皇惊觉女儿的异样,问道。
孟白不着急回答,摸了摸朔月的脸,答道:“这么鲜亮的人儿,老身怎舍得伤她?是离皇您惹得庆皇生气,他命老身给公主喂了点药罢了。”
“药?”隔得远,离皇看得不真切,除了看着女儿傻笑,胡言乱语,不知还有哪里不对劲。
“哈哈哈~~~常月,你个山野村姑!”朔月继续笑骂着,“你这么喜欢笑,那就到青楼里对着男人笑个够!哈哈哈~~~凭你的姿色,一定是头牌!到时候别忘了感谢我呀~~~哈哈哈~~~”
“你说什么?”常瀚听出了端倪,想上前问个明白,却被孟白拦住了。
忽然,朔月十分伤心地哭了起来,边哭边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的。我不知道奇帮的人会杀了你,呜呜~~~常月,你为何要逃跑?你如果不逃,奇帮就不会追你。他们不追你,你就不会死了~~~呜呜呜~~~”
“她在说什么?小月。”常瀚听不明白,问孟白。
孟白摇摇头,说:“往事已矣,常少不必挂怀。”
站在一旁的冷清风,闭